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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承安,王氏的心情和態度都有些複雜,一則這孩子實在很難令人厭惡,一則又忌諱他親孃,雖說如今瞧著安分了不少,王氏也絕不會掉以輕心,既然她起過謀害宛若的歹毒心思,就難保還有第二回。
承安再好,畢竟是周映雪生的,以後的事還真難說,且承安太聰明,人說三歲看老,承安將來必大有作為,王氏掂量著,若是自己沒有嫡子,那麼承安在她身邊長大,說不準也是個依靠,前提是,得長長久久的分開他和周映雪;這就有些難了……
宛若正做夢呢,忽然身下一陣顛簸,驚醒過來才發現馬車停了,王氏已經開口問外頭的人:
“出了什麼事?”
外面的大管家忙回道:
“回太太話,前面遇上睿親王回京的車駕,咱們暫且避讓”
王氏應了一聲:
“知道了”
宛若撇撇嘴,知道睿親王和他們家新近連了姻親,聖上賜婚,她大表姐定了睿親王妃,睿親王是誰?宛若沒什麼概念,就是略聽奶孃和春梅私下裡說過。
說這位睿親王是皇上最小的弟弟,文采武功皆出色非常,常年在南邊練兵,絕少回京,這時候忽然遇上,不禁好奇起來,撥開厚重的窗簾,就要往外瞧。
王氏唬了一跳,急忙拉過她,把斗篷替她蒙在頭上:
“剛睡醒了,仔細冷風撲了,回頭病了可怎麼好?”
瞧她一臉急切的模樣,不禁笑道:
“說起來也算親戚,以後也短不了見面的機緣,這時候這麼著急作甚?快回來坐好,仔細你爹瞧見”
宛若這才坐在承安身邊,側頭在承安耳邊低聲道:
“你說睿親王是不是很威武?怎麼說是帶兵的人……”
承安瞥了她一眼,小聲道:
“若若覺得威武的好?”
宛若哼一聲,頗有幾分壞心的道:
“當然,男人就得威武點,就像你樣文弱的,手不能擔,肩不能提,就是託生在好人家,不然還不早餓死了”
王氏撲哧一聲笑了,伸手點點她的額頭:
“你這丫頭這話特意刁鑽了,照你這麼說,天下的讀書人都該當餓死了”
話音剛落,蘇澈推開車門進來:
“王爺那邊說了,如今天色不早,前方正是管驛,既是遇上,便一起住進去無妨,也不用特特避嫌,橫豎都是親戚裡道的,錯過了這個宿頭,恐要連夜趕路了。”
14、雪阻歸程 。。。
驛站不算小,可同時接待一個親王和一個四品知府以及家眷,也從來沒有過,正經的大院子當然要讓給王爺,宛若一家住進了偏院,中間隔了一堵牆。
雖說是偏院,也是兩進的院落,旁邊還挎著小跨院,地方倒算乾淨敞亮,宛若和承安住在小跨院裡,周映雪和宛如住在東廂房,蘇澈和王氏住在正房裡頭,倒也安置的分外妥當。
安置好,那邊睿親王就差人來請,說那邊備了酒宴,請蘇澈過去吃酒,蘇澈大喜,素來聽說這睿親王不喜往來官員,故此剛才遇上了,心裡還有幾分忐忑,哪想到睿親王這麼給面子。
自然也知道是因為王氏的緣故,心裡更覺王氏這個妻子娶得不差,以前倒是自己糊塗,做的事差了。
這半年來,蘇澈隔三差五便宿在王氏房裡,王氏也不知道怎的,倒是放下了以前的架子,閨房之樂魚水之歡,也漸漸和諧。
蘇澈就越發瞧著王氏順眼起來,雖姿色不如映雪,可端莊處映雪卻遠遠不及,那種出身名門的雍容氣派,周映雪站在她身邊,自然而然就被比了下去,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上不得大臺面。
論見識,兩人也差之甚遠,夫妻和順了,自然說話也不似以前那樣少,時常說些家常體己話兒,蘇澈發現嫡妻的見識真的不凡,以小見大,他這才知道古人原說的不差,娶妻當娶賢。
明白過來,自然對王氏頗有好顏色,和周映雪越發遠了,先頭聽說她病了去瞧過幾次,周映雪拉著他一疊聲的埋怨,總說以前的那些事,難免引得蘇澈煩躁,久了,便更少去了。
一來二去,蘇府裡的局面竟隱約扭轉了過來,府裡上上下下都暗裡嘀咕,不過經了這一番,也算徹底明白了,蘇府的真正主母是誰,不是恃寵而驕的周映雪,而是名正言順的太太王氏。
王氏接過丫頭遞過來的斗篷,親自替丈夫披在身上,攏住了前面的帶子,悄聲叮囑:
“去了千萬少吃酒,也少說話,王爺雖自己說是親戚,畢竟咱們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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