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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嫡出,雖是女孩,那也是這府裡最尊貴的小主子,二太太聰明的話就安份的瞧著,若生是非,如今在冀州難說,等回了京城,隨便尋個錯,就夠她受的”
奶孃瞪了她一眼:
“你這嘴如今越發輕狂,這話還是小點聲吧!不知道哪個耳報神傳出去,沒準就生出事來,沒得給咱們太太找麻煩,二太太怎麼說也是主子,便是不敢忤逆大太太,私下裡使個手段整治你這麼個小丫頭,那還不跟切菜砍瓜一樣容易”
宛若撲哧一聲笑了,她倒是喜歡春梅的性子,爽利卻並不莽撞,別瞧在房裡說話沒個把門的,出去了輕易也不說什麼,倒也服氣孃親的眼光,她房裡這些人都特特穩妥。
只是想到將來自己出嫁以後,若是那翰林府的公子和她爹一個摸樣,或許比她爹強些,就如巡撫劉大人一樣,也是妻妾通房一大幫子女人,她能不能接受的來,還真有些難說,畢竟她骨子裡是個不折不扣的現代人。
可她要的愛情婚姻在這裡無異於一個大笑話,說出來都是驚世駭俗,別人先不說,就是她自己親生的孃親,都覺得理所應當,她反抗有用嗎。
忽而又煩惱上來,春梅和奶孃瞧見主子的小臉又有些陰,便不敢再說閒話,他們這位小主子平日裡是好性,若是小臉一甭上來,那性子也是乖張非常。忙伺候她躺好,落下紗帳,留了小丫頭守夜,便都退了出去。
宛若卻有些睡不著,側頭躺著,便看到碧紗窗下映著的花木影子,月光透過碧色輕紗落在地上,有些光閃閃的銀白,把屋子裡照的分外清明,窗下的翹頭案上沉香嫋嫋,此時此刻真如夢中一般。
其實即使是夢,宛若都覺得太不真實,微微一嘆,翻個身,尋了一支裝滿槐花的抱枕攬在懷裡,閉上眼不大會兒便睡了過去。
外頭春梅聽了聽動靜,便知道姑娘睡沉了,便熄了小燈,躺在耳房的小涼榻上。
再回頭說王氏這邊,自打去年宛若落水,王氏和蘇澈這一年多竟是沒到一處過,這時候,猛的蘇澈留夜,王氏還真有些不適應,讓人備了熱水,先伺候蘇澈沐浴收拾妥當後,自己才去沐浴。
縮在水汽氤氳的木桶裡,王氏說不上心裡是喜是愁,是酸是澀,竟是百般滋味混雜在一起難以分辨。
王嬤嬤卻低聲勸道:
“這男人啊!多喜歡女人們柔軟順著他,太太性子就是太剛強了,這些年才弄得夫妻不睦,若是太太稍微俯就些,也不至於弄到如今這般地步,即爺有迴轉的心思,太太邊索性拉些身段下來,橫豎床第內幃間,誰又能瞧了去,若能再有個嫡子,太太這後半輩子便不用愁了。”
王氏心裡也知道這些,那日冰蘭臨走也勸她,凡事看開些,女人啊!都要睜隻眼閉隻眼的過活方可,若是事事較真,可不要累死了。
蘇澈有心迴轉,王氏曲意相和,這一夜床榻之間竟分外得趣,自然王氏便再好也比不上蓮香凝玉兩個,可蘇澈心裡分的很清楚,那兩個不過玩物,王氏可是自己唯一的嫡妻。
說句不好聽的話,趕明百年之後,兩人都要葬在一起的,和那等尋樂子的不是一回事,以前心裡有疙瘩,如今想開了些,才猛然發現,妻子也並非無趣,只是出身所限,端莊自持罷了
13、路遇睿王 。。。
周映雪發現,不知什麼緣故,表哥和王氏之間仿似不一樣了,雖不至於多親近,可比起之前,已是天壤之別。
一月裡總有幾天是宿在王氏房裡的,且對宛若顯然也比對宛若上心了些,周映雪這才有了真正的危機,如果王氏一旦有身孕,生下男孩,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即便她有承安,也於事無補,將來這蘇府理所當然該是嫡子繼承,這是祖宗的規矩。
想到這些,她幾乎坐臥不寧,琢磨著怎生想個法子杜絕此事,可如今表哥雖不至於冷落與她,卻也不比以前親厚。
姿色上,她比不上前頭書房裡伺候的兩個通房丫頭,孃家的勢力又遠不如王氏,唯一靠得住兒子,如今也和她日漸生分起來。
她急的貓蹬心似的難過,身邊雖說跟著奶孃,是個靠得住的自己人,她也知道奶孃膽小謹慎,平日裡就勸著她對王氏要敬著些,和她討主意不是自找沒趣嗎,於是便憋悶在心裡,日子久了便成了症候。
入秋的時節大病了一場,到了年根底下才見大好,表哥先頭來探的也算勤快,後面卻愈發稀疏,時常聽見下面的丫頭偷偷說:
“老爺今兒又留在了大太太屋裡。。。。。。老爺誇二姑娘的字寫的好呢。。。。。。老爺今兒又贊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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