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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媽媽一愣:“聽老太太的意思,咱們家二姑娘說不準就是位王妃了?”
“大楊氏道:“朝廷裡的事,咱們內府的婦人如何知曉,只我這麼瞧了這幾年,皇上對四皇子越發淡了些,連帶的王家宅門的恩賜,也比那些年差了一大截,倒是十一爺越發得意,將來還不知怎麼著呢,我倒樂意宛若嫁給十一爺,將來王家若有什麼閃失,咱們蘇家還能摘楞的出來,省的一下全牽連進去。”
“是呢,宮裡的賢妃娘娘,這些年身子總不好,精神頭也愈發差,只是大姑娘和柳府公子,這事兒?”
大楊氏道:
“我便管教的再嚴,畢竟是她孃的親閨女,她人大心大,自己覺得計算好了,可畢竟是個小孩子,就不想想,有宛若親孃在這裡呢,又有積年的舊怨,怎能讓她隨了心意,弄到如今這地步,我也護不住她,禍福吉凶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44正式退親
事情鬧到如今這般地步,即便王氏想遮掩著,也遮掩不成了,再說,柳彥宏這樣子,把宛若嫁過去,她如何放心的下,那邊老太太聽著了信兒,可是生了老大一頓氣,不是王氏攔著,便要去柳府裡頭理論道理,可不糊塗了。
慢說這事只是傳言,便是實打實,明白的告訴你,柳彥宏要娶個侍妾進門,也不算太失禮,人家沒說先娶,是娶了宛若過門後,再娶個三房五房的,誰又能攔得住,不過是大面上的體面罷了,只是這體面王氏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宛若一輩子的安生。
妻妾即便少不了,也不能是宛如,再說,柳彥宏這種品性,如今她卻真不中意的緊,年紀輕輕便為色所迷,成得了什麼大氣候。
只是宛若一向有主意,這是件大事,她當孃的,勢必要來問問她的意思才妥,王氏轉過連廊進了自己的院子,並沒有回屋,而是從抄手遊廊去了宛若的小跨院。
剛進了月洞門,就聽見叮咚的琴聲響起,王氏在窗下駐足,底細聽了半響,是《山居吟》伴著悠然的琴曲是宛若清越的聲音:
“依山傍水房數間,行也安然,住也安然;一條耕牛半頃天,收也憑天,荒也憑天;雨過天晴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夜晚妻子話燈前,今也談談,古也談談;日上三竿猶在眠,不是神仙,勝似神仙。”
琴聲止,宛若也念完了,好半響,就聽承安道:
“這可是誰的詩?我竟不知?”
宛若刁鑽的回道:
“便是你學通古今,詩詞歌賦皆能,難不成就沒有一個你沒讀過而我見過的,你不知道也尋常啦”
承安低低笑了:
“是啦!定是你偷著看的那些雜書外傳上的”
“雜書外傳?切,焉不知好些道理都是雜書外傳上的才通,舉凡咱們平日裡學的那些四書五經,都是為統治者服務的,難免失去了公正,有些偏頗,哪裡比的上雜書外傳,多是那些直抒胸臆的慷慨有識之士所著”
“統治者是什麼?”承安疑惑的問
“哦!那個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的道理”
承安抵笑了一聲:“就算你的歪理公道吧,我也不能和你再辯下去了,再辯下去,說不得,連孔孟之道都被你說出不好的來”
宛若癟癟嘴:“孔子還罷了,孟子卻真真虛偽”
承安愕然:“你越發喜歡胡說,孟子可不是自古而今的大賢者”
王氏在窗子外頭都不禁點頭,卻聽她的宛若道:
“你沒聽過嗎,乞丐何曾有二妻?鄰家焉得許多雞?當時尚有周天子,何事紛紛說魏齊?”
王氏聽她說的越發刁鑽不像話,自己若再不出聲,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急忙道:
“宛若可又淘氣了……”
宛若和承安嚇了一跳,急忙迎出來,一左一右扶著王氏進了裡屋,宛若把如意團花的靠枕拿過一個來,放在王氏身後,讓她歪倚著,王氏掃了他二人一眼笑道:
“你姐弟兩個倒悠閒,還有心思彈琴論詩,承安的琴藝越發精進,可就宛若這喜歡胡說八道愛抬槓拌嘴的毛病還是沒改,虧了承安肯讓著你”
王氏這話說出來,邊上的如意和王嬤嬤都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承安瞧眼色知道王氏有體己話要和宛若說,便知情識趣的尋藉口退了下去。
等他出去了,王氏才道:“這些年你和承安倒是真好,原先,我還說是小時候孤單無伴的緣故,現在瞧著,倒實打實真的好呢”
宛若一愣:“孃親這話新鮮,我和承安是親姐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