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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的人遠走天涯的話,也許弘晝就是他與她的孩兒,在他們的身邊,做一個備受爹孃寵愛的孩子,身懷著與他父親一樣絕世的武功,一家三口逍遙地行走江湖。可惜,他不是那種甘願為世俗所縛為愛停留的人,而她,也不是勇敢到能為自己的幸福而自私的人。於是他們註定了錯過,註定了遺憾,註定了只能在回憶裡品嚐彼此的美麗。
嫁給胤禛的時候,不過也就是個十多歲的孩子,當時的她,即使再不願意,可是皇命難為,儘管只是個不起眼的格格,但面對的人可是當今聖上的孩兒,又有多少為官的人家得罪得起呢?耿氏就是這樣一個認命的人,認命地做他父親驕傲的女兒,認命地做他們家族僅有的希望,認命地哀悼自己的愛情,認命地接受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認命,所以她無慾、無爭,未嫁從父,即嫁從夫,她安分地扮演好她妻子的角色,或者只能說一個無足輕重連妾都不是的身份,可是,只要易於滿足了,也許日子會過得更加舒坦。
愛情的心已死,就當丈夫已變成親人。
她愛胤禛嗎?是愛的,幾十年的夫妻,這份情是全然真實的,只是曾經的心痛卻只在一個已經遠去的人的身上,能給予胤禛的,是她不變的親情,同時,也給弘晝。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如果當年,長上十歲,也許,我會毫不猶豫跟你走,可是現在的你,到了哪裡,愛了誰,恨了誰,都已經變成了別人的故事,在我的生活中,蕩然無存。
弘晝,其實額娘,真的希望你幸福,不願意讓你帶著遺憾慢慢變老,可是,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你受傷。
弘晝,額娘恨自己無能為力,沒有辦法幫你擋下所有的風雨。
但是,額娘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保護你的!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比父母愛子女的心,更加虔誠的?
昏黃的燭火一直忽閃忽閃,瑾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總是覺得弘晝的眼神別有深意。那個眼神肯定了她的猜測,其實弘晝一開始就一直暗示她,叫“婉兒”的名字,錯認她的影子,瑾翛知道弘晝在做戲,做個某個隱藏著的人看,讓他們更加相信他的一無是處,可是除此之外,為什麼依然覺得弘晝的眼神裡還蘊藏著悲切呢?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為什麼總覺得這字裡行間,有許多星星點點是指向自己的呢?
一種遺憾一種錯過一種能愛可是愛不起的矜貴。
不僅僅是劉婉縈與弘晝之間,也是弘晝與瑾翛之間,其實,更是瑾翛與允禮之間。
瑾翛突然想起,劉婉縈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難道她是想,藉由弘晝戀上她又借酒買醉的事情,將皇上的視角引向弘晝對瑾翛的感情上?讓皇上在妃子受辱和弘晝與瑾翛的不倫之中迫不得已處罰弘晝來達成她與鈕鈷祿氏最後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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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時今日的劉婉縈,真的是鈕鈷祿氏控制得了的嗎?
瑾翛想起自己初見劉婉縈時的震撼,那時的她臉上寫滿的是清純;可是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再見劉婉縈,卻是儀態萬千,跟在鈕鈷祿氏的身後,光芒四射;而最近一次見到她,卻發現了她的冷豔與不屑,射過空氣凝視在瑾翛身上的,彷彿是一把利刃,從背後,到胸前。
這樣一個多種臉孔的女子,又怎麼可能只是泛泛之輩,又怎麼可能甘心受控?
不想了不想了,想再多又有何用?許多事情,在沒有發生之前,誰都預測不到,預言成真,不過是擯除了所有可能的差錯之後偶爾得出的現實。事物,只有在它的順其自然中,才能看到最原始的面貌。
許久,瑾翛吹熄了燈,推開了門。
不眠之夜,月朗星稀,到底這宮廷,還會有多少浩劫?
春天依然是寒冷的吧,入夜的涼是刺進骨髓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夜愁緒萬千,不過是短短的一天,與胤禛的談話,弘晝的反常,長春宮的危機,還有背後太多太多的故事,居然一時間全數爆發了,洶湧到仿似之前平靜的日子都是虛擬的一般,猛烈到令瑾翛驟然想起自己依然在這禁錮著生命的皇宮,掙扎著逃脫未遂。
允禮,孟湘音,孩子。
不在意嗎?不,是在意的,可是,又有什麼立場去在意呢?這是彼此的選擇不是嗎?
孟湘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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