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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立刻抬起了頭,兩人就跟看西洋鏡似的,對著顧雪左看右看,橫看豎看,就差沒把人拆開來研究了。
陳太太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視線忽上忽下地移動,許久後,她的目光落在了顧雪的腕上,“你手上這鐲子是鉑金的嗎?”
顧雪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腕,那上頭戴著一隻銀手鐲。
說來也怪,這隻鐲子,連同脖子上的一串銀掛墜,都是她在民國時所佩戴的飾物,她來了現代以後,這兩件東西居然還戴在她身上,這一度令顧雪感到很困惑,只是這段時間裡,令她困惑的事實在太多了,所以,也就沒空去琢磨手鐲和掛墜的事了。
“不是,是銀的。”顧雪老老實實地答道。
一旁的李太太好事地插了一句:“這鐲子看起來不怎麼樣,應該很便宜吧?”
沒等顧雪回答,謝宛如忽然拉過她的手,眼中竟湧起了憐憫之色,“小雪啊,你也真是的,就算你們顧家快要不行了,也不能這樣苛待自己。你以後可是要嫁進溫家的,再怎麼說,也得顧及一下溫家的臉面,要是讓人知道,溫家未來的孫媳婦戴這麼廉價的首飾,別人會怎麼想?”
謝宛如這番話,說得言近旨遠,意味深長,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子尖酸,顧雪覺得好笑,她都還沒嫁進溫家呢,就已經開始上演宅斗大戲了?
她有些慶幸,還好那串銀掛墜戴在了衣服裡,外頭看不見,要不然,估計會被說得更慘。
顧雪抿嘴笑了笑,淡然答道:“這是民國的東西,也算得上是件古董吧。”
“民國的東西又不值錢。”謝宛如不懂古董,她只是想當然地認為,年代越久的東西,就越值錢,民國距今不過百年,那時候的東西能值幾個錢?
謝宛如一面說著,一面抬起了左手,顯擺似地晃了晃,“你來瞧瞧,我這玉鐲怎麼樣?這是我老公送我的生日禮物,明代和田玉手鐲,據說能值上百萬,像這樣的東西才配得上溫家的女人。小雪,不是我說你,你那鐲子實在是有點寒磣。不過,你放心,我回頭就和玟軒說說,讓他給你買幾樣像樣的首飾。”
顧雪沒理會對方話裡的嘲諷,她盯著那隻明代玉鐲瞧了幾眼,然後笑了,“謝阿姨,您這鐲子是從墳墓裡挖出來的吧?”
聽到這話,謝宛如頓時就不高興了,“你胡說什麼?我丈夫怎麼會做這種事?”
“溫叔叔當然不可能去盜墓,不過,那些賣玉給他的人就說不準了。”
顧雪拉過謝宛如的手,指著玉鐲上的幾處血沁,說道:“喏,您看到這些紅痕了嗎?這叫做‘血沁’,如果玉器埋在地下的時間久了,並且沾染了死人的血,就會形成這樣的沁色。我猜,這鐲子應該是某位女子的隨葬品,從那人入葬,一直到屍體腐爛,玉鐲始終沒離開過屍身,後來,盜墓賊把它挖出來,賣給了溫叔叔。”
顧雪曾聽人說過,血沁是死人的血液所沁成的,後來她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玉器上之所以會產生血沁,是因為長期埋在地下,紅色礦物質沁入玉身所導致的結果,和死人血沒有半點關係。
不過,在場這幾位闊太太,怎麼看都不像是對古董有研究的人,用這種不靠譜的說法忽悠一下她們,還是挺靠譜的。
謝宛如的臉色果然不好了,她愣愣地盯著腕上的玉鐲,忽然感到一陣反胃。一想到,眼前這隻鐲子,曾戴在某隻血肉模糊的女屍手上,她就有種想吐的衝動。
顧雪見她臉色不佳,頗為“好心”地寬慰道:“從墓裡挖出來的東西,陰氣的確是重了點,不過,謝阿姨,您不用擔心,溫叔叔既然敢把玉鐲送給您,肯定是算準了您夠潑辣,夠兇悍,能夠鎮得住邪,那些個邪祟見了您,也得退避三尺。”
對於謝宛如這樣的上流貴婦來說,“潑辣”、“兇悍”可不是什麼好字眼,顧雪這話等於在說,她是個母夜叉,鬼見愁。
謝宛如心中窩火,卻苦於找不到藉口發作。
顧雪雖然是在損人,但態度恭敬,語氣謙和,謝宛如沒法從禮數上挑她的刺,只好咬了咬牙,半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你這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啊。”
謝宛如原本與顧雪沒什麼過節,但倘若,加上了嬸嬸與準侄媳這層關係,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溫廷書偏愛大兒子,這是溫家上下都知道的事,但謝宛如不服氣,自己的丈夫明明那麼優秀,憑什麼總被溫嘉賢壓著,出不了頭?
好不容易盼到兒子溫梓揚出生,她心想,老爺子應該會更疼愛小孫子吧?再不濟,兩碗水也該端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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