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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曾怪罪你,我怎麼會那麼心胸狹窄。”一看陸南就是在找藉口,還找的這麼敷衍,心中更是惱怒,你不住,偏要叫你住下來。
“……”陸南毫無反駁之力。
陸南不死心地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盯著李寒光,對方根本不理,直接甩手坐到書案邊批閱來往公文了。見毫無希望,陸南只好眼淚吞進肚子疼,認命地把行李和床磨磨蹭蹭地搬到了裡間。
布牆裡面只簡單的搭了一個寬大一點的床鋪,放了洗漱的架子和臉盆。其他什麼都沒有,到是乾淨異常,一點也聞不到別的異味。以前和沈遊陵住,帳篷裡是濃濃的藥香,李寒光的帳篷裡,居然有著大雪過後清冷的氣味,清清爽爽涼絲絲的。
有權利就是好,想他李寒光身為將軍,肯定經常洗澡,要不以他那個活動量,這帳篷裡早汗臭瀰漫了,哪來這麼幹淨的樣子。
在軍中,伙食穿戴住行,都可以將就,唯獨洗澡是個奢侈事。好在陸南在山上採藥時發現了一個隱蔽的瀑布,經常趁機去那瀑布下面的水潭洗澡,要不也不知道會酸臭到什麼樣子。感嘆了一番人與人的差別待遇,就聽到李寒光在外間沉聲叫自己的名字。
“將軍有何吩咐。”陸南丟下手裡的東西,來到外間,李寒光正在往文書上寫著什麼。
“磨墨。”李寒光頭也不抬的說道。
陸南沒吱聲,走到近前學著電視劇裡面書童的樣子,磨起墨來。看來她以後的工作就是個丫鬟的活兒。倒茶端水,穿衣捶腿,上能戰場殺敵,下能鋪床疊被,功能性很強。陸南一邊自怨自艾,感嘆自己命運多舛,神遊天外時,突然手被捉住。
低頭一看,李寒光正拿住她那滿是墨汁的右手,心頭一陣不穩,面上一紅,就往外抽開。“幹,幹嘛?!”
原本看她心不在焉地把墨汁都帶到了外面,想在滿桌變黑之前制止她的破壞行為,李寒光反而因為陸南臉紅,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臉上發熱的說道:“墨汁溢到外面了。”
見他這般,陸南臉上燒火,含混的也不知道自己接了什麼話,再次往外抽手,卻被李寒光捏得更牢,從他乾燥巨大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攪亂了陸南的心湖。
“你這個練武之人,手上怎麼沒有老繭,反而跟女子似的。”李寒光拿著陸南的手翻來覆去的看到,瘦瘦長長的,倒像個書生的手。
陸南心中大驚,用力扯回手掌,背在身後,臉色緊張的說道:“我練的是拳,不是兵器。”即使練拳,時間長了也會有繭子,這雙手陸南花了好多錢去保養的,才有現在這麼白嫩的模樣。
“這樣啊。”李寒光手裡還有陸南手掌細膩的觸感,聽她解釋,也沒追問,繼續拿起邊上待閱的書信,不去看她。
只是心中與上次騎馬夜行時滲溢而出的莫名情緒一樣,怪異的侵擾著他的心跳……
☆、一夜未眠
夜漏更深,關外之地夏夜依然涼意沁體。
自古征戰重地的袞州城,安靜佇立在莽莽夜色之中。城外五十里處,是此時烽火重燃之處。血紅的旗幟似紅色巨龍一般,靜臥在大地之上,待外敵侵襲之時,便吟歌而起,逐敵千里。
雖經歷頻繁的戰鬥,慶軍大營依然有條不紊,巡夜交接,放哨輪崗都秩序井然。整個大營裡平靜無波,每個人各司其職。校場不遠處的中軍營帳,只有一座還燈火明亮,映著帳內伏案而坐的身影。
桌前英姿俊郎氣宇軒昂的男人執筆思考的空隙,抬頭看了下身邊一臉倦意的纖瘦少年,也略有疲憊的說道:“待我回完這封書信,就可以休息了,你若實在睏乏,就先去休息吧。”眼中關切之情流露。
那少年聽了忙打起精神使勁兒的搖頭,努力叫自己清醒過來。“屬下怎敢先少將軍去休息。”
李寒光輕柔一笑,他雖身居高位,但與身邊跟著他這些年出生入死計程車兵們,沒有那麼多身份上的隔閡。平時相處也不講究那麼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陸南對他總是那麼小心恭敬,一點都不敢放鬆的樣子。
“那你先把床鋪好,我這就寫完了。”
不知是不是黑夜降臨的關係,在帳篷裡暖色的燭光下,卸下厚重戰甲,只著一身輕便布衣的李寒光說話和眼神都溫柔得讓人感覺不真實。
“是。”陸南轉身走入裡間,站在李寒光寬大的床鋪前發呆。
調到他賬下為參領大約一個多月了,雖有個職銜,但所行所做無非跟貼身丫鬟做的沒什麼兩樣,只是李寒光特意關照她,幾次與達怛人的交鋒,都沒拉她一起上戰場。陸南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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