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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殷向北冷著臉說不必。但現在,殷向北出了危及生命的車禍,居然又陰差陽錯的到了周景的身邊,這就很讓人覺得不對勁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想向北手術成功後恢復健康,記憶肯定還在。”周宜充滿信心的道。
聞信苦笑了一聲:“那自然最好,我也是以防……”
話尚未說完,就見周景突然站起身來準備離去,會議室的板凳被挪開發出刺耳的聲音,聞信與周景不約而同的望著周景離去的瘦削背影,沉默了許多說不出話來。
“你說,他是想讓總裁留著失憶時的記憶,還是不想呢?”聞信輕聲問道。
周宜神情嚴肅的搖了搖頭,眼神裡盡是擔憂:“大概連他自己也無法分得清吧……”
第38章
周景出了會議室,卻也沒有回到病房裡。
他徑直走出醫院大門,一直走到距離醫院有兩千米的地方才停下腳步。
說實話,他真的想就這麼一走了之。
可是隻要一想到向南還躺在病床上眼巴巴的等著自己回去,他便是心如鐵石,也不忍看已經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的向南傷心。
向南是向南,向北是向北。
在其他的人眼裡可能這就是同一個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但周景卻分的清清楚楚。
向南喜歡他,非常喜歡他,他也喜歡向南,想跟這樣的向南在一起。
可現在,為了這具身體能夠活下去,卻不得不背上要讓向南消失的代價,這對於剛剛才確認自己心意的周景來說,恐怕也太殘忍了些。
哪怕手術成功,殷向北恢復記憶後依然記得在村裡的日子,那個人也不會是向南了。
向南之所以是向南,就是因為他的纖塵不染。
至於殷向北,那個男人的心思深不見底,與向南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兩種顏色。
等殷向北醒來了,他所看到的記憶肯定會是周景曾經的無情,周景沒有及時送他回家去,周景看他變傻後的笑話看的很開心。
這些事情都被殷向北知道了,周景哪裡還有好果子吃。
就算周景曾跟殷向北有過一段兒非同一般的情人關係,可對於殷向北來說,那根本不算什麼顧慮。
現在的周景等於就是被判死刑的前期,偏偏他還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任何情緒,其中苦澀,又豈是簡簡單單的分離所能夠比擬。
七月的n市正是最炎熱的天氣。
走出空調遍佈的室內後,熱浪便一陣接一陣的朝著周景周身襲去,但他的心早已冷如寒冰。
豔陽天曬紅了他的臉,卻曬不熱他的血,周景孤寂的站在街頭停留了不知多久,望著街上車水馬倫川流不息的人群換了一批又一批,終於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卻突然感到口袋中的手機發出一陣震動。
周景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上寫著紀明。
從嵐嶽山走的匆忙,根本沒來得及與紀明大聲招呼,後來雖然落地,但諸事煩心,周景更是沒了打電話的心情。但他走後學校的老師就少了一位,通知紀明也是分內之事,周景便接通了電話,打算簡略將情況對紀明說清楚。
怎知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的卻是蘇言焦急不已的聲音:“周老師,向南的情況怎麼樣了?”
周景用慣常用的語氣道:“已經得到了穩定。”關於手術還有記憶的事情,周景並不打算跟蘇言說明,畢竟等向南醒來後,這兩人可能就再無交集。
“穩定就好,我想他現在回家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情。”蘇言鬆了口氣,語氣變得輕鬆起來,“畢竟去醫院的花銷很高,以向南家裡的財力,肯定可以讓他得到最好的治療。”
“嗯,等治療結束我就會回去。“周景眼神下意識的看向地面,聲音很低。
電話那頭的蘇言愣了愣,最終還是沒有問為何他不跟向南一起呆在n市,而是還要回到這個要啥沒啥的山溝溝裡。
他告訴周景:“校長的傷已經完全恢復,會跟我一起代課,所以周老師你不急。”
校長就是這所山村小學的第三個老師,本地人,過年的時候因為腳扭了一直在家休息,之前周景跟蘇言還專門為了向南上學的事情去看望過一回,只可惜不歡而散。
現在他傷好了又回來代課,自然是好事情。至少周景不用擔心班裡的孩子拉下教學進度,蘇言也不用一個人承受那麼大的壓力。
對於周景來說,這已經算是個好訊息。
蘇言又嘮叨了幾句學校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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