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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聽你的。”

沈蘋果給樑子萱打了電話，約好了在學校門口見面。但是因為沈蘋果他們這麼出了點事情，所以去晚了一步。

莫曉在沈蘋果和顧長安準備出門的時候找上門來，他的長髮已經不見，沈蘋果倒覺得這樣挺好，改頭換面了一番，只是沈蘋果發現這一次的莫曉不像之前見過的那麼陽光愛笑，這一次的莫曉倒顯得有些悶悶不樂起來，他的眼神裡面也開始藏著絲絲的擔憂。

但是莫曉是哭著說他的長髮就那麼被人剪掉了，他留了兩年的長髮就那麼被人剪了。

“莫曉，出了什麼事情？”

顧長安給莫曉弄了杯水，沈蘋果扶著莫曉坐到了凳子上面，他們兩個人都感覺莫曉不太對勁。

“長安，我知道黎雙薔喜歡你。”

沈蘋果警覺地抬起來頭問莫曉：“怎麼了？她對你怎麼了？”

“她的朋友帶我們玩地下賭博，結果輸了，還欠了黎雙薔幾萬，顧長安，請你幫我求情，讓她寬限我一些時間吧。”

當時愣住的不僅僅是沈蘋果，顧長安也是，他們異口同聲地問：“頭髮也是她剪掉的？”

“嗯。”

莫曉就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孩子，沈蘋果想，莫曉一定是不敢和家裡面說，所以才來找他們幫忙的吧。不過也是，自己不爭氣做了那種事情，還跑去問家裡要錢還債務確實是臉上無光的事情。

“那你到底欠了多少萬？利息怎麼算？”

“一共欠了兩萬多。”

顧長安當時就懵了，他立馬就把莫曉從座位上面拉了起來，他怒罵莫曉，連口水都沾到了沈蘋果的臉上來了。

“兩萬多，你以為你爸媽賺錢很容易嗎？”

顧長安眼睛裡面有股濃烈的火在燒，那樣的生氣，沈蘋果見過幾次，但是他害怕顧長安會對莫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立馬就上去拉開了他們。

“顧長安，我知道你有錢，你家也有錢，而且我們交情也不淺，你就幫幫我吧。”

“撲通”一聲，莫曉就雙腿下去跪在了顧長安的面前，當時要不是沈蘋果攔著，顧長安早就一拳掄下去打莫曉的臉了。

顧長安不知道，莫曉怎麼可以這麼沒有骨氣，他也不知道，莫曉怎麼可以忘了那句“男人膝下有黃金。”

沈蘋果把莫曉從地上拉了起來，顧長安自然也是無可奈何，但是這忙，他得幫才行。

“你們是在地下賭場賭牌嗎？”

“是。”

“莫曉，我答應幫你這一次，但是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我不管。”

“三天後給你支票。”

顧長安揮揮手讓莫曉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他自然是有辦法。

“顧長安，你不覺得這樣解決不了實質問題嗎？”等莫曉出了門，沈蘋果看著顧長安嚴肅的表情思考了下，他壓低了聲音說到。

“可是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其他辦法了。也就只幫他這一次，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

沈蘋果說的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那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摧毀那個地下賭博基地。

樑子萱給沈蘋果打了兩個電話之後，顧長安和沈蘋果才出門，一見到樑子萱就被罵個狗血淋頭。

“都說了半刻鐘之後學校正門口見，你看你們倆，來那麼晚也就算了，還要手牽手，有沒有考慮過我們這種黃金單身狗的感受？”

天氣突然大變，太陽藏進了雲裡，大風颳過，樹木都亂顫了。樑子萱被顧長安一句“要是在多嘴，我就把證據送到公安局，讓你進去蹲幾個月！”嚇得都不說話了。

沈蘋果當然知道顧長安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朝樑子萱使了使眼色，那麼多年的交情，沈蘋果的眼神再說什麼，樑子萱當然知道，所以樑子萱也懶得和顧長安去計較那麼多。

他們在學校門口搭了熟悉的公交車，去了步行街的那家海底撈，海底撈可謂是滿員了，他們在等位區等了半個小時才輪上位置，這期間三個人都沒有什麼話，但是沈蘋果清楚地記得自己喝了6杯果汁，嗑了一千兩百八十二顆瓜子，其中壞掉的有二十二顆，癟的有五十四顆。至於他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無聊就數這個了。

排位終於排到了他們，他們進去的時候，服務員剛剛把桌子收拾乾淨。

顧長安自然是不用擔心點菜的事情，他直接就把選單丟給了沈蘋果，然後笑眯眯地看著服務員：“選單在他那裡，他負責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