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在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早上正常起床的時間對歐周來說卻是剛剛睡去的時間。跟自己一起過夜的時候,早上歐週會強迫自己醒過來,有時甚至比自己還早醒,醒來後精神狀態也很好,但是這樣對身體非常不好,錢淺對歐周的這個情況很是著急。歐周以為自己不知道她的情況,但是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在機場碰到任巧之後,果然如劉詩兵所言,任巧偶爾會電話歐周,錢淺撞見過幾次,歐周跟她說電話時並不揹著自己,多數時候是歐周只是在聽。錢淺發現在接過任巧的電話後心情就會變得很不好,晚上睡覺的時間會變得更晚,有幾次錢淺半夜醒來,發現歐周或是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發呆或是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錢淺很心疼她,但是歐周卻從不跟自己說些什麼。錢淺看著她自己一個人時的冷淡容顏,有些痛恨她的無動於衷和自己的無能為力。總是這樣,歐周始終把自己隱藏在那層迷霧之中,與每個人都保持著疏離的態度,該死的還包括自己!有好幾次,錢淺都想問出口,想問她到底還要困著自己多久,但是卻總是在她偶爾從看似冷靜的眼中逃出的孤寂蕭索和偶爾無法掩藏的迷茫脆弱而打住念頭。不忍心,錢淺都不知道自己也能變的這麼小心翼翼,甚至是優柔寡斷。
凌晨,在歐周家,錢淺突然醒來,意料中的沒有摸到身邊的人。起身,錢淺走出房間,在暗暗的光亮中看到站在窗前的歐周,窗子是開著的,凌晨時刻空氣很冷,但是歐周卻像是沒感覺一般,靜靜的站在窗邊。錢淺為她這種自虐的行為皺了眉毛,輕輕走過去,把她抱個滿懷,親親歐周的耳朵。歐周側著脖子,靠向錢淺,臉在錢淺臉上蹭了兩下,伸手把窗子關上,錢淺扳過她的身體看著自己。晨光下,一張憂鬱的臉落入錢淺的眼睛,隨即臉變得平靜起來,讓錢淺都有了錯覺,彷彿那猶豫是自己的眼花。錢淺鎖緊了眉頭。歐周看著錢淺,伸出手,撫上她的眉頭,輕輕揉著。那手很涼,似乎沒有溫度,這讓錢淺的眉毛皺得更緊。歐周的手指放棄了眉毛,沿著臉龐一路下來。歐周靜靜的看著錢淺,兩個人都不說話。
錢淺在生氣,歐周已經認知到了。皺著眉毛不言語的錢淺比大發雷霆時更讓人有壓力,歐周湊上前,落了個吻在錢淺唇上,伸手解開自己睡衣的扣子,露出女人的曲線,又伸出手解開錢淺的睡衣釦子,上前一步,緊緊地把自己貼在錢淺身上,滿足的在錢淺懷裡嘆了口氣。
“錢淺。”
“嗯。”錢淺在她耳邊低語。
“錢淺,你愛我嗎?”歐周問的很輕。
“我愛你。”錢淺認真地回答道。錢淺覺得自己有時候有點跟不上歐周的轉變,她發覺有時候跟歐周交談需要儲備十足的耐心,必須接受她的思維方式才能與她進行交談。像現在就是。
“我做過一個夢,你想聽聽嗎?”歐周的聲音在安靜的清晨更顯明亮,她沒等錢淺作任何回應就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我又進了那個地方,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在那裡你必須說出自己最想要的,向那裡進行索求,必須索求,必須……”歐周的話慢慢吞吞,但很無措的樣子,“必須索求,沒有索求,你就會在明天失去失去自己,失去生命還是失去什麼我不知道,只是失去自己……呵呵,那時我一想到自己明天或許就要失去生命,或許就會消失……或許會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我就一陣激動……歡喜……期待……我不禁陷入極端平靜,那感覺就像奔跑在四月的草地上,自由自在……那裡真是個好地方……”
錢淺不歡喜歐周說的,一點也不,但是她忍著不舒坦和痛楚聽歐周繼續說著,今天的歐周跟往常不太一樣,這個她所謂的夢,絕不是個夢。
“我說不出索求,我到了那個地方,我就是不能說出自己最想要的,給不出自己的索求,別人都得到自己的索求,笑著向我揮手再見,開心的離開,開心的祝福我……”歐周的手在錢淺的後背上無意識的摸著,“我那時說不出索求…… 我渴望明天到來,可我又……有點擔心……有點怕……我等著明天的到來,我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很慢很慢,明天就是不來。我老老實實的等著,想著……我不惹事,我不招災,我一個人坐在那裡,等著。明天到得很慢,大家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想不出什麼來,等著明天來,等著……明天馬上就要來了,突然來了一個老人,他走近我,他看著我,我也看了他一眼。他掏出香菸……半截香菸……叼在嘴裡,看見我看向他,聳了聳肩,對我說:‘能借個火嗎?’他的臉上帶著微笑,聲音很……溫暖,是一個善良的長者。我看著他的眼睛 ,實在不忍說出任何讓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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