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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沉著臉,“你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清楚。”
“是。”
柳澄厭點頭,緩緩道來,“微臣一時沒能剿滅清風寨,卻無意中發現了密函,便打算順藤摸瓜,探進賊匪內部,卻未想,中了他們的圈套。調虎離山,將賑災銀全數劫走,並要微臣頂下這頂黑鍋……微臣自然是不願聽從的,但是他們將微臣的弟弟,澄離抓走以做要挾,要微臣必須認罪,微臣無法……”
自始至終,柳澄厭面對蕭清時都是低著頭的,他無顏面對真誠待他的主子。
阮明玉面無表情,冷喝道:“所以你不顧受災的萬千百姓,就是因為他們劫走了你弟弟?”
“澄離自小與我孤苦相依,他還小,還是個孩子,若是他出了事,我怎有顏面去面對死去的父母?”柳澄厭道。
“那你就自甘背下這黑鍋,即使是要挾,即使要賠上身家性命,你也不怕?柳澄厭,你的信仰呢?你的傲骨呢?你有沒有想過,太子殿下也在為你奔波,還有人為你擔心受怕,而你卻二話不說的抗下罪名……你就是這麼不負責任,吊兒郎當……”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啊!”望著阮明玉的眼睛,柳澄厭繼續道:“我本來就不是個負責守信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你……”阮明玉氣極,甩袖怒道:“你自甘墮落就罷了,憑什麼讓別人為你受罪?!”
“我不需要!”
柳澄厭赤紅的眼睛瞪著阮明玉,“阮大人的好意,恕在下無法接受。”
“夠了!”
蕭清怒道:“柳澄厭你太混賬了!”
這時柳澄厭才咬著唇冷靜下來,卻不願去看氣得眼睛溼潤的阮明玉。
“微臣也沒有辦法,為了救澄離,我受點苦無所謂。”
“那如今呢,畫了押,你怎麼又願意說實話了?”阮明玉公式化地審問道,且不管柳澄厭字字誅他內心,但他還是要公事公辦。
“我……”
柳澄厭愧疚萬分,“我沒想到太子殿下會親自來。都是我的錯,讓太子殿下備受牽連,柳澄厭實在愧對殿下,無以為報。”說著,柳澄厭朝蕭清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唐棠倒是對此人不喜的很,上一世因為他,太子備受牽連,沒想到只是為了救他弟弟……真是過分。
柳澄厭自上任刺史五年,無時無刻不想著回長安,但是蕭清始終拒絕了他,認為柳澄厭聽從父皇安排,日後前途才會得重用。一旁又有人挑撥離間,幾年來的冷麵以對,不聞不問,對愛人的思念成狂,卻壓抑萬分。
柳澄厭被迫之下,破罐子破摔,想著能救一人是一人,才做出如此選擇。
但是在看到蕭清親自來救他時,才幡然醒悟,他自己的錯,總是要賴在別人身上。“為了一己之私,連累太子殿下,是我不該……”
柳澄厭愧疚萬分,“太子殿下一直待我如親友,是我辜負了殿下的一片苦心,今日將真話全盤托出,柳澄厭認打認罰,就算你要砍我腦袋,我也認了。”
蕭清向來不愛說細膩的話,也不知道柳澄厭會想這麼多,他卻道:“殺不殺你,現在不重要,孤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去救你弟弟?”
“太子殿下還願意相信我?”柳澄厭驚訝道,“可是……可是我已經背叛過您一次了。”
“孤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是孤既然來了,這件事情不弄清楚,孤怎可安心。”蕭清清澈的眸子裡確實很失望,卻要說:“你……孤也不知道到底在發什麼瘋,見人就咬。”
此處說的被咬的,自然是阮明玉。
柳澄厭抿著唇不說話,他想念阮明玉到發狂,但是這次一見面就是敵對,他只能冷漠以待氣一氣他,想要早點認下罪。沒想到這個假正經還是要跟他作對,還拿驚堂木砸他!說什麼擔心什麼喜歡都是假的吧!
柳澄厭一生氣,就惡語相向,定要也讓他心裡不舒服。
“我……我的錯,太子殿下還是跟以前一樣好,願意給微臣收拾爛攤子……”柳澄厭想起了年少時一同學習的往事,感激零涕道。
唐棠眼珠子倏地轉向蕭清,這兩人……蕭清好奇怪,他對柳澄厭也很好,應該比對我還要好……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蕭清注意到了唐棠懷疑的目光,視線紮在柳澄厭身上,明顯是嫌棄的。
吃軟不吃硬感情還格外細膩的柳澄厭,剎那間以為太子殿下是要反悔了,趕緊上趕著道:“微臣願意!太子殿下不計前嫌,讓微臣幹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