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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往□□控的季雲,定會依從身體裡蠱蟲的指引渴望的喝下主人的血液,但是現在季雲卻皺著臉偏頭避開了……
柳情震驚過後,便知道真相,他給季雲下的攝魂蠱雖然是有名的蠱毒,但並非無解,且有莫昕這個鬼醫在,季雲體內的蠱蟲顯然已經被拔除了……這樣的話,柳情就再也不能再操控季雲了。但柳情擔心的不是這個。
沒有蠱蟲控制季雲的心神,他早晚有一天會清醒過來,以他剛烈的性格,定然不會原諒滿手血汙的自己……雖說後期一直是攝魂蠱操控了季雲,但是也只是將季雲走火入魔時內心的慾望放大,強行壓抑他的思維,讓他突破自己的道德防線,無意識的做出殺孽。
顯然太子在扣下季雲時,早已得知真相。吸血的兇手是季雲沒錯,柳情就是背後的幫兇,那一天分明是他助季雲逃脫。而今夜,早已在蕭清設好的局裡……
季雲跟著柳情紅櫻走了一夜,加上不久前用過藥,早已疲憊不堪,喃喃幾句後便靠在柳情身上昏睡了。柳情目光寵溺,一下下輕輕拍著季雲後背,眼中苦楚,怕是無人得知。
“少主……”
紅櫻在門外轉了一圈,確定安全後便馬上回來,看到柳情手指伸到唇邊讓她噤聲,紅櫻便壓低了聲音,繼續道:“此地暫時安全,但我們最好儘快出城。還有,少主的傷,該上藥了。”
柳情腹部的傷口一直未來得及處理,失血過多的他早已是臉色蒼白,周身無力,但是卻還抱著季雲安撫。此時傷口的血流已止住,紅櫻這一提醒,柳情才有些動容。
柳情秀眉緊蹙,額上冷汗溢位,抿著唇道:“好了,明天我們就出城,你先下去包紮一下吧。”
“可是少主……”紅櫻想說柳情的傷勢明顯更為嚴重,卻被柳情不耐煩的打斷了,扔過來一個白色瓷瓶,悶聲道:“你這個月的解藥,下去吧。”
紅櫻捏緊了瓷瓶,望了柳情季雲二人片刻,終是垂眸退了下去。
待紅櫻離開後,柳情才將季雲的頭輕柔的放在腿上,一刻也不願影響他的睡眠。伸手捂住了腹部的傷口,咬牙顫抖著手從懷裡拿出了金瘡藥,豆大的汗珠落下,滴答一聲滴落在鋪滿灰塵的地上。
柳情喘了口粗氣,手中的瓷瓶倏地滑落,柳情半夢半醒間,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在照顧自己,但眼前實在模糊,柳情如何也睜不開眼睛去看清楚。
次日清晨,唐棠幾經哀求蕭清才同意他出宮,不過是同蕭清一道,前去客棧探望蕭泠。唐棠心道去探望蕭泠不就是和去找莫昕是一樣的嗎?唇角笑意不止,高高興興地跟隨蕭清身後。
蕭泠休息了兩天,本就是練武的的身子,好的也比尋常人快,早就可以出門了,卻非要賴在莫昕這,裝病弱撒嬌要莫昕照顧。蕭清一來,便將莫昕支開,看起來很不喜,有私話要與蕭泠說。
正好中了唐棠下懷,兩位殿下說話,唐棠無需隨侍身側,與莫昕自重逢後還未說些貼己話,此時正好說說清楚。
客棧的後院種著藤蘿,爬上閣樓十分好看,唐棠與莫昕在石桌前坐下,莫昕便急不可耐地問:“大哥,你何時與我離開長安?這地實在是沒法呆了!”
唐棠笑道:“你又怎麼了?那個靜王爺惹你了?”
莫昕苦著臉道:“大哥,長安是非之地,留在這是利是弊你比我更清楚,雖說江湖上那些人打著為名除害,要殺盡逆賊之後的名號在追殺你我,但弟弟完全有能力可以讓大哥遠離那些紛擾。大哥你曾說過,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這輩子。”
唐棠想了想,終是把心裡話都問了出來,“我以為,你才是最想要報仇的人。”
莫昕搖頭失笑,“我報什麼仇?世人都說我叛逆,且不知爹曾經做過什麼讓我耿耿於懷,看著爹親手將母親送上絕路,即使殺母之仇,我也無可奈何……雖說我一直對爹的行為不齒,但他到底是我父親。”
唐棠不語,這些話從來沒人在莫昕面前提及,誰也不知道,莫侯爺的夫人為何暴斃。
在莫昕三歲那年,不知道莫侯爺受了什麼刺激,與大夫人爭執起來,一怒之下將大夫人錯手掐死,這一情景,卻被大夫人藏在衣櫃裡的莫昕看見了。
後來莫昕被嚇得病了許久,很抗拒恐懼莫侯爺。莫侯爺似乎是悔悟了,想要彌補莫昕,只要是莫昕想要的,他都會送過去。但是父子隔閡豈是如此就能消解?
於是在多年後,莫昕終於不再隱忍,拒絕與尚書之女的親事,公然與莫侯爺對峙。自此,莫侯爺對外聲稱沒有這個兒子,而莫昕也與莫家脫離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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