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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突然看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眼裡閃過一絲寒光,稍瞬既逝。
椒房殿是為皇后傅瑾的住所,原本外臣不得進入,但皇帝也沒想太多,就帶著唐棠過去了。在外間等了小半個時辰,皇帝才從內殿出來。
殿下跪著幾名伺候用膳的宮女,一應的藍白宮裝,瑟瑟發抖。
皇帝在上首坐下,往日的溫和全數消散,“是誰下的毒?”
一句話驚得那幾名宮女抖的更厲害了,哭著磕頭,抖著嗓子求饒,“奴婢冤枉,不是奴婢做的……”
都說是冤枉,皇帝定然是不信的。
喚來慎刑司嬤嬤來掌嘴,將人按住,正要掌嘴時,其中一名看起來地位高一點的大宮女突然叫了起來。
“皇上!奴婢知道是誰下的毒了!”
皇帝揮手使人退下,面沉如水,“你說!”
那名大宮女猶豫片刻,為難道:“只因那人位高權重,請皇上恕奴婢無罪,奴婢才敢說出那人。”
皇帝冷淡一笑,“你且說來。”
那大宮女沿著下唇,欲言又止,頻頻望向唐棠。
正在唐棠莫名之時,那大宮女竟然指著唐棠道:“是唐大人!奴婢親眼所見,正是唐大人投毒!”
“放肆!”
皇帝豈會相信自己重用的大臣會毒殺自己深愛的皇后?
“是真的!奴婢親眼所見!”
唐棠實在是冤枉,自己剛剛才回來,連金鱗殿還未出,如何在皇后用的水果上投毒?
突然眼前想起一個畫面,在金鱗殿前,自己曾停留半刻,恰逢遇上了幾名宮女,還有一人,不小心撞上了他,那宮女好像,還提著食盒……
記憶與眼前重合,唐棠猛然驚醒,那撞了他的女子,不就是殿中這個跪著指控自己的宮女嗎!唐棠這一刻方知,自己被下套了!但這後宮只有皇后一人……
難道真的是皇后給他下套!皇后為何要如此?
那宮女已經將在金鱗殿前遇見唐棠的事說了出來,眼見皇帝原本堅信唐棠的目光逐漸變成懷疑。
唐棠跪下解釋:“皇上,微臣追隨您七年,性情如何皇上怎會不曉得?微臣絕對沒有做過此事!”
皇帝猶豫了,那宮女又加了一把火。
“皇上明鑑!唐棠一向不喜娘娘,屢次對娘娘不敬,這些皇上您未可知,皆是娘娘自己忍下來了……”
唐棠簡直要炸了,我是不喜傅瑾,可我未曾對他不敬!這是傅瑾的大宮女,莫非真是傅瑾要除我?
那宮女接著道:“皇上,娘娘早就看出,這唐棠對您心懷不軌!此次,定是這廝想取代娘娘,才下的狠手啊!”
“住口!”
這一聲卻是皇帝親口所出,他看了看唐棠,有幾分尷尬,但眼中的懷疑卻是□□裸的暴露在唐棠眼前。
沒有什麼比這更錐心刺骨了,不,唐棠沒想到,好戲還在後頭。
太醫提著藥箱從後殿出來,回稟道:“回稟皇上,娘娘已無大礙,只需好好調養,不出三日便能醒來。”
皇帝這才放心,但那太醫又接著道:“微臣已將娘娘所中之毒驗出,乃是苗疆奇毒春日醉,此毒服下後人便會陷入沉睡,不出三月,在睡夢中死去。幸而娘娘最近服用過天心雪蓮丹,護住心脈,才沒有深入五臟六腑。”
“春日醉?”皇帝震驚不已,望了望唐棠,不可置信。
“當真是你?”
長安城中幾人有春日醉之毒?唯有唐棠!
當年唐棠曾進東宮做過少師,乃是現在的皇帝蕭澈的細作。
在兩人裡應外合弄垮蕭清後,蕭澈於苗疆求來春日醉,讓唐棠在廢太子離開長安之前殺了廢太子,唐棠不忍心下手,最後蕭澈也沒有重提。只是這瓶春日醉,卻是留給了唐棠。
春日醉有多難尋蕭澈是清楚的,所以這一次,他不得不相信,是唐棠下的毒!
“皇上,我……”
唐棠難以辯解,看著蕭澈失望的眼神,就感覺像刀子在扎自己的心。
蕭澈還有幾分理智,“真的是你嗎?唐棠……”他竟然希望唐棠否認,否認之後才好赦免他嗎?
唐棠臉色蒼白,心知今日怕是給自己下套那人也不會讓自己活下去了。心一橫,唐棠望著蕭澈道:“若真是我呢?皇上會怎麼做?”
蕭澈眼裡迸射出凌厲狠辣的目光,似乎在忍什麼,置於案前的手無聲緊握。半晌,沉聲道:“來人,將唐尚書押下去!困在尚書府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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