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連續維持的話只能堅持二十四的時辰左右。寒語心裡默唸,長蘇啊,你們要快點啊!不著痕跡的把手縮回袖子裡,繼續和夏江周旋。
“我這裡等閒是不請人來的,一旦我請來了,除非是我自己放的,否則他插翅也飛不出去。先生到此做客的訊息靖王是知道的,但他現在自保不暇,可顧不上你。”
寒語安然點頭不作回答,在她看來,夏江的話說的太滿,暴露了他自負自大的缺點啊。端起茶杯細細看看茶色,又試著輕啜了一口,頓時皺眉道,
“這茶的味道也實在太劣了吧?貴司的買辦到底貪了多少茶葉錢,首尊怎麼也不查一查?”
夏江完全不接茬,眼神逐漸狠辣的說,
“我知道先生是奇才,心志之堅當非常人可比。不過要論硬骨頭嘛,我也見過不少了。記得我以前辦過一樁挪軍資貪賄的案子,當事的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嘴硬得跟什麼似的,不過在我這裡呆了兩天,就把同夥名單全都招了。”
寒語失笑了一下,語氣輕快地說,
“招了?我怎麼聽說他是瘋了?”
夏江把身子往前傾斜了一下,收縮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低聲說道,
“招了之後才瘋的,招之前我才不會讓他瘋呢,我一向很有分寸。不知先生是怎麼想的?是乖乖招了,還是學那個將軍再呆兩天?”
寒語用手支著額頭,假裝認真地思考了良久,最後微笑著道,
“那我還是招了吧。”
夏江原本被寒語東扯西扯的態度,已經想好接下來的對策,剛剛進入狀態,突然聽到這句話,一時梗住,眼睛裡明顯寫著'意外'。寒語微笑的樣子不變,不按常理出牌是她的拿手好戲,就看夏江會怎樣地接招吧。但是不要忘了,寒語是會讀心術的,這場交鋒勝算極大。把早就記住的詞,一句一句快速的說出來,
“夏首尊到底想讓我招什麼?與靖王的勾結嗎?沒錯,我確實早與靖王早有勾結,這次劫奪衛崢一案也是由靖王主使,我策劃的。我們先攻的懸鏡司,後來發現這裡戒備太鬆象是個陷阱似的就又撤了出來。對了,我們撤出來的時候全憑巡防營的幫忙才能逃脫。後來夏首尊您回來了,我暗伏在懸鏡司門前的眼線發現你行動奇怪,就偷偷跟在後面,然後沒想到被帶到了大理寺,意外加驚喜地發現衛崢就在那裡,於是我們就喪心病狂,把夏首尊您暴打了一頓,搶走了逆犯。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
夏江自入懸鏡門後審人無數,可卻是第一次碰到這樣反常的犯人,他有種直覺,一種他處在劣勢的直覺。他努力穩住了自己的心神不被寒語詭異的態度所帶跑,盯住寒語語調陰森森又帶著怒意地說,
“你知道自己剛才招供了些什麼嗎?”
對話依舊持續,可這樁案子實在干係太大。一個擁有十餘年空白的案子,其中的真相夏江心知肚明,可偏偏又極度缺乏證據指正梅長蘇和蕭景琰,一份小小的口供根本入不了梁帝的眼,那位君王老了,想法已經不是當年一紙舉報信就能下旨斬殺的思維了。
“招也要招的徹底,說!衛崢現在在哪裡?”
寒語還是一副隨意的態度,看著夏江的眼睛說,
“已經出京了。”
夏江冷笑一聲,
“不可能!我昨天入宮前就命人守了四城門,檢視每一個過往行人,巡防營就是再放水也放不出去。接著靖王就被奪了節制權,這京城更象是鐵桶一般,衛崢除非有遁地之能,否則他絕對出不去。等何況,他傷的可不輕啊,那樣的重傷怎樣掩飾都是無功的。我看得出,他根本都無法站起來走路。”
寒語眼裡暗帶嘲諷的笑了一下,裝成中氣不足的語氣說,
“這話可說大了。再是鐵桶一般也總有進有出的,只要京城裡還能出得去人,衛崢就有脫身的機會。”
衛崢的確被折磨的有些狠了,但是寒語都會在夜裡悄悄地溜進來幫他療傷,是凡人就會睡覺,空隙總是有的,所以衛崢在她們救走的時候,身體也還可以,只有衣服血淋淋的像是很嚴重的樣子。
欣賞了一下夏江抓狂的樣子,寒語低聲說出衛崢溜出金陵的經過,
“我記得夏春夫人是武當派出身,對吧?昨日離開京城的時候,有一名名叫李逍遙的師侄陪同,對吧?這個李逍遙是個江湖人,我曾經湊巧幫過他一個忙,他受過江左盟的一些恩惠,讓他走時託捎一箱京城的土貨到廊州這樣的小事,他會拒絕嗎?他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更何況,所有人都以為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