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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了——這麼貴的東西,有個閃失,把他賣了也賠不起啊。花自然還是進了垃圾桶。
沈務接了助理電話,就知道東西已經給張釋與送過去了,他聽著助理的轉述,嘴角無意識地彎了一下。其實沈務沒什麼別的意思,就覺得偶爾逗逗這個不孝的兒子也挺有趣。
沈務冷靜幾天之後,對張釋與已經全然沒什麼想法。他覺得自己那一次的失態,大概是源於太久沒解決需求的正常的生理反應,這個物件就算不是張釋與,也可能是別人,任何人。畢竟對自己的兒子……饒是沈務也覺得有些喪心病狂了。
“父親,”沈湛帶著季度報告進了沈務辦公室找他簽字,就看見沈務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嘴角,“父親心情不錯?”
沈務掃了沈湛一眼,嗯了一聲。沈湛也沒多話,拿上檔案準備出去,就聽沈務說道:“阿清和釋與關係不錯。”
“是。”
“你出去吧。”
沈湛之後的一上午都在琢磨沈務的這句話。沈務說這話時像是隨口一問,但沈湛覺得沒那麼簡單,可就這麼一句話,沈湛實在想不出什麼名堂。
……
先投降的還是張釋與。
張釋與電話打到的時候,沈務正在開季度總結會,照慣例開會期間任何電話都是不能接進來的,但助理看著沈務這段時間對張釋與上心的程度,還是通知了沈務。
沈務剛接起電話,那邊張釋與劈頭蓋臉一句話:“你問問沈務他到底想幹嘛?”
沈務笑了一聲:“釋與,你怎麼不直接問我?”
那邊停頓一下,傳來的聲音有些尷尬:“先生?這、這不是您助理的手機麼?”
“誰跟你說的?”
“先生,您到底想怎麼樣?”
沈務想象著電話那頭張釋與咬牙切齒還要假笑著回話的樣子,心情愉悅地掛掉電話,“下次開會時任何電話不要接進來。”他轉頭對一臉忐忑的助理叮囑。
“是。”助理看沈務心情不錯,知道自己這事幹的沒差錯,也長舒一口氣退下去了。
開完會出來,助理就告訴沈務張釋與來了。
沈務走進辦公室,果然看到張釋與正襟危坐,他手放在大腿外側小幅度地和褲子摩擦,雙腿也不停地抖動,辦公室裡冷氣開得很足,但張釋與還是細細密密的出了一頭汗,耳朵都緊張得通紅。沈務暗笑,沒看見他似的坐到辦公桌前處理事務。
張釋與從沈務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就繃直了背,他見沈務並不理會自己,心裡打鼓,糾結了幾分鐘,皺著眉頭艱難開口:“先生……”
沈務似乎沒聽到,張釋與壯著膽子喊了一聲:“先生!”
“什麼事?”沈務把膝上型電腦推到一邊問。
“先生,那些保鏢司機也都挺忙的,您看什麼時候撤了?”張釋與試探著說。
“撤?”沈務靠在椅子上雙手環在胸前,“這不是你要求的麼?”他思索了一下,模仿著張釋與的口氣,“豪車名錶,司機保鏢。”
張釋與瞪著眼想自己什麼時候要求了,知道沈務還在為那天自己頂撞他的事耿耿於懷,只好苦哈哈地賠笑:“先生,釋與那天不懂事,都是氣頭上的話,算不得真,我給你賠禮道歉,什麼車啊表啊我真的消受不起,先生饒了我吧……”
“再說了我就住學校裡,要什麼司機保鏢啊……”
“你還打算住那個鴿子籠?”沈務打斷他。
張釋與見沈務表情又有點陰沉,笑得有點發虛:“沒、沒有,但是現在住的也不遠,真的用不著……”
沈務臉色稍霽,“這事你自己定吧。”
“還有那些東西,我也用不著,先生您看……”
“嗯。”沈務應了一聲。
張釋與看沈務鬆了口,也不多待,就要告辭,就聽沈務又說:“眼看就中秋了。”
“是啊。”
“你今年中秋回來過嗎。”
“我那天可能要出差。”
沈務也沒說什麼,擺擺手讓他出去。
張釋與這回其實也不算敷衍,他中秋的確不在C市,不過不是為了出差,而是去看他媽。中秋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意味著一家團圓、幸福美滿。但對張釋與來說卻像悲劇的初始。這麼闔家團圓的一天,是張釋與母親的忌日。
張釋與這一生都不會有哪一天像這一天如此記憶猶新了。他甚至閉上眼還能回想起那天的細節,比如他母親衣服的款式,以及她身下床單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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