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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助理朝跟來的幾個下屬使了眼色,把跪在地上的阿兵弄了下去。
☆、第六十八章 治病
第六十八章 治病
吳思位端坐在張釋與床邊的矮凳上,在張釋與床頭擱一個藥枕,把張釋與的手輕輕放在小枕頭上,自己伸出兩根指頭搭在張釋與的手腕上細細探他的脈息。
吳思位和張松年差不多的年歲,滿頭白髮,期間一根黑色的都不摻雜,吳思位喜歡四處遊歷,心胸開闊,又修身養性,除了那一頭銀髮,完全不像一個古稀老人,面上連皺紋都甚少,看上去比張松年還年輕些。
把脈最講究心靜,沈務和張松年兩人站在吳思位身後,大氣都不敢出,就怕打擾了吳思位診斷。
吳思位仔細聽了張釋與的脈,約莫三分鐘之後移開手指,站起身走近張釋與床邊,彎腰靠近張釋與,先翻開他的眼皮觀察一番,又捏開張釋與的下顎,在他嘴裡左右察看,折騰了十幾分鍾才重新坐回矮椅。
沈務見吳思位如臨大敵的表情,怕張釋與真有什麼不治之症,迫不及待要問診斷結果,嘴剛張了一半,被吳思位一個手勢止住了。
吳思位指指門,做了個口型:“出去說。”自己領路先走出去。
吳思位把沈務和張松年領到自己的藥房,示意他們坐。
“吳老,釋與情況怎麼樣?”沈務屁股還沒坐穩就開口問道。
“那位小沈先生脾虛胃寒,氣血不足,這是孃胎裡帶出來的虛弱症狀,談不上治病一說,好生調養著,戒驕戒躁,自然不藥而癒,只是……”吳思位看向張松年,“小沈先生的病症在心上,他脈象遲緩微弱,這是陽氣虛衰,無力助血行心的症狀,藥石能緩解,卻不能治癒。松年,我只能治標,心病還需心藥醫,這是你的本行。”
張松年苦笑,“師兄,釋與是我親外孫,我要是能有辦法,也不至於千里迢迢來擾你的清淨。”
“只要小沈先生放寬心,解開心結,這病自然不藥而癒。只是恕我直言,他心脈虧損多年,如果再這麼心思深重,只怕要折命損壽。”
沈務最不敢聽到“折命損壽”這四個字,心裡堵得難受,“照吳老的說法,釋與這病豈不是無藥可醫?”
“我說了,解開心結,不藥而癒,這不是我的強項,我只能開個方子壓著小沈先生暈眩的毛病,能不能治好還要看二位。”
沈務很為難,他連張釋與的心結到底是什麼都不十分清楚,解開一說更不知怎麼辦。
張松年倒是知道,張釋與從前兩件大事,落下的病根都不算小,只是張釋與的心結也是張松年的心結,醫者不自醫,張松年連自己的心結都解不開,何談治好張釋與。
“師兄,照你的說法,釋與的病就只能拖著嗎?”
“能做的我都做了,我言盡於此。”
沈務問:“釋與左眼失明的毛病一直沒查出來什麼原因,不知道吳老知不知道為何?”
“老朽學識淺薄,要說肝開竅於目,眼睛看不清東西,一般是肝血不足,只是小沈先生左眼清明,並無病症,倒是右眼長期超負荷使用,眼珠突出,是近視的症狀。”
“難道吳老也不知道?”
吳思位點頭:“沈先生不必著急,令公子的病還不到無藥可醫的地步,放寬心好好調養,自然能好轉。”
“多謝吳老。”
沈務很失望,他早就聽說過吳思位的名聲,原以為吳思位是什麼厲害人物,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想他卻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對張釋與的病半點幫助都沒有。
……
張釋與醒來就見張松年拄著柺杖站在他邊上。
去年張釋與去A國看張松年時,他還是挺精神一個小老頭,很和藹的模樣,如今再仔細看,張松年的精神頭已經很差了,雙眼昏黃,面色發黑,竟然還使起了柺杖,張釋與看了,心裡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張松年是他恩師,又是他的外公,張釋與對張松年不再信任,但親情和恩情始終都記著,張松年這樣子,他心裡也難過。
“老師。”張釋與輕聲喚道。
張松年不知在想什麼,聽到張釋與的聲音猛然回神,“釋與,你醒了?餓不餓?”
“我睡了多久?”
“大約十個小時,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你一整天沒吃東西,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過來。”
“我不餓,外公,我想跟你說一件……”張釋與突然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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