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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熠沒有反抗,卻一臉冰冷,沒有起伏的吐出兩個字:“善後。”
“等等!不一定——”
“一定,”秦熠難得的打斷了他,“你感覺的到魂魄,剛才那‘人魔’是在魂魄上附了魔氣直接塑的形,現在魂散了,你不要告訴我你感覺不到在誰身上。”
秦熠說完,轉身就走,脖子一涼,他垂目看著脖子架著的劍,眾人也都傻了,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不敢貿然上去拉架,小心翼翼的交頭接耳。
龍九深吸一口氣收了劍,說了聲我來,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秦熠皺皺眉尾隨其後,一干人不明所以的綴在後面,大部隊就這樣停在了樊平的帳篷外。
眾人驚異卻不敢說話,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確實鴉雀無聲的寂靜,龍九在門口頓了頓,吁了口氣撩開簾子,看到了還受傷躺在床上的樊平。
“龍君,你恨我父親嗎?”
龍九在他臉上看到了那晚一般的暢快神色,聽他這麼說道,心便是全涼了。
他搖了搖頭,向前幾步,抬手,劍抵住了樊平的脖子,樊平只是挑挑眉,輕笑幾聲,不掙扎也不辯解,龍九近乎有些悲意的想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他開口問:“你恨嗎?”
這個問題讓他深思了一會,終究也是搖搖頭,嘆道:“他一輩子活得像把劍,縱然是殺伐之器卻也浩然坦蕩,他用龍心塑龍脈,逆天意而行,祭禮完成天就降了七道天雷,他沒能走下祭壇。”他頓了頓,“我曾經在他的臥室裡翻到了一封書信,那是他留給我最後的東西,言辭中透露出他知道自己是活不下來的,然而他還是做了。他殺了你,續了國運,鞏固了帝君的位置,甚至促成了海陸兩民和平共處的局面。”
“大概我曾經恨過他太難以超越,現在,不了。”
“樊平。”被點到的人抬了抬眼,越過龍九看到了他身後的秦熠,樊平笑了笑:“抱歉帝君,讓您錯愛了。”
樊家落敗後,就留下樊平一人,他將他帶在身邊栽培,平時不說,可也是把他當兄弟看的,結果現在卻要對他拔劍相向,他想自己真的很失職。秦熠還是一臉平靜,可樊平和龍九都知道他心裡並不是平淡無瀾的,半晌他開口問:“為什麼?”
“一念成魔,萬劫不復。”閉上眼睛嘆了一聲,“我很後悔,但是我也不甘心,本來是想讓樊平這個身份在這裡死去,讓人魔也在這裡‘死去’,等你們都走了,我便一個人找個地方過一輩子”他睜開眼睛微笑道,“可是不行,我最近越來越壓制不住體內的力量了,最後知道了很多事情也很滿足了,龍君,”他盯著龍九,“動手吧。”
龍九面色一沉,拿劍的手竟發起抖來,他幾個呼吸片刻手又穩了下來,甚至語氣也恢復一如既往的不靠笑道:“兄弟,下輩子,記得找我喝酒。”
樊平也暢快一笑,回了聲好,龍九手向前一送,樊平飛快說道:“小心趙珏。”便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樊平的屍首被埋在了邊境,他們在他的行李中找到了丟失的龍鱗這下便是罪證齊全。人魔已除,軍中自是應當設宴慶功的,一幫人喝酒吃肉,場面十分鬧騰,唯有裡面屬秦熠和龍九那桌沉悶異常格格不入。
兩人都不言語,提著自己的酒壺一口一口的灌,大概是酒勁上頭胡言亂語,好歹他們之間也能說上幾句,秦熠扶著額,他屬於容易上臉的體質,龍九也是有些暈乎指著他就是一頓狂笑,秦熠撥拉開他的手指,明明腦袋已經是一團漿糊卻還記得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呆滯,突然他開口:“我,是不是,很沒用?”一句話頓了三次。
“哈哈哈”龍九又灌了口酒,“沒用不是很好?至少我們都還活著。”
“那你,願意原諒我嗎?”
可見確實是喝多了,兩句話也不知道是怎樣說到一起的。
龍九抱著罈子嗤嗤的笑,衝他勾了勾手,秦熠把腦袋移過去,他順勢手一搭一扯,對著他耳朵喊道:“你,老實活著,一直,都在,沒準我哪天,就、就原諒你了。”大著舌頭說完,手重重的在他背上一拍,往前一栽撲在桌子上,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那天的酒宴很盡興,人人都想把別人灌趴下結果沒一個落著好,都沒能爬回自己的帳篷,最頑強的一個爬出聚會的帳篷,天為鋪蓋地為席的睡死過去。更不必說屋內的狼藉一片,和著各種湯湯水水。
龍九是睡得有些迷糊,他悶哼一聲努力的翻了翻黏在一起的眼皮,只覺這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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