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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嗎?”
“肯定是不會呀,太傅連那麼可愛的白兔子都不喜歡,這麼噁心的東西就更不可能了。”沈奕曉一副你是在說廢話的表情。
等慕白走遠了,他突然想明白什麼,這才追上去,壓低聲音問:“你的意思是,剛才溫亦韶後頭的是蟾蜍和毒蛇。”
“我的眼睛還沒那麼瞎,站在那個位置什麼都看到了。”
這下子沈奕曉咧開嘴笑了。
第二日的時候溫亦韶沒能來上學堂,聽說昨日夏太傅整整抽了對方十鞭,把那雙寫得一手好字的手打得血跡斑斑的回了家。
據說等到人回了家,這副慘狀自然是嚇了家裡人一跳的,沒想到做老‘子的瞭解了始末,反而又把溫亦韶給狠狠揍了一頓,當天晚上就拎著自家不爭氣的兒子去了太傅府賠禮道歉。
總之一句話,溫尚書家的公子身體有恙,這段時間怕是不能來聆聽太傅的教誨了。
次日上課的時候,沈奕曉偷偷觀察了一下同窗們的臉色,果然一個個是臉色蒼白,面帶畏懼。有些根本就不敢抬頭,還有幾個昨日回去就病了,託上朝的父兄向先生請了假,根本就沒有過來。
溫亦韶受了一場教訓,其它幾個喜歡欺負人的公子也暫時沒了興致,沈奕曉不由得在心裡頭誇讚還是二皇子有先見之明,要是他留下來了,今天肯定來不了了。
不過有個問題他倒是挺奇怪的,既然溫亦韶知道太傅不喜歡這種東西,怎麼還把東西留了那麼久,把自己嚇了一跳不說,還白招了一頓打。
沈奕曉不敢問自家為官的父親,慕白也只是但笑不語,捧著書卷沒有理會他。
哼哼唧唧的小伴讀權當是溫亦韶腦子進水,加上老天開眼,讓惡人受了報應。
當日太子東宮
坐在椅上的年輕太子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顆黑玉棋子,眼神凝在象牙雕刻的棋盤上,如果忽視半跪在地上的暗衛,還真讓人以為他在專心致志地下著棋。
“你的意思是,把東西放在溫亦韶書桌裡的那個人是本宮那沒多大用處的皇弟?”太子的眉微挑,烏沉的眼裡毫無波瀾起伏,語氣明明是再正常不過,卻生生叫跪在地上的暗衛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是,不過東西並不是二皇子帶進來的,而是溫公子先放入二皇子桌裡,後來二皇子又趁人不注意把東西給放了回去。”那暗衛也不敢抬頭,做報告的聲音也沒有半點起伏。
那張極致俊秀的臉上眉眼微彎,唇角漾出笑意,宛若春‘風輕拂,冰雪消融,真真是個風華絕代的笑,可惜在場的無人能夠消受。
“這麼短的日子不見,他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一聲脆響。
一身黑色流金太子服的慕言把棋盤豎了起來,一顆顆的棋子從棋盤上滾落,噼裡啪啦掉了一地,慕言的笑意也斂了起來:“你看看,要是習武之人就能把這棋子給鑲進去了,可惜我只能讓他們不受控制的滾下來。”
暗衛依舊沉默不語,頭卻不自覺地低得更下。
年輕的太子起了身,從一旁的書架上找了本《奇聞軼事錄》翻閱,語氣帶著些漫不經心:“對了,聽說戶部沈侍郎家的小公子最近和他走的比較近,我以前可聽說他不喜歡這個伴讀,本以為是傳言,這些日子看來倒是我這個做兄長的疏忽了。我記得林家正妻的臥房底下藏了本賬簿,之前還覺得用不著,明日你就給我把它帶過來。”
那本賬簿裡頭是一些官員的人際交易和貪汙受賄的記錄,之前慕言任由它擱在那是因為牽扯的人太多,一下子處理起來有點棘手,不過現在,他能夠想起來的有著沈聰汙點的東西也就這麼一件。
誰叫這位沈侍郎生了個好兒子呢,慕言心情很好地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冷汗涔涔的暗衛下去執行任務。
幾日後,北國朝堂出現了一番中小型的清洗運動,由此次引起的動盪長達半年之久,落馬官員多在六至三品,戶部侍郎沈聰亦在其列。
☆、第八章
能夠安排給皇子做伴讀的除了腦袋瓜子要靈通,容貌要能過得去,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家世清白。當初給太子做伴讀的是溫尚書家的獨子,而慕白的伴讀沈奕曉也是官家子弟,父任戶部侍郎,祖上無賤籍。
當初溫亦韶只做了太子兩年的伴讀,是因為太子到了年紀,不再需要伴讀。而如今的沈奕曉情況就是另一種了,父親是待罪之身,牽連他們這些做子女的也一起被貶入賤籍,包括沈侍郎七十五歲的老母在內,全家一起被流放邊境,終身不得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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