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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的綠水橋,橋對岸的亭子裡頭有兩個人,一個是雲家的小姐,另一個是她家的丫鬟鳴翠。
吉祥一進亭子鳴翠就識相地到了外頭守著,那雲家小姐模樣好,聲音也很是清脆,但並不像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一樣喜歡拿捏著強調講話:“你怎麼這麼晚才過來,之前不是說好了申時過來,你再不來我都要走了。”
吉祥抿著嘴不說話,半天才拿出背後的荷包還了回去。
那雲家小姐當即就變了臉色:“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東西是你之前丟的,我把它洗乾淨了還你。我們一個是主子,一個是僕人,註定了沒有好結果的。”
“喂,你跑什麼呀?”鳴翠無聊地揪著手裡頭的狗尾草,喊了一句,對方就跑得沒影了。
轉頭回了亭子才見著自家小姐手裡多了個可笑的舊荷包,當下就忿忿不平起來:“我說什麼吧,當初這小子怎麼說的啊,現在膽子去哪了了,簡直就是個窩囊廢,小姐你別為這種人傷心了。”
“我沒有傷心。”雲家小姐看著吉祥離開的方向,還是嘆了口氣:“你難道不好奇我出來見吉祥我爹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那是因為小姐你聰明,加上李嬸幫忙,老爺才不知道的。”
“李嬸是孃的心腹,但更聽爹的話,怎麼可能幫我瞞著這種事。”
“那是為什麼,我一直以為老爺知道這事會把我給打死的,還擔心了好多天,小姐你都不和我講,虧你還說把鳴翠當朋友看呢!”
“他的主子是安王,爹的主子是太子,就算爹不攔著,也遲早會有逼我的一天,既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斷的好。”
“那這荷包呢。”鳴翠把對方手裡頭荷包拿了過來,聲音還是有些陰陽怪氣,“他一個男的,把這荷包洗得倒是乾乾淨淨。”
“夠了,鳴翠,把它扔了便是。”那雲家小姐拿起了亭子裡的傘,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小姐你別走這麼快。”那丫鬟把荷包往亭子後頭的灌木叢一扔,邁著步子連忙追了上去。
等兩人都走遠了,灌木叢裡後頭走出一個人來,手裡頭拿著的正是那看起來頗為滑稽的水鴨荷包。
安王府
吉祥把頭悶在被子裡的時候,錦繡敲了門,得了應允就推門進來了。
人還在被子裡頭小聲地抽噎,女子高高地揚起手刀,停了半會,又重新放鬆了手上緊繃的肌肉,在被子上輕輕的拍了拍,柔聲細語道:“好了,不管是什麼時候,你都得記得,安王是你的主子,要是為了別人背叛了主子,你可就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了。東西我留下了,至少可以做個念想。”
等到女子出了門,眼睛有些紅紅的吉祥才從被子裡露出腦袋來,只見床邊留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髒的荷包,上面還繡著兩隻亂七八糟顏色的水鴨。
他並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了一劫,只是看了會,便把那荷包擱在懷裡頭嚎啕大哭起來。他也知道雲家小姐的爹爹是大官,而那雲大人是堅定不移的太子一派,也就是自家主子的敵人。
可少年情竇初開,如果不是慕白今兒個開口說可能會丟了他,他絕對會一頭栽下去做出些害了王爺的事情來。
細節決定成敗,有時候隨意的一句話就能壞了大事,吉祥上回捱了頓打,也多多少少懂了,這回也只是心裡難受,決定一覺醒來就把那雲家小姐忘了。畢竟對他而言這世上沒什麼東西被主子丟棄更可怕了。
這裡吉祥正抽噎難過著,回了自己屋的錦繡則拿著帕子認真地擦拭著手裡頭的匕首,薄薄的刀刃在燭火下閃著耀眼的銀光,女子年輕美好的面龐因為這份專注顯得格外地動人。
頭髮落到那匕首上頭,錦繡輕輕一吹便斷做兩截。不管是不是有意,這府裡只要有人礙了安王的路子,她都會直接送他們下地獄。這是她給吉祥最後的機會了,要是對方還不懂得管住那張破嘴,下次再犯,她的匕首定然見血了。
而這一頭,慕白已經到了敏貴妃的蓬萊殿,給這位許久未見的貴妃請了安,開口便是:“本王聽說,皇兄的東宮傳了喜訊,太子側妃餘氏已有了兩月的身孕。”
敏貴妃的臉色顯然很不好看:“幾個太醫都診斷了,那餘側妃確確實實的喜脈。”
☆、第29章 二十九
見著慕白臉色很不好看,張瑾也只是吁了口氣:“本宮當時就在旁邊看著呢;太子臉上沒見得多少喜色;不過陛下看起來倒是極其高興的。這回該是在姐姐的住過的立政殿裡告訴她這個好訊息。可惜了;要是皇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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