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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也給他面子。接著他又和胖子說了幾句,這倆人聊起來還是挺投機的,頗有些相見恨晚和依依不捨。
然後老四摟著我的脖子,向天長嘆一聲。
“怎麼的。”我偏頭看他,“要再借五百年?你這種人,差不多就行了。”
老四嘿嘿笑了幾聲,道:“老吳啊,這麼些年,你……”
我以為他要說變化很大,但他說:“還是沒怎麼變啊。”
我笑了笑,覺得很輕鬆。
旁人看出你的變化不難,很少有人在你變了許多之後,還能看出你沒變的地方。
老四這個人,其實很通透,我想到我念書的時候為什麼挺喜歡跟他聊天的,主要是放鬆。這一點他和胖子很像,天南海北的扯,句句都離譜,但就是能讓人肆無忌憚地跟著閒扯。
也是種本事。
這次的事情,其實挺出乎意料,不管他最開始出於什麼目的忽悠我們下鬥,既然都已經出來了,有的事也沒必要太深究。
人都是很複雜的,但是與一個人相處,不是與他全部的面孔相處,那樣就太累了。
我只要記得這句話就好。
我剛在心裡感謝他,他就又來了句:“你跟張哥現在住一塊?”
我拍了拍他的背,低聲說:“問太多對你不好,也別到處亂說。”
“沒問題!”老四笑道,“張哥靠譜,把你交給他,我也放心了。”
我聽著這話,怎麼想怎麼不對,有種被賣掉了的感覺。
——陸——
到了長春的機場,我和悶油瓶就準備與胖子告別了。我們要飛杭州,他自然是要回北京。
其實每次和胖子拜拜都沒什麼感覺,總覺得這人沒幾天就又會見到。
我和胖子之間最長的分別好像是一年?兩年?我都記不清了。
這麼些年,都很瞭解對方,也很習慣,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就好像心裡也知道,今天各回各家,明天打個電話,就又能湊一起。
胖子那邊先登機,時間到了,他大剌剌地一揮手,說:“胖爺先撤了,有空來,好吃好喝等你倆,阿花全包。
“嘖,資產階級大毒瘤也是有人權的。”我笑了笑,“一路順風。”
“我操,”胖子道,“坐飛機你讓我順風。”
“飛得快。”
我倆又閒扯幾句,悶油瓶就在一旁看著,像從前一樣。
這次胖子倒是給了悶油瓶參與的機會,他囑咐悶油瓶:“丫現在特別欠管教,要下狠手,不能心軟。”
我剛要說你怎麼能挑撥離間,就見悶油瓶很認真地點點頭。
我有“不祥”的預感,可他們二對一的,我也不好說什麼,趕緊催胖子快走。
胖子走後耳根就清淨了,一下還有點不適應。
我暗自搖頭笑笑,又對悶油瓶道:“他其實一直惦記你,這些年,如果沒有胖子,我也很難堅持下來。”
我第一次跟悶油瓶說這些,不是想說我自己,是忍不住和他說說胖子。
悶油瓶嗯了一聲,說:“我知道。”
我看著遠處胖子仍舊很挺拔寬厚的背影,很理解這三個字的含義。
——伍——
悶油瓶沒有身份證,現在手裡這個是假的,我託人給他辦的,很好用,我們順利地上了飛機。
我透過舷窗向外看,忽然想到張海客臨走前和悶油瓶說的那句張家暗語,其實有點好奇。
我想了想,便對悶油瓶道:“再講兩句唄,你們說的那種特別的黑話。”
悶油瓶皺了皺眉,沒想到我問他這個,像是思索了一下,問:“說什麼。”
我想到電視裡經常能看到的橋段,順嘴道:“就最普通的,你好再見謝謝我愛你之類的。”
悶油瓶搖搖頭:“沒有這些。”
我一想也對,張家人哪來這麼多客套的廢話,大概只有“滅了這個粽子”、“拆了這個機關”之類的,就道:“沒勁。”
悶油瓶解釋道:“這種暗語通常只有在傳遞秘密的訊息和危險的時候才用。”
“是嗎?”我追問,“張海客說的是什麼,當時也沒什麼危險,難道有秘密?坦白從寬。”
悶油瓶看了看我,眼睛眯起來,說:“你想聽什麼。”
我笑道:“你說不出口就算了。”
卻感到悶油瓶忽然貼得近了一些,道:“你明明知道,而且暗語不都是你聽不懂的,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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