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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傷害他,當中指的不只是身體,心靈也同樣。你看看你的樣子,你真的覺得自己沒錯嗎?」
羽田千花與一乘寺治很相似,但最不同的是,她待人處世的態度比他要高明得多,對社會家庭的認知也比他優勝,哪怕她在青梅竹馬的好友眼中是個徹頭徹尾的「交流障礙者」。
他終究是認輸了,看向窗外說:「就當是我錯了……你讓我怎麼去道歉好啊。」
「開不了口嗎?」看到對方一下子沉默起來,羽田千花真的有點頭痛。他聰明得到了能被稱讚為「天才」的地步,自尊心卻成正比的高,要是她是他的長輩,她必然會為教育這傢伙而終日苦惱不已,儘管當時她也沒有差多少。「預設了是吧……你不如去買份禮物吧,送給那孩子,說是賠禮,這樣開口會容易一點不是嗎?」
當天下課後,真的下起了傾盆大雨,不巧的是,一乘寺治忘了帶雨傘,於是羽田千花被迫拉上一起去選禮物,還要送他到車站附近,好讓他方便回家。
「你不用跟來也可以……禮物我晚點自己去買吧。」
他那時候的表情跟他的話完全不是一回事,羽田千花臉上露出了幾分煩躁,直接地說:
「閉嘴吧你這個傲嬌。」
至於後來她要如何跟一乘寺治解釋何為「傲嬌」,又如何挑選禮物,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她只知道,選好了禮物後,他們再見面時就是一星期後了,那天他們還要面對測驗,雖然對他們來說並不困難。
當天測驗後,補習班的導師找上了他們,說很欣賞他們之前的表現,後來回到課室後他們座位的東西有點凌亂,可能是匆忙回家的孩子撞到桌子的結果。
現在想起來,這個手錶可能是那時候混進去她的揹包裡,但居然隔了這麼久才發現,真的非常奇怪,不會是天國的一乘寺治想讓這手錶回到那孩子手上,才讓現在的她轉送吧?她搖搖頭,把這種無稽的想法丟到腦後。
沒錯,當年這個手錶沒能進到一乘寺賢手上,按她對一乘寺治的認知,他也一定沒有好好道歉。
隔了一星期後再見時,一乘寺治說手錶不見了,看到他焦急的表情,她確認了這不是他不敢送出的藉口。她特意跟他留下來在補習班附近尋找過,也問了導師和清潔職員有沒有見過,最後還是沒有找到。
到了一乘寺治離世的「最後」,那手錶也沒有出現過。
記得得知他死訊前最後一節補習,那是假期前的一天,一個課程完成前。羽田千花早就跟父親約好了的一個嘗試期限,之後是否繼續進行補習,就看她的意願了。
「要不,你重新再買一隻手錶吧?以你的性格,沒有禮物你是沒有勇氣開口的吧?」
「囉嗦,別再取笑我了好嗎?」
「取笑你不是我主要的目的,那個提議是真心的啊。」
「你還是承認了有取笑啊……」他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少見到柔和起來。「我的零花錢不多,一向沒有怎麼花的習慣,問媽媽預支下個月的零花錢的話,我的目的就會暴露了啊。」
她想過借錢給他,但這個年紀還是不要牽涉金錢借還比較好,她還想更長久的跟他當朋友。加上,她假如說借給他的話,他絕對不會答應的。
「只能等下個月啊……那你就要再看那孩子用害怕又妒忌的眼神看著你多一個月啊,加油吧。」
「你很囉嗦!」
然而,一乘寺治沒有等到下個月了。他的死訊過於突然,她也是某天忽然想致電給他,才從他母親口中得到這個訊息。他因為車禍去世了,詳情她並不是很清楚,她無法殘忍地再從那個悲傷不已的母親口中問出再多的事了。
要是她沒有隻他在假期前交換了家裡的電話號碼,她恐怕要到看見補習班上她身旁的座位空了起來,才能發現到,那個彆扭的男孩子,已經哪裡都不在了。
一乘寺治已經不會回來了。
人一旦逝世,就不會再回來了。
在一乘寺賢回去現實世界前,她跟他說的話,或許也是在跟自己說的。
***
她把手錶用包裝紙包起來後,放在書桌上。她走出了陽臺,黑大耳獸不作一言地跟在身後,看著她的搭檔伏在陽臺的欄上,靜靜地看著夜空。
在十數分鐘前,八神家的八神太一吃了晚飯後,走出了陽臺,伸了一下懶腰,跟妹妹聊了數碼世界今後的事後,正要回到屋裡,卻聽到隔壁家的陽臺窗子被開啟的聲音。他走近了兩家中間的牆壁,問:「千花?」
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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