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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接。秋水平復了一下,說道:“你知道哪裡有針線嗎?”順子回道:“怕是大屋裡有的,姐姐要用嗎?”見秋水點頭,順子忙就想跑出去。秋水拉住他,說:“既去了大屋,你就去問問要好的人明日主顧的事。經心著點。”順子重重地點頭,見姐姐這樣關心的囑咐他,一時喜笑顏開的跑出去了。
為著秋水病了,怕過了病氣給其他人,現在只秋水和順子住在著後北邊的小屋裡。順子不一會就取了針線回來。秋水拿著針線縫補順子身上破了的衣衫,一邊問:“他們怎麼說?”順子此時為著秋水肯理他了,又為他縫補衣衫,高興地坐不住,只想拉著姐姐。秋水見了,嘆息著道:“別動,仔細扎到。”順子不動了,笑著說:“我問了,平哥說是不清楚。只聽爹說是是一個姓林的大官,剛上任,府邸裡要找些人手。”秋水又問:“是做什麼官呢?”順子想了會:“只說是大官,什麼鹽課的。”秋水想了下,大概是文官,心裡大概有了對策。她縫補好了後,拿衣服給順子穿上,給順子扣扣子時,輕聲問道:“知道現在是什麼年間了嗎?”順子歪著頭,苦道:“不知道啊,要不我再去問問平哥。”秋水拉住他,說道:“別,不用了。”秋水狠狠吐了口氣,想將那份記憶壓下,一面脫下自己的衣衫縫補,一面說道:“我現在囑咐你的話,要細細的聽了,記牢。”見他點頭復又說道:“以後別叫什麼順子了,只說自己叫臨江。我是秋水姐姐,別叫錯了名。咱們姓什麼,爹孃是誰都不知道,只說自己小忘了。那是個詩書人家,規矩必是好的。那林老爺現在上任,人帶的必也少了。咱們要能進去,當個貼身伺候的,將來才能掙個前途。我等會教你一些當差的禮儀和規矩,明天經心著不要錯了。還有這愛哭的毛病要改,男孩子家家,不可有一絲嬌氣,要伶俐大氣。”秋水看著他呆呆的樣子,只得又把話重複了一遍,又細細講開,叫他知道這次的重要性。
後又教了一些規矩和禮儀不提。晚上兩人並排躺在床上,雖累了一天了,但均無睡意。過了好半會,臨江小聲問道:“姐姐睡了嗎?”秋水應道:“沒,臨江睡不著嗎?”臨江挨著她,摟著她的胳膊說道:“姐姐不會不要我吧,我只有姐姐一個親人了。姐姐生了病後,感覺變了好多哦。”秋水只得摟著他,細細的哄著:“不會的,我現在也只有臨江一個親人了,我會守著臨江的。臨江不要怕,姐姐是變了,但姐姐還是姐姐啊。”臨江窩在秋水的懷裡,又不安的問道:“那為什麼要改名字?”秋水回道:“姐姐也改了呀,原來的名字不好。臨江別想了,只要記住了就行了。”後來又續續的講了一些話,才哄得臨江睡下了。黑夜裡秋水依舊睜著眼睛,想著前世的那些事。罷了罷了,既然把長子的小名給了順子,就不該在想著前世的繁華了。現如今自己已非尊貴的王妃,只是一個才六七歲的小丫頭,上無兄長父母,下有幼弟,一切只能靠自己了。林家是一定要進的。
☆、第二章
作者有話要說: 情節緊張較慢
次日一大早秋水便醒了。收拾好自己後,又仔細的給臨江淨了面,打理一下衣裳。在為臨江扎髮髻的時候,見臨江緊張,就故意笑道:“臨江雖說是和我同一天生日,但還是我高一點呢。”臨江故意踮起腳尖,說:“我和姐姐也是差不多的。”秋水用梳子敲了臨江的頭,笑著:“別鬧,等會扎歪了。”兩人說笑一陣就出了房門。外面正是旭日初昇,大屋那邊正吵鬧著。其中一人伢子跑過來本打算催著他們姐弟,卻瞧著他們都弄好了,心情大好,語氣也好了些:“你們手腳到快,先去吃飯吧,等會好好表現。弄好了自有你們的好日子過。”看著臨江小聲地應了他才又跑開了。秋水拉著臨江的手,低頭對著他笑道:“今日倒是有個好彩頭。臨江,你要相信姐姐,我們總是會好起來的。”看見臨江眼裡也有了些光彩後,秋水復又說道:“下次應對比你貴重之人時,有禮卻不可卑微,尤忌畏首畏尾。至於那個人,算不得什麼。”臨江重重點頭,心裡默唸:姐姐,姐姐,臨江信你。
進了林府,秋水和臨江就分開了。畢竟這選丫頭和小廝是不同的,是由管事嬤嬤和管家分別選人的。秋水畢竟是有著前世的記憶的,又是打小在宮裡受的規矩,只這樣的小選拔是混不在意的,倒叫管事嬤嬤另眼相待了。雖說這秋水現今不過才六七歲模樣,單這規矩和氣度確實錯不了的。這廂秋水擔心著臨江,那邊臨江讓秋水教了一天,雖是有些磕絆,但終歸是進了林府。兩人和其他一些孩子在裡廳聽管事嬤嬤訓話,後又簽了賣身契,就各自有人來領著去教他們規矩。他們現在已經是林家的人,以後榮辱靠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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