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就彷彿誰都不會死,每天可以看各款男神在眼前滾動播放,謝衣的行禮少恭的琴,也許以後還能有云溪睜眼魚則的笑。透過當下她就能看見未來的景象,每一寸歲月都溫柔的不成樣子。
她覺得這世界一切都是好的,跟原作同床異夢,幾乎不像一種畫風。
唯一的共同點是——瓊華派(包括玄霄),真他媽的會作死啊。
……
“………………”
夙琴倒了下去。
就像文藝電影中的慢鏡頭一樣,她以一種近乎優雅的姿勢,脫力、癱軟,長髮揚起來掩住半幅臉孔,緩慢而不可挽回地側身倒了下去。
(我靠,這一劍略狠啊……走馬燈都捅出來了…………)
這是她失去意識之前,腦海中轉過的最後一點念頭。
夙琴倒下的同時夙滄飛身而起,足尖一點就越過半個房間落在了她身側,二話不說伸掌抵上夙琴胸膛,試圖護住她身體裡潰散的靈力。
“吊住這口氣撐到你男神回來,琴姐你可以的,你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孩子。”
夙滄低下頭沉聲,隨意伸指一彈便有道白焰騰空,竄出窗戶直奔天際而去。
“你沒事,你沒事,你沒事。重要的話說三次,這是你教我的。”
“……”
玄震站在她跟前,只覺那把聲音是無比的堅冷和平靜,如隆冬裡結了冰的湖水,一入耳便讓人通體生寒。
他平日代掌派中諸多事務,與夙滄夙琴這樣的末位弟子並不相熟,不過淡淡點頭之交,寥寥數面之緣。即使如此,眼前少女仍令他感到種毛骨悚然的陌生。
——往日在派中所見的夙滄,眼是熱的笑是暖的,呵口氣都像春風吹動了滿樹桃花,幾時有過這千尺寒潭一般深沉的冷意?
一句“妖魔伏誅”在喉頭醞釀了良久只等揚聲一喝,然而他卻開不了口叫她名字,他不能確信眼前人就是夙滄。
她是誰?
或者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
夙滄這時卻主動轉頭看向了他,青白如琉璃的一張臉,眼神直勾勾將他刺穿又透過他遠遠地望了出去,一直望到千年以前血染篁山,空氣中到處是劍意到處都是死的氣息,鴻漓在血海中姍姍而行,每邁一步都能踢到熟人的屍骨。
滄隅不是鴻漓,但她清楚記得鴻漓的過往,記得那些吞天沒日的恨火與絕望。
她還記得,血海中唯有一個名叫晚兒的女孩子,生時備受鴻漓喜愛,存住最後一口氣息等到了她的歸來。
而那一年的晚兒也是如此——被修道之人利刃穿心,一身熱血滿眼寒涼,仰臥在她懷中安靜地、無可挽回地冷去。
“……琴姐……!!”
一隙失神的結果便是萬劫不復。掌下勉力吊住的那口氣息斷了,夙琴以靈力凝成的傀儡之軀開始消散,一縷神魂飄飄蕩蕩離體而去,夙滄伸手去抓卻只看見它如霧氣穿透手掌,轉瞬便已不見了蹤跡。
不見了,沒有了。
有好一會兒夙滄都怔怔伏在原處回不過神,身後有瓊華弟子摩拳擦掌地想要乘隙攻上,卻被心存歉疚的玄震伸手止住。
“妄動獨斷,不識輕重!回去再與你分說。”
玄震低聲呵斥,轉頭又想向夙滄說些什麼,卻只見她長身立起顏色如玉,烏髮飄搖間幾縷斑白分外的刺眼。
“……這是第二次。”
不知名的“那個東西”在重圍之中垂手凝立,玄震眼看著她眸中凜凜殺出道光來,殺意如霜鋒開刃,鋒芒比死更冷。
“眼睜睜看著朋友在眼前死去。這樣的事,你們怎麼敢讓我體驗第二次。”
夙滄合上眼深吸口氣,預想之中的狂怒不曾到來,她只感覺前所未有的冷靜,冷而且靜,冷到顫慄靜到窒息。
夙琴死了。
“琴姐死了。”
她麻木地張口重複一遍,確認這個事實。
“你們殺了我的朋友。”
玄震氣結,心煩意亂地想要辯解:“夙滄,我們不是……”
“什麼不是,”夙滄冷眼向他,“莫非不是你們動手,莫非琴姐沒有死,莫非——大師兄當我是瞎子?”
“你別說——還真沒有死————”
窗外這時有道顫巍巍的細聲傳來,“滄滄來拉我一把——這窗太高——我跳不上去…………”
“……………………”
夙滄沉默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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