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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輕浮躁進’、‘難以成事’吧?那我就更要去了,否則可不是要被你看扁。”
“師姐既有自知之明,更不該明知故犯。”
“哇你罵我!雖然拐彎抹角但我聽得出你是在罵我!”
夙滄一意孤行,玄霄死活不允,兩人都是一副撞穿南牆不回頭的茅坑石頭脾氣,眼看著就要陷入到漫長無果的拉鋸戰中去。霽玉靈慧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逡巡幾周,忽然盈盈躬身道:
“二位既是爭執不下,霽玉心有一法,或可兩全。”
玄霄只擔心完不成師兄囑託,聞言大大鬆了口氣:“只要能阻止師姐胡鬧,若有其他辦法,我自當盡力而為。”
“既是如此,請大俠先從屋頂上下來……多揭兩片瓦也不礙事的。”
…………
…………
一盞茶功夫後——
“起~轎~~~”
“轎子走了,新娘不是我……”
夙滄老大不情願地扒著門框目送花轎遠去,時不時就拿足尖去踢地上的小石子兒,活脫脫像是個捱了禁閉的野小子。
霽玉翻揀出一套男裝扮作個小廝模樣,又從灶臺裡掏些黑灰抹髒了臉孔,方才移步出來向她道:
“此次多虧二位救我性命,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是委屈了那一位……”
“不委屈不委屈!”夙滄忙擺手道,“做新娘子的機會,大多女兒家一輩子只一次,男人一次都沒有,算來師弟可是賺到了!”
霽玉苦笑:“話是沒錯,只怕他沒有妹妹這樣想得開……”
“啊,你叫我妹妹,是同意與我結拜了?好耶,這下我也賺到啦。我們算是半個生死之交,以後我便不與姐姐見外了。”
夙滄心頭悲喜皆是來去如風,滿面雲霾眨眼散盡,歡歡喜喜地執起了霽玉纖手:“玉姐姐,你生得真好看,心氣也剛強。你這樣從容平靜,我都看不出你片刻前還起過求死的念頭呢。”
“我哪裡是剛強,不過是明白自己的弱小,將一己生死置於心外罷了。”
霽玉螓首輕搖,姣好面容上波瀾不興:“一念生,一念死,當生則生,當死便死。天地何其廣大,我身如蜉蝣,自是不會將自己看得太重。”
“玉姐姐這話說得消極了。年輕輕的不要想這麼多,來,同我一起去討杯師弟的喜酒吃,喝開心了就不會多想了!”
“喜酒……”霽玉面有訝色,“看妹妹裝束是修道之人,卻不避諱飲酒麼?”
“別人的道避諱這個,我的道可是要由我自己來定。”
夙滄得意洋洋說著,一面又好奇地向霽玉問起:“對了,姐姐說那王麻子有‘異術傍身’,卻不知是什麼本事,有多厲害?師弟雖是個學霸,回頭想想還有點小擔心呢。”
霽玉沉思著道:“這個……我也不知詳細,只曉得他本是個無甚名氣的普通小販,打某天起突然好運連連,每做一樁生意都是穩賺不賠,不久便發家致富蓋了新宅。大家都說王麻子這財運來得古怪,不知是拜了哪路神仙……對了,還有人曾見著他從手上放出火來,這法術妹妹或許曉得?”
“火……財運……咦?”
霽玉沒留意到夙滄瞬間煞白如紙的臉色,只一心從腦海中搜羅著他人的零星敘述:“以往我們城裡也有好幾個富商,誰知接連數次貨倉起火,將他們大半家財都燒了個乾淨。從此鎮上便只王家一家獨大,不少人疑心是他下手,卻苦無證據,那火彷彿是憑空裡冒出來的一般……”
“玉、玉姐姐。”
夙滄說這話時人已在牆角蜷成了一個毛團兒,瑟縮著小聲道:“你,你說的那王麻子,可是五短身材四方臉,酒糟鼻子綠豆眼,長得活像個芝麻大餅?他……他家門口,可是種了兩棵棗樹?”
“一點不錯,正是這般容貌!”霽玉不由驚得抬手捂住了嘴,“至於棗樹……對了,王家以前的確種過,說是什麼恩公吩咐他的,還讓左鄰右舍議論了好一陣子。後來他生意越做越大,嫌棄那棗樹寒磣,便都砍了換上梧桐,好招個‘鳳凰來儀’的喜氣。”
“哦,砍了啊……等、砍了?!”
此言一出,原本正無限縮小的夙滄又“砰”地一聲膨脹開來,像個充足了氣的皮球般自牆根處高高蹦起,身體力行地演示了一番什麼叫做暴跳如雷。
“——反了他了!!拿我的靈運寶令和仙術去為非作歹不說,竟然連兩個棗都不給我!!!這一定就是琴姐說的人窮不能屌短,人窮窮一時,屌短短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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