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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著急。
將吃膩的幹餅扔在地上,傅白芷重新坐回到冰碑面前,伸手輕輕撫摸著那冰涼的碑面。這火溶洞之內的溫度太高,而練武之人最忌諱便是躁動,傅白芷每次練功前都會輕輕觸控這冰碑平復心境,到後來更是直接坐到了冰碑旁邊。
“縹緲靜寧,似有若幻,冥冥無意,拋盡所求。”在心裡默唸著口訣,傅白芷閉上眼,讓真氣行走於體內。然而,在執行到關鍵時刻,那種熟悉的感覺便又來了。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那難受的感覺讓她全身燥熱,即便靠著冰碑卻也難以熄滅。
眼前是花夜語笑著的臉,兩個人在一起的場景不停的在腦海中閃現。她十五歲與自己相逢卻又分離,六年後與自己相愛卻不得相守。傅白芷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繼續耽誤時間卡在這重心法之上,只會讓花夜語的處境更加危險。
時間真的不多了,可心裡的恐懼和膽怯始終叨擾著她,讓傅白芷苦不堪言。她瞧不起這樣的自己,分明已經答應秋映寒要修習冰心訣,下定了決心要用自己作為人的本性去換花夜語的平安無事,可是她在害怕,在不捨。她擔心那個沒有感情的自己會讓花夜語難過乃至拋棄,那樣自己就真的成了一無所有的機械。
她一直在排斥冰心訣,才會這般停滯不前。想到這些,傅白芷笑了起來,笑的越大聲,雙眸便越溼潤。腦海裡的花夜語漸漸模糊起來,變成了朦朧且看不清的樣子。傅白芷強迫自己不去想花夜語,強迫自己不去唸著她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心口堵著的東西似乎在慢慢從有到無,就像是抽走一般,漸漸地消失不見。氣血翻湧,傅白芷只覺得喉嚨一陣腥鹹,張口便吐出猩紅的鮮血。她捂著空蕩蕩的胸口,覺得害怕極了,就像是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分明她已經衝破了最後的阻礙,為什麼還是這麼難受?這麼害怕?慌張讓傅白芷亂了手腳,她努力回想著花夜語的一切,卻發現那些之前還格外甜蜜的事如今回想起來卻稀疏平常。
“不…不要這樣…怎麼會這麼快…求求你,別讓我變成那樣…求你…”傅白芷跪在地上,像是在對人懇求,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看著這片黑漆漆的山洞,她捂住心口大聲嘶吼著,鮮血順著嘴角溢位,她猛地運起內力,朝著面前那厚重的石門打去。
手掌與石門相撞,迸濺出鮮血,而那厚重的石門竟是生生被打出一道裂痕,隨即裂開。看著久違的陽光,傅白芷顧不得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她跌跌撞撞的朝著花夜語的房間跑去。她要見她,她要證明自己還在乎花夜語,是真的想她。
一路來到房間門口,卻在推門而入之時放輕了腳步。傅白芷在門口逗留許久,直到呼吸不再那麼沉重才緩緩踏入其中。才剛進門的第一眼,傅白芷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人。她依舊安靜的睡著,胸口緩慢的起伏,面色卻還是有幾分虛弱。
緩緩走到床邊,傅白芷伸手摸著花夜語的臉頰,這些日子她都在昏迷之中,傷勢卻沒有惡化,可見秋映寒將她照顧的不錯,但因為無法進食,卻是消瘦得不像樣子。
捂住胸口,傅白芷靜靜的看著花夜語,面色卻充滿了驚慌和無措。她雖然記不清自己被關在洞裡多久,可是對花夜語的思念卻不該這麼簡單,然而,她卻感受不到多少喜悅,甚至連最該有的心疼都那麼薄弱。傅白芷用力的掐著自己的大腿,想讓痛更清晰一些,可她發現,除了*上的疼,自己的心裡竟是感受不到多麼劇烈的疼痛。
這樣的發現讓傅白芷慌了,她紅了眼眶,把頭重重撞在床邊的木欄上。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就失去了,這樣的發現讓傅白芷難以接受。她本以為只要自己時刻念著花夜語,就還能保留最後的一點點人性,可是…現在她哭不出來,分明應該難過,她卻哭不出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心窩裡少了什麼東西,讓她失去了作為人最基礎的本能。她沒辦法再為了愛人感到喜悅或心疼,甚至連眼淚都沒了,這樣的她,還是人嗎?
驚覺這個事實,傅白芷慌張的跑了出去,她要問清楚秋映寒,自己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為什麼她才練了第二重就失去了對花夜語的感情,她為什麼要在那麼多人裡選中自己,就算是讓自己一命換一命,也好過現在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是秋映寒的錯!
憤怒衝破理智,讓傅白芷的眼眸佈滿血絲,她慶幸自己此刻還能保持著憤怒和恨意,哪怕失去了悲喜。
“你為何在這裡,是誰讓你出來的。”秋映寒沒想到自己才剛剛回來就看到傅白芷在寒絕院裡亂跑,還沒等她得到回答,身子忽然被強大的壓力按在牆上。斷掉的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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