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的,站起來半人高,在地裡的時候,幫他們抓過兩隻野兔,有一次還跟村裡的一些年輕人抓過一隻野豬,在橋頭村也算“威名遠播”,黑貝從不咬人,沒事也不喜歡亂叫,每天就是圍著樂生保鏢似的跟進跟出;有人誇它的時候,愛理的,就搖兩下尾巴,不愛理的,眼皮子都不抬下,驕傲的很;村裡的人,黑貝都認識,當然這二嫂也不例外,此時別看它張開大嘴哇的一口咬了下去,但也僅是扯住了對方的褲管,腿上的汗毛都沒碰對方一根,要不說這黑貝精明呢;二嫂本來是喜滋滋來的,哪兒想說個媒能這麼狼狽,黑忽忽半人高的一條大黑狗衝上來,嚇得“媽呀”一聲,腿軟的都不會走了,洪生一看這陣式,拖住樂生,同時又喝斥黑貝,結果黑貝根本不甩他,愣是將二嫂生生拖出了家門……如果黑貝要有手有腳的話,估計二嫂是被扔出來的吧,不過此時的二嫂也好不到哪兒去,黑貝把她拖出來,到了大門口才鬆了口,守在門邊,衝著她汪汪叫吼,二嫂腿軟的坐在地上,出了一身一臉的汗,好半天才緩過神想起來跑。村裡聚著閒聊的人們,遠遠的聽見洪生家吵吵鬧鬧,再一瞧,這王媒婆子被黑貝給拖出來了,都忍不住好奇心;
“王全(二嫂男人的名字)家的,你這是咋了?咋還讓黑貝給拖出來了!”
二嫂子驚魂未定,一手拍著胸一手抹著汗,半天才想起來去看腿,一點傷都沒有,就是褲子破了,緩過神來,開口就罵,
“洪生家可是養了個白眼狼!”
“你這是咋了麼?”圍觀的人們,一個個閃爍著好奇的目光盯在二嫂身上,
“你說這洪生是不是造了孽,好心收留了這麼個東西……”
二嫂子這邊噼裡啪啦的說著自己“好心沒好報”的待遇,洪生家那邊樂生已經在“拆房子”了。
話說這二嫂子被黑貝拖了出去,樂生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下來了,瞪著洪生問,
“洪生,你不要我當你媳婦兒了?”
洪生深深嘆了口氣,說,
“樂生,我咋能不要你了麼,你是個男人,咋能當我媳婦兒了,要不我跟二嫂說說,讓她先給你說一個,等你知道這女人的好,你到時候還想跟哥住,咱們就還在一起,不想住了,哥就給你蓋間新房,你和你媳婦兒一起住!”
樂生一聽,眼淚掉的更兇了,好半天才吼出一句,
“我不要媳婦兒!”
吼完了,一把甩開洪生,衝回家裡,就把被子,褥子,枕頭,炕墊子……一堆一堆的往外扔,扔完了卻見洪生什麼話也不說,低著頭,蹲在院子裡一口一口的抽菸,胸口憋著的氣更盛,轉身進了外間,把盆子,碗啊,筷子一通砸;忽然覺得上眼瞼一痛,一滴血珠順著眼尾滑了下來,像一滴紅色的淚;原來是碗碎粒從牆上彈了起來,把眼瞼給割破了,伸手一摸,發現自己的血,樂生愣了幾秒鐘,之後就跟瘋了一樣,見什麼砸什麼,直到把屋裡屋外能砸的都砸了,才蹲在地上哇哇的哭起來。村裡的人聽著他們家乒乒乓乓的動靜兒,都好奇的想進來看看,可是黑貝就跟門神一樣,兇巴巴的堵在門口,誰也進不去,這邊有人喊,
“洪生,你們這是幹甚了麼?有話好好說,可不要打架!”
“洪生,樂生不懂事,你讓讓他就行了,可不要動手!”
……
洪生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聽著樂生在裡面乒乒乓乓的砸,不阻止,也不吭聲,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他心裡現在比那個被砸的稀碎的家還亂。聽著樂生的哭聲,心裡一抽一抽的疼,可腿就跟在地上生根了一樣,站不起來,這時候他特別想過去搖“醒”樂生,問,
“你確定你真想當我媳婦兒?你也是個男人,我也是個男人,你確定跟我過一輩子不後悔?”
可是搖了樂生他就能“醒”?他就能忽然間明白自己到底在幹什麼?還是“醒”了的樂生就真能給他想要的答案?……洪生心裡那股子難受勁兒,說不出來,也沒法說。就放任樂生砸吧,砸它個痛痛快快,大家或許都好受些。
樂生哭完,休息了一會兒,站起來就抽咽著轉身出屋了,沒看洪生一眼,便出了門,也不知道去哪兒,只是下意識的往半山走;黑貝看見主人出門,就還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作者有話要說:
☆、王洪生“結婚”
人們看見樂生出來,臉上“血跡斑斑”,回頭再見洪生蹲在院子裡抽菸,被褥枕頭扔了一院,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是探著頭,勸了句,
“洪生,樂生在半山窯洞了,你氣消了趕緊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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