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動也沒有後續發展,僅僅是動物在確認自己和對方的味道。在舌尖撤離之後波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裡德爾這次沒有做看熱鬧的烏鴉,旁觀被不知什麼東西引誘著誤入歧途的男孩醒來,他撐起身按住了男孩的後頸,帶著他往更深層次試探。
他可以肯定這是男孩迄今為止的生命裡從未有過的教學體驗,關於舌苔與味蕾如何成為快|感的觸發器,毫無益處的液體交換怎樣將荷爾蒙刺激經由血管傳至大腦,當他輕輕掃過上顎,一個戰慄讓男孩腰線軟了下去。
然後就迅速結束了。
他的管家推開他,喘息著抹掉嘴角溼潤的水跡,所有反應都劇烈而新奇,瞪著他的眼睛也睜大到不可思議。
“是你先開始的。”裡德爾搶佔了有利時機。
“我——是你先舔了……”男孩艱難地找回語言能力,舌頭仍不太靈活,“我不知怎麼……”
“你嚇了我一跳。”裡德爾板著臉說,決定不告訴他那可能是非常正常的生理反應,當距離很近時,動物總會本能地分享對方口腔裡食物的味道。
“好吧,我也嚇了一跳!”波特崩潰地怒吼道,“幾秒鐘前我們還在打架!”
“準確地說是你單方面在毆打我,而我卻為你擋了一塊可怕的刀子般的水晶。”裡德爾站起來,整理皺巴巴的衣服,又伸出血淋淋的手背給波特看,“我比你年長,你沒有給我任何尊重,一再動用武力,甚至引|誘我,對此你沒有什麼感想嗎?”
這下波特憤怒得完全說不出話了。
裡德爾找到紗布把手裹上時波特才緩過勁來,“你簡直是個魔鬼。”他嘆息著說。
“我很榮幸,”抬頭掃視過男孩紅潤的嘴唇,裡德爾滿意地輕笑,“只有魔鬼才能讓人類真正忘記悲傷。”
波特愣怔了一下,皺起眉頭,“所以你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
“也許吧。”裡德爾承認道,“並且也在轉移我自己的注意力。提起你真的愛過鄧布利多這件事,我們都不太能忍受。”
被某個字直接擊中,波特暫時性失去了抵抗力,迷惑和痛苦再次回到他眼睛裡。
“我不能忍受的是……我不夠好,不完全是個靜物。”
他低喃,幾乎是求助地掃視周圍的一切,目光所及滿是破碎的水晶和自己映出的蒼白影像,沒有任何可能幫助他的事物,除了裡德爾。
作者有話要說:
☆、ACT。13
“其實我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說得緩慢,裡德爾沒有催促,也沒有再表示自己為這話題而燃燒起的嫉恨。
“學院裡沒課,他就到工作室繼續他的創作,我經常在那裡幫忙,他思考構圖時會隨手記下我走路的動態、手的動態作為素材積累,糾結某個造型的結構就會讓我幫忙擺出來。我不過是他寫生用的靜物之一,自然而然,我們沒有考慮過繪畫以外的事情,忘了在別人眼中這會被誤會的,斯基特在報紙上刊登的誹謗讓鄧布利多的信箱被學生家長的信件撐爆了,甚至有律師在路上攔住我說願意免費為我辯護。”
他停頓一會,有些動容,“不可思議。突然之間,失去聯絡的舊識全部跳出來爭先恐後地說著他們‘早就知道的事實’,倫敦最骯髒的街道上都瀰漫起梵蒂岡的宗教氣息。連空氣都在譴責。藝術,藝術家,同|性|戀,疾病,放|蕩,墮落,這些詞被劃上等號。”
“流言蜚語說著說著,原本沒有的事就慢慢成真了對不對?”帶著點嘲諷,裡德爾敏銳地問。
波特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可,態度微妙。
“改變的是我。”他平靜地解釋道,“我發現自己做不了一個完美的靜物,我發現自己會因那些誹謗者而憤怒,如果我的心真的和靜物一樣沒有雜質,是不可能會為此憤怒的。當我發現自己開始琢磨他描繪我身體時的目光,開始在意他的視線,開始畏懼自己會繼續成長、會有更適合的模特取代我時,我知道我該離開了。”
“可悲的是他放任你的改變。”
“我認為他比誰都更清楚,”波特苦笑著說,“我的身體變得極度敏感,能感知到細微的溫度變化,窗戶透進來的哪怕一絲冷風,甚至能感知到他的視線現在正落在哪裡。”
“神經過敏。”裡德爾提出這個可能性。
“也許吧,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能看到的每塊面板上,所有腦力都用在琢磨他的喜好上,”波特顫抖了一下,情緒決堤般繼續說下去,“很快我就把自己折騰到了崩潰邊緣,已經沒法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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