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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佛尊亦是如此,只是他自持輩分,不願長篇大論加以辯駁,也不好親自與他交手,便與超軼主約定,待他的徒弟佛劍分說學成下山,再讓他與超軼主一較高下。
超軼主是教務纏身,早就忘了這個約定。不想多年之後,天佛尊不但記得,而且果真依照前約,遣了他的徒弟佛劍分說來到崑崙。
如今人已來到山下,超軼主只得將他請上光明頂。
佛劍分說與超軼主見了禮,也不多作客套之詞,便要求超軼主履行約定,又說擇日不如撞日,最好今日便比出高低。至於場所,佛劍分說道:“久聞貴派碧水寒潭風景甚佳,正好藉機領略一番。”
超軼主聽了,卻有些遲疑,他雖已練成明教至高武學乾坤大挪移,無奈天生畏水,乃是旱鴨子一隻。而且那碧水寒潭冰冷刺骨,哪怕是七八月間也鮮有人有膽量下去,如今正值隆冬時節,別說交手,恐怕他一下去,凍死也凍死了,淹也淹死了。
於是超軼主只得推說道:“聖行者來得不巧,吾已將碧水寒潭連同附近的山地都贈予一位友人蓋了別院,你我不如另選一處地方切磋?”
佛劍分說卻是格外固執,始終不肯同意。只因他下山時,他的師尊天佛尊曾告訴過他,明教碧水寒潭會有一段塵緣在等著他。
師尊所言,佛劍分說時時牢記在心,便認了死理,哪裡都說不好,只認定碧水寒潭這一處。
明教眾人見他如此固執,分明是不將聖教放在眼裡。又見自家教主始終和顏悅色對他,這和尚卻始終不肯讓步,好生不敬!眾人一時譁然,紛紛出聲指責他不知好歹。
佛劍分說也不辯駁,只望著超軼主,沉聲道:“不願應戰,那便認輸。”
如果只是私下裡的比試,超軼主也不會過於計較輸贏,只是這一戰又有佛門明教一較高下的名頭在裡邊,容不得他隨便認輸。
但是,遍觀場內諸位,似乎也沒有能潛入寒潭對戰佛劍分說,且能全身而退的人選,這可如何是好?
正苦無良計時,只聽得殿外有人說道:“不如讓吾來領教這位佛門高僧?”
人未至,聲已到。眾人聞聲轉頭望去,只見幾道狂風掃過,一頭巨大的黑色蝙蝠落在殿外,蝙蝠背上走下一人,華衣紫鬘,卓然之姿。來人搖著扇子緩步踏入殿中,來到超軼主面前,傾身施了一禮:“見過教主。”
慕少艾一見此人,不由撫掌笑道:“原來是紫衫龍王與青翼蝠王到了。”
眾人亦是一喜。
原來此人名喚疏樓龍宿,乃是波斯總壇派到中原明教來的使者,武學造詣極高,明教之中少有能與之比肩者。因好穿紫衣,名字中又有一個“龍”字,眾人便贈他一個“紫衫龍王”的美稱。
至於慕少艾所說的青翼蝠王,其實是指疏樓龍宿養的蝙蝠,名字喚作禔摩,據龍宿稱此名乃是為了紀念一位故人。
明教內還有一位光明使者,為人最是風趣,與疏樓龍宿的交情也非同一般。他見這蝙蝠頗識人性,很是乖巧,便常戲稱它為青翼蝠王。
起初,這個稱呼只是他與龍宿私底下的玩笑話,不想時間久了,也逐漸傳開,幾乎全教上下都知道有這麼一位青翼蝠王的存在,又有好事者將它排在紫白金三位法王之後,合稱為“紫白金青”,明教四大護教法王。
白眉鷹王與金毛獅王得知此事之後,倒只是一笑置之,不曾把這小小的玩笑話放在心上。
閒話少敘。
且說疏樓龍宿性好閒適,一向是不愛理事的。今日突然至此,只因偶然聽徒兒穆仙鳳說起,光明頂上來了一個怪和尚,指名挑戰教主御龍天,還非要選在碧水寒潭裡邊比武不可。
疏樓龍宿一時好奇,想著左右閒來無事,不如出來會一會這位奇怪的客人也好。
“龍王不必多禮。”超軼主一見是他到了,心念一轉,已然知曉他的用意。紫龍之能為,超軼主再清楚不過,他必定是勝券在握,才會出來蹚這趟渾水,於是將他介紹給佛劍分說認識。
不想疏樓龍宿一看清來人的模樣,一時有些愕然,只覺此人好生面熟,莫非是舊時相識?
只是疏樓龍宿所記得的佛劍分說分明是個銀螺頭的白衣劍僧,而非眼下這個烏髮如瀑,胸肌大敞的黑袍和尚。
他一時猶豫起來,不敢上前相認,只道是天下之大,總有相似之人。
佛劍分說卻認出了他,幾步上前問道:“龍宿,是你?”
疏樓龍宿一怔過後,復展顏笑道:“是吾。”又問:“吾替教主與汝一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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