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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光明頂來,疏樓龍宿便沒有罰他,只是命他暫時離開光明頂,待事情完全了結,再來論功過。
他明知鷹王院子有訪客來,卻還任憑佛劍分說往那邊去。如今佛劍去而復返,又是因為什麼,疏樓龍宿心裡同樣清楚。
知道歸知道,撫琴的動作卻絲毫不停,滾、拂、綽、注,琴音如滔滔江水奔騰澎湃。
佛劍分說走到他的琴案前,伸手將他的右手按住,琴聲戛然而止。他沉聲喚道:“龍宿。”
疏樓龍宿拾起一旁的扇子,抬起頭來,含笑看著來人。他知道佛劍一定會追查到底,否則他就不是佛劍分說了。
不過,他倒是想看看,以他跟佛劍之間的關係,佛劍會信他多少,又會疑他多少。
佛劍分說開門見山,把事情如此這般說了一遍。
疏樓龍宿聽完,什麼也沒有講,只是讓佛劍先坐下,又把穆仙鳳叫來,要她去白眉鷹王的院子,和光明使者的院子,把有關的人都請過來。
少頃,眾人便紛紛到了。疏樓龍宿請各人坐下,又問素續緣與傲笑紅塵可否再將那最後一招演示一遍。
素續緣二人並不清楚這其中的變故,但還是照做了,拿出兵刃,在眾人面前又舞了一遍。
疏樓龍宿看完,點頭道:“沒錯,這的確是波斯武學,更確切一些,是吾之武學。”
眾人皆是一驚,只是這驚又各有不同。
又聽疏樓龍宿問道:“不知此招素小友看過幾遍?”
素續緣是實誠的後生,便答道:“不曾親眼看過。當日擒兇時,只有兩位師兄在場,而我是從最光陰師兄那裡依樣畫瓢學來的。”
疏樓龍宿聽了,便笑道:“是了。此招名為‘行雲流水’,招式是有些刁鑽複雜,飄渺不定,但也不是學不來的。汝只是從看過一遍的人那裡依樣畫瓢,便有如此威力,難得!有如此後輩,武當掌門真是好福氣。”
他這一番話說得委婉,明著是在稱讚武當弟子習武天賦高,暗著卻是說那個兇手無非是偷學了他的武藝。
素續緣忍不住反駁道:“可是龍宿前輩,偷學來的招數,沒有心法輔助,威力必定大打折扣。我的兩位師兄聯手夾擊之下,那人為求脫身,必定是要使出全力的,怎會再用這樣的武功禦敵?”
疏樓龍宿道:“‘偷學’二字可不是吾先說的。吾自波斯而來,前些年也曾遊歷中原多年,雖不曾開府廣收門徒,但指點那麼幾個後輩,也是時有的事情。”
素續緣一時語塞,朝師兄傲笑紅塵那裡看了一眼,傲笑紅塵顯然也被疏樓龍宿的話繞得有些暈,哪裡還想得到話來應對。
眾人一時沉默起來。佛劍分說心中還留有些許懷疑,不一一弄個清楚,他始終無法釋懷,便趁著話頭,將他對紫龍的懷疑說了出來。
疏樓龍宿看著他,唇邊雖有笑意,眼中卻是平靜無波。他道:“既然汝堅持,也罷。”
於是返身去了琴房,取了紫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無話可說
“這便是紫龍了。”說著,疏樓龍宿便將刀遞與佛劍分說。
眾人上前一看,只見這紫龍刀的刀鞘與刀柄上邊皆為鎏金蟠虺紋,又嵌了不少紫色寶石與綠松石上去點綴,日光一照,愈顯璀璨華美。
又見佛劍分說拔刀出鞘,頓時光芒躍動,映照在他的臉上,卻非森寒刀光,而是柔和的珠光。眾人定睛一看,原來紫龍的刀身上果真覆有一層珍珠,密密麻麻,將紫龍原來的模樣盡數給擋住了。
佛劍分說眼神一凜,手腕翻轉,凝力一震,竟無法震脫半粒珍珠下來。
疏樓龍宿徐徐搖著扇子,含笑問道:“怎樣?”
佛劍分說不發一言,將紫龍遞還給疏樓龍宿,又回頭問素續緣借了刀,只因佛牒是斬業之器,並非對友之劍。
疏樓龍宿心中已然明瞭,這固執的和尚今天不深究到底是不會罷休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惺惺問人借刀,真是多此一舉!
他垂眼一笑,酒窩隱隱若現,嘆道:“汝就是堅持。”便收起扇子,握住紫龍,眼一抬,目光如琉璃光華冷冽,笑意卻是不減:“好友,這便請了!”
說著,手中紫龍一揚,刀鋒斜指佛劍分說。
眾人只得後退幾步,為他們兩個騰出空間來。
這邊腳步尚未站穩,那邊兩人已同時而動,身形交錯間,只聽得一連串“鐺鐺鐺”,雙刀相擊之聲不絕於耳。
疏樓龍宿心存顧忌,出招每每避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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