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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阮二孃穿著四品誥命夫人服,低眉垂目,一點也看不出昨日的恣肆囂張。
她的姐姐阮大娘被宣明帝封為了貴人,賜號柔。
柔貴人就像她的號一樣溫柔,說話細聲細氣的,很容易就羞澀起來。
不過這副模樣對阮二孃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柔貴人拉著阮二孃的手一臉欣喜,還未說話,阮二孃就冷言冷語起來,“好了,讓你的人下去,收起你這副令人作嘔的樣子,有話快說。”
柔貴人依舊柔和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身邊的下人卻瞬間退下。
她緊緊的握著阮二孃的手,“好妹妹,姐姐真的只是想你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好妹妹,若是我將妹妹在海上討生活的事情告知陛下,恐怕今後妹妹的好日子就沒了吧?”
柔貴人終究是林邑國的大公主,手下還是有些人傳遞訊息的。
阮二孃面無表情的看著柔貴人,不說話。
“我知道你手上還有些春草……”
“你要春草幹什麼?”阮二孃皺眉,“那不過是能讓人以為得了風寒的暈藥。”
柔貴人輕嘆,“宮門深似海,我也只是想多些法子罷了。”
阮二孃沉默良久,才道,“可以給你,不過你要閉上嘴。”
柔貴人眼中閃過喜色,“好妹妹,你我姐妹一體,姐姐自然會替你多多擔待。”
76第十七章 名垂
春寒料峭;懷胎九個月馬上就要生產的宜貴人在御花園散步時一腳踩空,早產了。
她掙扎了兩天一夜,最後生了個女兒。
宣明帝先是為宜貴人早產而憤怒,隨即又因這個女兒而開心。
無他,因為這個女兒長的特別像他!
見過三公主的人都奉承宣明帝說恭喜陛下,不過背過臉都嘖嘖搖頭;長著一張陛下的臉,將來誰敢要?
這種話沒人敢在宣明帝面前說,但宜貴人卻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心裡格外難受。
而且比起抑鬱孩子的性別和長相問題;她還在意另一件事。
她早產到底是誰動的手腳?!
雖然宣明帝說了他會去查,不過宜貴人卻不敢真的相信帝王承諾;本來宣明帝還對她說,只要孩子出生,他就封她為嬪,可如今宣明帝即便很喜歡三公主,也再不說什麼晉位的問題了。
宜貴人心下暗恨,面上卻更加絲毫不顯,宣明帝來望瓊閣時更是妙語如珠,言笑晏晏,周身還多了一分母性光彩,格外引人憐惜。
謝長風對後宮之事不怎麼了解,只是偶爾聽祁淵說一些。
祁淵為太子,經過這些年的培養倒有不少暗中人手,其中出力最多的當屬甲一,之前謝長風帶著辰九去了交趾,甲一就玩命的發展人手,如今就連祁淵也不太清楚甲一到底埋了多少暗探,每次祁淵要什麼情報都能及時查出,還時不時的能獲得一些私密資訊,這不禁讓祁淵感慨愛情的威力啊!
這幾天謝長風早出晚歸,老是在和勳貴圈子的小夥伴喝酒。
祁淵雖然知道這件事,卻沒放在心上,他們兩人都各有自己的事情,謝長風能每天竄到東宮來和他小聚已經很不容易了。
結果小半個月過後,謝長風給他了一個驚喜。
是驚大於喜。
“你說什麼?”祁淵一臉呆滯的看著謝長風,“你告訴我,安西都護府和北庭都護府擅自出兵,吞了吐火羅國,打到波斯門口了?”
謝長風咳嗽了一下,眼神有些虛,“什麼叫擅自出兵啊,趙屠夫有在兵部報備的。”
祁淵死死的盯著謝長風,“報備文書呢?”
謝長風慢吞吞的從袖子裡摸出一本冊子,翻到其中一頁指給祁淵,“你看,這裡寫的很清楚,他們出兵時有給兵部打招呼。”
祁淵搶過那本賬冊掃了一眼,氣急敗壞的道,“你在逗我嗎?什麼叫做應吐火羅部族邀請率領三千騎兵去協防,三千騎兵啊!!協防要騎兵幹嘛?”
“他,他們給出的理由是打狼。”謝長風磕磕巴巴的道,“冬日雪狼經常襲擊西域各部族,他們向都護府求助,咱們也不能不理會是不是?”
“放屁!!”祁淵咆哮的爆了粗口,“打狼需要騎兵?你當我是傻子嗎?!”
謝長風耷拉著腦袋做懺悔狀。
祁淵深吸一口氣,儘管他非常想要飛到西域將那兩個擅自開打的人臭罵一頓,卻還是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