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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將來自己把身後的山水圖交給那個什麼三葉櫻草的人後該何去何從,他就頭疼的要死。要他找個女人平平淡淡的過完後半生,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倒不是他不甘於平淡,而是他無法面對每天耳鬢廝磨的人和他的靈魂一樣是個女人,女人愛女人,他不是百合,如何做的到?
女人不行,那就找個男人?這個青衣不是沒有想,但是一想到安井看自己時的那種感覺他就不寒而慄,男人果然也不適合他。
其實很多時候他也想過自己孤獨終老,在那個喧鬧的都市他已經被北緯傷透了心,傾注所有的感情換來的是背叛,還有那狠毒的背後一推。
他現在這尷尬的身份,或許真的應該只適合孤獨終老吧!
“你在做什麼?嘴角的面板都被你擦破了!”
青衣被癸乙這麼一說才發覺自己的嘴角有些刺痛,走到鏡前一照,果然嘴角的面板有些紅腫。
“無礙的!”
青衣用手輕輕觸碰了兩下,倒抽了口氣。看到癸乙有些擔憂的目光,揮揮手示意他安心。
待到青衣收拾停當出現在前廳的時候,已經是一炷香後的事了,戲班主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可偏偏又得笑臉和六王府的人賠罪,滑稽的樣子活似戲文裡的丑旦。
見到青衣翩翩來遲,剛要斥責,一旁的安井一個跨步先他迎了上去。
“你的嘴角怎麼了?怎麼腫起來了?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要破了相啊!”
說著就要動手替青衣檢查嘴角的傷,被青衣冷冷地擋了回去。安井動作一頓,目光掃向癸乙,那眼神恨不得生吃活剝了癸乙。
“大驚小怪的作甚?是我自己擦臉的時候不小心弄破的,和癸乙沒關係!”
青衣瞪了安井一眼,讓過安井走到六王爺府上來人的跟前拱手行了一禮,淡笑著請罪。
“青衣來遲,還望劉公公莫怪!”
六王府的那位劉公公正好是上次年前獻唱時見過的,青衣的記憶裡是有些印象的。劉公公對青衣的印象也是極好,一看青衣這般恭維自己,笑著擺擺手尖著嗓子回道:
“無礙無礙!想必昨個青衣公子是累壞了,今日也只是先安排杏花園戲班的人過去住下,早一刻晚一刻倒也無傷大雅,這會子既然青衣公子已經過來了,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動身了?”
說罷,放下手中的茶盞站了起來,戲班主便立馬附喝著安排下面的人動身。
搬運東西這些事自然是輪不到青衣和安井來做的,他和安井早早地就上了馬車,邊取暖邊進食癸乙替他準備的一些糕點。
“嘖嘖~~~你真是個懶貓!這麼晚才起床,難怪吃不到早飯,全靠這些點心充飢,不瘦的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一樣才怪。”
安井斜靠在車廂壁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青衣吃東西,眼前的人兒相貌自不必多說,人美,吃東西的樣子更美,總是在舉手投足間就能讓人想入非非。
怪不得那些達官貴人都喜歡青衣的扮相和唱腔,就連他這個同臺多年的老搭檔也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呢!
安井無奈地搖頭,將自己的桃色非分之想趕走,隨口調侃著青衣,希望藉此來警醒自己青衣是個男人。
“如果你不想徒步去王府,最好閉上你的嘴!”
將一塊芙蓉糕丟入口中,青衣打掉手上的碎渣。唇角的紅腫因為吃東西時的咀嚼陣陣刺痛著,本來就心情不佳的他還被安井這般消遣,自然是沒有好氣的。
被嗆了一句的安井也不惱,痞笑著聳聳肩做了個他會噤聲的手勢。
一路無話,在劉公公的帶領下他們很順利地就經過檢查進入到了六王府。
青衣依舊被安排在了上次住的那間客房,安井作為頂替癸乙照顧青衣的人被安排在了不遠的廂房。
窩在房間裡的青衣隔著窗欞的明紙看到杏花園戲班的弟子都在收拾東西,本想要出去幫忙,但看到安井和大家說說笑笑的臉,便打消了念頭。
倒無所謂怕安井看自己的眼神,反正被他看的多了自己也就沒什麼感覺了,關鍵是煩!
戲班主帶著擬好的戲文曲目去讓六王爺過目了,他這會沒什麼事,倒是樂得清閒。
次日清早,青衣早早地便被安井從床上拖了下來,他噴火的起床氣安井居然完全無視,強拉著他洗漱更衣吃早飯。
胃裡不空,他的心情也就稍稍好了一些。看到青衣眉梢微微舒展,一直替安井捏著一把冷汗的戲班主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這戲班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