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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勉強壓住怒火。
“班主,青衣上妝的速度您又不是不知道,估摸著是他風寒剛好精神不佳吧!您放心,大不了一會我替他上妝。”
霸王無雙臉標誌性的哭喪樣配上安井的嬉皮笑臉,說不出的彆扭。戲班主大約也不想同時得罪兩個臺柱子,嘟囔了兩句,扣了那個倒黴的小傢伙月銀賠償翎羽,便走開了。
“怎地?難不成真要孤替愛妃描眉畫唇?我倒是不介意。”
安井伸手拉起地上的小傢伙,回頭看到青衣依舊沒有動,忍不住調侃。
青衣斜了他一眼,伸手拿起畫筆不去理會安井。安井見青衣終於肯開始上妝,咧了咧嘴,回首對癸乙使了個眼色便回自己的妝臺去了。
“癸乙,你把衣服放下,先去忙別的吧!我自己穿。”
安井對癸乙的小動作青衣早已透過鏡子看到了,如果是真正的青衣在這裡估計會真正的做到表裡如一的平靜,但是這會子他不能,他鎮靜的外表下,是恨不得逃離這裡的靈魂。
執筆的手慢慢地描畫著眼眉,掌心早已汗溼,這會子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克服緊張,別人在旁只會讓他分心去應付。
鏡中的臉在畫筆的描繪下多了一絲豔麗,眸光瀲灩,膚如白雪,這張現在屬於自己的臉看著那麼的陌生。
渾渾噩噩的,青衣在絲竹鑼鼓聲中押著蓮步輕挽蘭花指衣角翻飛地來到了臺前,他的亮相點響了臺下如潮的掌聲和叫好聲。
青衣本來清秀的模樣在水粉胭脂的襯托下多了一絲嫵媚,眼角輕抬掃向臺下的視線更將叫好聲推向沸點,青衣的扮相和身段未開口便已是滿堂彩。
臺上的青衣猶如人格分裂一般將腦中多少次演練過的場景複述,一顰一笑,一怒一嗔,皆是之前那個青衣的影子,他知道,此刻的他根本不是他。
“好美啊!教主快看,他真的比女子還要美!香兒長大要是也能這麼美就好了!”
梳著雙髻的小丫頭小手指向臺上的青衣,滿臉羨豔地和身後的男子說著。
那男子一身白衣,手執酒杯靜靜地坐在那裡,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聽到小丫頭的叫喚聲側眸向戲臺上看去,唇邊的笑更深,白瓷酒杯吻上薄唇,一飲而盡。
“好了香兒,我們該回去了!”
白衣男子放下酒杯,抬手拿起旁邊的斗篷穿上,斗篷上的帽子一翻將他一頭銀色長髮盡數掩蓋,原來是陌寒。
“欸?~~~才剛開始耶!”小丫頭嘴裡雖然這麼說,還是跳下凳子跟了過去。
陌寒沒有理會她,徑自走出了包廂的房門。若非香兒知道那日他們偶然救得的人是京城當紅花旦,纏著他要過來一看,他也不會來此魚目混雜之地,看來回去要好好沐浴一番了。
與此同時,戲臺上的青衣視線偶然掃過二樓包廂的那一排窗戶,熟悉的白色一閃而過,待他再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是他嗎?
青衣一愣,腦中出現了那個白衣銀髮的人影,難道他真的來看他了?還是說他來索取那件披風?又為什麼匆匆離去呢?
“妃子,孤怎捨得你自刎,妃子啊,你是孤王的至愛啊!妃子!”
青衣手腕吃痛,這才發現安井正在擔心地看著他,臺下的人也都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二樓那間人去茶涼的包廂。
收攏精神,青衣對安井剛才那句戲文有些不安,倒不是那句戲文有什麼問題,而是安井的眼神裡有這一種過於急切的關懷,曾是女人的他不會傻到不明白那是什麼。
拔劍,爭奪,趁其不備,自刎。
虞姬最後的命運就是利刃在玉頸一抹,轉身倒地。這些動作青衣一氣呵成,他躺倒在戲臺上的同時臺下又爆出一聲聲叫好。
嘲諷的哼笑在青衣唇邊響起,這就是戲裡戲外的區別,別人為愛人放棄生命,旁觀者卻是陣陣叫好。就像他從那個喧囂的都市來到這遠未載入歷史的古代,他是苦澀,北緯卻是歡喜。
“睡著了?趕緊起來了!”
青衣睜開眼,發現戲臺已經被帷幔屏隔,帶著大鬍子的安井正向他伸手要扶他起來。霸王的哭喪臉上沒了剛才戲裡的悲慼,換上了安井的狡黠。
撇了一眼安井伸來的手,青衣抬手擋開,自己坐了起來,翻身站起向後臺走去。安井挑挑眉,歪頭自嘲地笑著撿起地上的木劍跟著向後臺走去。
☆、第九章 起床氣
大清早,青衣還未醒就被戲班主的敲門聲給吵醒了,皺了皺眉,青衣一把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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