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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要逼你到什麼地步?非得你死,他才肯罷休嗎!”
沈寒楓抬了抬眼,眉目有些倦怠:“一把可有可無的劍,能傷敵自然是最好的。只是有一日,這把劍鋒銳得能夠傷到自己,或是鏽鈍不趁手了,自然是想辦法銷燬了最好。”不過幾句話的工夫,沈寒楓卻有些氣力不支的模樣,半靠上床頭。
“你為什麼不殺了他?”杜衡忍不住問道。問完,杜衡便自嘲一笑,那人素來是最會把握時機的,能挑這個時候對沈寒楓下手,自然是吃準了沈寒楓無力反抗。坐收漁利的漁夫,又怎麼會給刀俎上的魚肉魚死網破的機會。
杜衡好似想到了什麼,譏諷道:“說起來你的寶貝徒弟也到了差不多的年紀,你死了正好一併收拾了卓君塵,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沈寒楓眼中閃過一絲利光,語氣執著道:“無論如何,我絕不會讓阿塵重蹈我的覆轍。”
杜衡看他一眼,眼中恨意漸散,又恢復了原本目空一切的模樣。杜衡嗤笑道:“你想要保護好你的寶貝徒弟,還不如先考慮一下現在的自己。”他環視一週,這廂房之中的擺設仍是他熟悉的模樣,只是都被一層寒冰覆蓋,沈寒楓的傷勢並非杜撰,如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靈力,如同一片行走的冰原。
杜衡微微嘆氣,擼開袖子,便隨手在自己腕上劃出一道血痕:“你現在的狀況,我也沒想好要怎麼醫治,不過先壓下去免得你徒弟懷疑才是正經。”說著他伸手到沈寒楓面前。
卓君塵推門進去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杜衡半扶著坐在床榻上的沈寒楓,沈寒楓卻微微彎腰,親吻著杜衡的手腕。紫衫之上白髮蜿蜒旖旎,卓君塵驀然生出唐突之意。
聽到房門突然開啟的聲音,杜衡拍了拍沈寒楓的後背。沈寒楓卻是不急不緩地抬起頭,看到徒弟失魂落魄的模樣,沈寒楓皺了皺眉。
這幅神情落在卓君塵眼中,又成了另一個意思。方才他是擔憂師尊的傷勢,一時忘了敲門,師尊這副形容,莫不是嫌他打擾?
“師尊,我拿了藥過來,著急了些。”卓君塵聽見自己聲音酸澀地解釋道。
沈寒楓點點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十分疲倦的樣子。杜衡見狀收回手,扶著沈寒楓躺下:“你精神不濟就好好休息,我先帶你徒弟回去。”
沈寒楓累極,合上眼只同杜衡道:“你記得好好醫治阿塵身上的傷。”杜衡自然明白。
被杜衡帶著出了廂房,卓君塵看著杜衡合上門才道:“師伯,藥不必留給師尊嗎?”
杜衡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藥膏,拿過來便揣入懷中道:“你師尊現在疲倦的很,這藥留在我這裡,等他醒了再替他上藥。”
卓君塵抿了抿唇,他不過離開一會的工夫,師尊便睡下了。他方才分明看見,師尊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唇色卻豔紅明麗的很。加上被杜衡隨意收起的藥膏,卓君塵便忍不住覺得自己是被特地支開。
想起自己過荷花池時候的猜測,卓君塵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眼底也隱隱劃過一絲紅光。
察覺到突如其來的殺氣,杜衡抬眼看向低著頭的卓君塵。
“君塵?”杜衡皺眉,心中分外警惕,如今沈寒楓傷重,能進出這別月居的只有他和卓君塵。難說會不會有別的什麼人,對這靈力低微的師侄做些什麼。
卓君塵猛然驚醒,看清杜衡眼中的忌憚,心中更是一凜:“方才子蘇說他那邊缺人手,我去幫幫他。”隨便扯了個由頭,卓君塵轉身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杜衡看著他走遠,摸著下巴沉思,方才自師侄面上看到了一絲嫉妒,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卓君塵卻是顧不得杜衡想些什麼,他腦海之中不斷有場景閃過,師尊白衣白髮,臉色蒼白,唇色卻豔紅明麗……還有唇齒間那忽然回憶起的溫熱觸感,帶著血腥味的親吻有種不同尋常的甜美。
卓君塵頭痛欲裂,一會是師尊半伏在杜衡身上的模樣,一會卻又是師尊躺在冰雪之中,與他唇齒交纏。零碎虛幻的記憶一點點拼湊成完整的模樣,勾勒出一個極為驚人的事實。
“你以為你假裝這只是一個夢境,便可將你的骯髒心思,全都推給幻覺嗎?”一個嘲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盪。
卓君塵猛地站住腳步,身後是別月居的大門,他低吼道:“你是誰!”
那個聲音輕蔑一笑,卓君塵眼底的紅光亮起,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竟然會愛上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師尊,呵,欺師滅祖。”
第30章 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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