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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肅然,只他彷彿聽故事一般興致勃勃。
“是凌一航。”
聽到這個名字,容憑几人頗為驚訝,蘇月笙更是在袖中暗暗絞緊了衣袖。
連信鴻繼續道:“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拿到卓師弟的佩劍,也不知他為何會在那裡,但對我動手的人肯定是他。”或許是凌一航認準他是必死之人,連絲毫遮掩都沒有。修真界有不少易容的方法,但一個人的氣息只可能掩藏,不可能偽造。
眾人俱是一片寂靜,容憑緩緩喝完一杯茶,便起身往門口走去。江無心道:“你要去哪裡?”
容憑拉開房門道:“故事聽完了,自然要回去修煉了。”
戰百川的神情從連信鴻一點點撥開真相開始,便有些陰沉:“你什麼意思?”
容憑似是覺得有些好笑,轉身目光在眾人面前掃視一圈道:“什麼意思?當然是字面的意思。”
蘇月笙問道:“你不相信連師兄的話?”她從卓君塵出事那晚開始,便一直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如今有了連信鴻的一番話,雖然沒有將她的疑惑解釋清楚,卻已經叫她信服。
容憑老神在在道:“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我本來就看不慣卓君塵,如今見他墮入魔道高興還來不及,你們總不會想我幫著你們把他拉回來吧?”眾人面上的神情一變,容憑頓覺無奈,“你們還真是這麼想的?”
他嗤笑一聲道:“就憑我們幾個就想幫他們師徒洗清罪名……別作夢了。”最後半句,他臉上的笑容變成了一片冷漠之色,他的目光轉向連信鴻,“看來你們根本沒弄清楚,連信鴻的這番話說得究竟是什麼。”
杜衡第一個笑出聲來:“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了你,難怪你會被玄雲收為弟子。”上一代掌門座下有幾十號弟子,原本不算出挑的玄雲卻能在最後成為仙門長老並且統帥陣峰,他的弟子又怎麼可能是莽撞愚蠢到不可救藥的人。
容憑抱臂道:“上一代掌門座下弟子無數,已經闖出名堂來的不下二十個。可是這些人裡,除了一直都與掌門同仇敵愾的刑峰峰主暮雲,身後入幕之賓無數的仙姝峰主定雲,戰力超絕的沈寒楓和我師尊之外,”說話間他的目光劃過蘇月笙,眉眼帶上了幾分譏誚,“全、部、隕、落。”
當初他知道卓君塵是沈寒楓的親傳弟子還要去挑釁,不過是想和霜天峰的人劃清界限,這些年來沈寒楓的風頭日漸鼎盛,叫人聞風喪膽,司雲對他動手只是早晚的事情。他拜入玄雲門下時,玄雲交給他的第一課便是八個字,“韜光養晦,明哲保身”。與霜天峰的人互看不順眼對他們來說有利無弊,而同霜天峰交好,連信鴻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司雲積威已久,能號令整個青華仙門,內外門弟子加上依附我宗的宗族世家,足有近十萬人,”容憑眼神冰冷地問道,“你們憑什麼和他鬥?”
聽完容憑嘲諷挖苦的一番話,其他人終於打通了箇中所有的關竅。為什麼凌一航會拿到卓君塵的佩劍,並且痛下殺手,因為這整件事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給卓君塵傳話的弟子是青華仙門所屬,事後矢口否認自己所為;殺害連信鴻是凌一航所做,事後還先發制人禍水東引;至於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練得應該是木靈根的功法,不應該是暮雲。”連信鴻思及那黑衣人的攻勢,心中頗為疑惑,眾所周知,暮雲是火土雙靈根的真君,做不到這一點。
杜衡解惑道:“司雲現在的修為應是化神後期乃至化神巔峰,以他的本事,只要有凌一航的幫忙,在千里之外製造出一個元嬰期的分—身,並不是難事。”江無心聞言也點點頭,扶雍也是化神期的修為,他知道自己的師尊也有這樣的本事。
容憑仍是說著風涼話:“你們就是扒出來真相,又會有幾個人信你們,我可不蹚你們這趟髒水。”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不過你們大可放心,將答應的丹藥給我,我保管當做今日什麼事情都沒聽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杜衡笑容含著深意:“那就讓你看看,我們如何讓這件事水落石出。”容憑撇了撇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不管杜衡想說些什麼,這些事他都不想知道。有的時候知道得越多,危險也就越多。
眼看著容憑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一直沒有說話的穆子蘇有些摸不準地問道:“師尊,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他相信留下來的這些人,都願意幫卓君塵洗脫罪名,擺脫困境。
杜衡眼神微暗:“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我讓你們來,是要你們做另一件事。”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杜衡究竟做的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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