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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凌厲,卻迫使著他們回答自己的疑問。
霍媚兒咬唇道:“當初我哥哥霍萩在結識了寒楓哥哥之後,兩人便成了好友。可是後來我哥哥被寒楓哥哥一封信件騙去了青華仙門,然後便再無音信。霜月狐族天生靈性,皮毛骨血於修真門派而言又多大的用處不言而喻,後來又傳來寒楓哥哥突飛猛進成了大陸上最年輕的元嬰修士的訊息。我便誤以為,是他害死了哥哥。”
月影看她一眼道:“其實卻是青華仙門的上一任門主油盡燈枯,想要拿霍萩的血肉鑽研出延年益壽的法門。最後卻不知如何,挖了霍萩的心,同沈寒楓人族的心互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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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換?”眾人皆是驚愕。
月影點頭道:“正是因為沈寒楓被換了一顆狐心,他身上才會同時有人族和狐族的血脈。”若是如卓君塵那般服用了霜月狐血,至多不過是一時的變化,“有了一顆狐心,他便算是半個妖族。司云為了拿捏他,對他下了你們修士控制妖獸的封印。這封印雖不到完全操控沈寒楓的地步,卻能夠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妖獸天生獸性,不為外力所控,修士想要馴服妖獸為己所用,可算的上無所不用其極。曲綾紗雖然不是專修馴獸一門,卻也觸類旁通,沒人比她更瞭解箇中殘忍。為讓妖獸忠心畏懼,馴獸者往往會不斷摧毀它們最喜歡的東西,叫它們心驚膽寒,只敢依賴於馴獸者,最後連生死都被掌控在手中。
“難怪,鳳尾琉璃草本是用來控制妖獸所用,霜天峰上的那些紫玉花,也是以吸收妖獸妖力為滋養。”曲綾紗低聲道,當初卓君塵曾無意中說過,沈寒楓離開霜天峰的時候,這些花草都顯得極為委頓,而等他重回霜天峰,這些花便又蔥蘢繁茂。
不過還好,沈寒楓看來並未被完全馴服。人便是人,哪會如同獸一般。
月影低聲道:“是以在醫治沈仙君身上的血脈之前,先一步要破解他同司雲這間的羈絆,否則便是將他醫治好,也不過還是司雲手中的一個傀儡罷了。”
霍媚兒低聲道:“這道封印不但管束了寒楓哥哥,還讓他除非身死,神識不得脫離肉身。否則他一直尋不到辦法,早該奪舍,不至於變成如今這樣。”
眾人心神一震,穆子蘇口中發苦道:“可是沈師叔如今,已經是身死道消了。”
曲綾紗補了一句道:“方才我想用拘魂之法捕獲沈仙君的神識,卻尋覓不得。多半是因為你們口中的封印或是君塵歷劫時候的天雷所致,早已神識消散了。”雖然曲綾紗和沐風言並未目睹沈寒楓死時發生的場景,但以卓君塵如今的本事,若是察覺了沈寒楓逸散的神識,何至於變得這般頹喪。
眾人默然,眼前突然出現的生路忽然變得又有些暗淡下去,旁的且不說,司雲如今乃是大乘中期的高手,想要將他拿下,談何容易;而沈寒楓的神識如今又不知所蹤,叫他們如何著手。
眾人面上皆是遺憾苦悶之色,連帶霍媚兒眼中的希冀也在聽到沈寒楓的死訊時黯淡下去。月影卻只是沉吟了片刻後道:“未必沒有轉機……”
青華仙門,司雲自幾日前回到仙門之後,便一直在峰頂峭壁上的“青華閣”閉關,除卻被急召而來後再也沒有離開過的藥峰峰主杜衡之外,誰都沒能見到掌門的正臉。
杜衡坐在窗沿,一條腿平直地沿著窗沿擱著,另一條卻已經晃盪到了窗外,下邊便是雲霧繚繞的萬丈深淵。
杜衡手中提著一個巴掌大的酒瓶,不時仰頭飲上一口,欣賞著外邊翻騰的雲海。
司雲在離他不遠的羅漢床上修煉。他合著雙目,面色沉靜,眉宇間卻縈繞著一絲黑氣,杜衡偶爾會轉頭回來瞧他一眼,然後露出一個如譏似諷的笑容,而後再轉回去。
“噗”的一聲輕響,床上的人噴出一口黑血,杜衡甚至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這樣的場景,自他被司雲封了靈力困在此處之後,便時有發生。
司雲睜開眼,眼中渾濁發黑,他轉頭看向杜衡,杜衡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恨意和不耐,自窗沿上跳下來。他走到司雲身邊,便被司雲急不可耐地撩起了左邊的衣袖。他手上已有許多道傷痕,幾條已經結痂,幾條卻還是鮮血將將凝固的模樣。
司雲低頭吮上,很快便有新鮮滾燙的血流入司雲口中。
杜衡隨手將另一隻手上的酒瓶丟開道:“你看你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那像是一大仙宗之主?”
司雲眼中清明瞭幾分,抿著沾血的唇道:“你身上的血,本就是扶淵為了我將養出來的,我不喝也是便宜了沈寒楓。”當初杜衡以自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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