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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南田洋子死後,汪曼春變得搖身一變成了藤田芳政的爪牙,她跟在藤田芳政後面,大肆搜捕,76號的監獄裡人滿為患,明樓常常見到她滿身血腥味的從審訊室出來,甚至親眼見過她對人用刑,哪裡還有以前的影子。明樓想,汪曼春可能已經瘋了,她手上沾滿鮮血,無可救藥,想到自己的計劃,明樓打定了主意。
而汪曼春,大張旗鼓的四處抓人,裡面有從重慶投敵過來的叛徒,汪曼春對這些人嚴厲審問,說他們假意投誠,實際是為了竊取情報,最後屈打成招給他們安了個內奸的罪名處決了。她坐在辦公室裡,把孤狼傳來的密信撕了個粉碎,南田洋子死了,孤狼就是一隻喪家犬,她必須早點處理掉孤狼,不能讓她和藤田芳政搭上線。
某一天早上,明家的女傭在買菜的路上被敵對分子殺了,橫死街頭,這樣的小事在風起雲湧的上海灘如石沉大海,一點浪花也沒翻起來。
汪曼春收到上面的指示,配合眼鏡蛇營救勞工營,她收到密報,除了國共的人,還有很多平民也在勞工營裡。她醞釀了一下情緒,怒氣衝衝的去找梁仲春。
“汪處長,這都要下班了,有什麼事嗎?”看著闖進了的汪曼春,梁仲春淡定的問。
汪曼春把密報放在梁仲春眼前,“這是怎麼回事!”
梁仲春瞟了密報一眼,走到櫃子前,岔開話題,“你是喝廬山雲霧啊還是喝黃山毛峰啊?我這兒有剛到的洞庭碧螺春,汪處長,你一定喜歡。”
“行了,你參與販賣勞工的買賣誰不知道啊,用不著四處嚷嚷,我問你,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
“好,只要你肯承認,那就好辦了,明長官剛剛下了命令不許胡亂抓人,你就來這麼一出,怎麼,那些人是抗日分子嗎?”
梁仲春嗤笑了一聲,“你什麼時候這麼有正義感了?怎麼著,裡面有你親戚?”
“這跟正義感沒有關係,你以前要這麼做也就罷了,只要不影響大局,我才懶得理你,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們應該把工作重心放在南田課長被殺一案,和如何保衛新政府的安全上。你卻把有限的人手派到這個中飽私囊的行動中,要是明長官怪罪下來,你自己去解釋,我可不替你兜著”
梁仲春嚥下嘴裡的茶水,揮揮手,“少跟我講大道理,也不用拿明長官來壓我,我什麼時候用你來替我兜過啊?這次的生意是跟日本人做的,他明樓要是不高興,讓他找日本人說去,犯不著讓你來嚇唬我。”
汪曼春轉了轉眼珠子,緩下口氣,狀似關心的說,“你亂抓人賣給日本人當勞工這件事情,用不著明長官怪罪,自然會有人來找你,那些人可跟明長官不一樣,聽你半句解釋。”
“誰呀,誰來找我呀?”
“你自己心裡清楚啊”
“你是說那些抗日分子嗎,我還嫌他們來的少呢,怎麼,死了一個南田洋子,你就怕了?你怕,我不怕,我還告訴你,三天之後就有一艘運勞工的日本商船到吳淞口,憲兵隊親自押送,我倒要看看,哪些個不知死活的敢來。”梁仲春有恃無恐得意洋洋的說。
得到了想要的情報,汪曼春笑了笑,伸手彈了彈梁仲春的肩膀上的灰,“行了,梁處長,既然您自有打算,就當我沒說吧,不過我還是要小心提醒您一句,小心吃多了撐著。”
“這就不勞您汪處長費心了。”
深夜,明公館。明誠把手裡的報文交給了明樓,“大哥,金烏來電,三日後有一艘運勞工的日本商船到達吳淞口,將由憲兵隊親自押送”
“通知明臺,準備行動,在商船來之前,必須完成營救工作。”
第二天,汪曼春和明誠同時收到訊息,計劃洩露,一個組織的窩點被端了,六七個人全被槍殺。
明誠心驚膽戰,連忙嚮明樓彙報,想辦法確認明臺的安危,明樓算了算明臺出門的時間,明臺應該沒事。
“阿誠,你趕緊組織人去截住明臺,通知他行動暫緩,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是”
可是明臺不肯放棄計劃,明誠無法阻止他,只得嚮明樓彙報。
“大哥,明臺不肯變動計劃,日本人現在肯定已經有所防備,這樣去無異於送死”
明樓按著太陽穴,想了想,“咱們還能調出多少人?”
“除了明臺的小組,咱們的據點被搗毀了一個,犧牲了七個人,現在除了你我們和另有任務抽不開的同志,恐怕不足三個。”
明樓沉思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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