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遂外城縣官發榜招賞,殺妖者賞銀千兩,良田三畝,令闢一處好房,供其驅使。
不知何來往,一身玄色道服約摸十六七歲的小道姑,在眾人眼下揭下榜文,揣進懷中,面無表情朝西山而去。耳後聽有人云,貪財不怕死者,多而不善術,今夜過後,又多一枉死怨靈。
夜間行至山上,狂風乍作。忽而暴雨驟然,雷聲大響。小道姑行走尋一山神破廟,躲避雷雨。剛一取廟中山柴生火起。便瞧四處,竟有白骨嶙峋。冷眼看過,乃是不語。
稍一刻鐘,聞一聲大雷炸響,仿若耳邊起一旱雷,耳膜頓時炸的嗡嗡作響。
小道姑指探白骨,眉眼冷清中多了些許疑惑。繼而忽一掐指,心下一驚,忙從後背包袱取出一把破舊油傘,速走山間。雨水雖大,山路多碎石,倒也不太難行。行至離破廟五里一巨樹處,撥開雜草亂葉,瞧一毛色雪白兀自溼然然團作一團的小狐。發現生人至,猶自嗚嗚恐嚇,小道姑脫下身上道袍,包其白狐。喃喃自語道,今夜幸而遇我,也是命不該絕,天劫過後,念你天性良善,不與而麻煩。故爾成人化形之後,多做善事,結成善緣,好自羽化圓滿。
一人一狐夜宿破廟之中。小道姑掃去地上散亂白骨,從山神像後取出稻草,鋪好做鋪,發現那小狐猶自發抖不止,甚者欲有大去之相。小道姑心中不忍,遂從懷中取出一白釉瓷瓶,倒出一粒雪白丹藥,喂至狐口。小狐閉眼不聞。搖首嘆氣,今日也是有緣,便當結做善果。咬破食指,抹于丹藥之上。
小狐本就食肉飲血,聞鼻尖血腥之氣,尖耳一動,遂伸舌舔去小道姑掌中摻血丹藥。
夜間,一人一狐臥於草鋪之上安寢。
午夜子時剛過,小道姑因著白日疲勞,熟睡已深。懷中奄奄一息小狐身上忽發出一陣洗白微光,不到半盞茶時間,變作一妖媚美豔女子,那女子身不著半縷衣物,因著夜間寒冷,緊團著身子縮排小道姑懷中。抬手,鼻尖聞出一縷淡淡血腥之氣。瞧至那放於自己腰間手掌的食指之上有些許鮮血,輕輕握至唇邊細舔。本過於恐懼驚魂的眸子裡,釀出好些暖意。
興許驟雨之故,那道姑也因著寒冷如同爪魚一般緊覆著自己的身子,唇邊勾起一絲笑意,著手一變,二人身上便蓋了一床暖實後被。相依相靠,閤眼睡去。
☆、狐媚怯心(二)
次日,廟外陽光正好。
小道姑甫一睜開眼睛,當是一驚,懷中所抱小狐不知去向,卻貿然多出一赤身美貌女子,那女子大有“脈脈含情”之勢,唇角帶笑的望著自己。眉眼間似有若無的魅惑著一股忽視不掉的春意,只讓小道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人生此處,當真是一個尷尬了得。
適逢不想,自己尷尬之餘,那美貌女子唇邊笑意更濃,俄而少傾,忽雙臂纏至自己脖間,鼻尖一陣濃郁卻不刺鼻的香味飄過,便覺自己被那女子壓至身下,用臉頰不停的在自己脖頸亂蹭,那過於滑膩的感覺,很是撩人。
小道姑不確切的問道,你可是昨夜受劫的小狐?聲音裡那一絲絲不曉得因何而來的顫抖,很是出賣著主人此時的情緒。那美貌女子抬起頭來,看著她,隨即眉開眼笑,點頭稱是。然又趴窩於自己懷中。
兩人收拾一番,因那狐女剛幻化成人,心智純善若稚子,甚也不懂。小道姑從包袱裡取過一件白色長衫於她遮住身子,那狐女頗是依賴她,無論她作甚,總是半步不離的牽著她衣角,跟於身後,多是有些不便。
小道姑牽過狐女手掌,問她名姓,狐女磕磕巴巴的說自己叫做媚。
觀她唇紅齒白,眸若春水,軀體曼妙,實在生的好皮囊,這般絕豔之色,若是就這般棄于山間,若碰上一些心術不正的術士,或者山野樵夫,多半會貪其顏色,死於非命。又看這狐女雙臂緊環著她腰間,一副全權信賴倚靠的滿足神情,心中又實在不忍她被那些個凡夫俗子糟蹋。
但她終究紅塵中人,若帶著一方山中狐妖於亂世紅塵,碰上一方道人術士又恐多生變故。而她此次來於西山,皆是狐妖作亂,需的收復,若帶著這心智不成熟的狐女,當真是有些過於礙手。
小道姑活了一十六年,頭一次遇上如此複雜糾結之事,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與這山間,便如此糾結相處半月,雖然,一直糾結的只有小道姑。而那狐妖,也因著這半月修養,那日雷劫所造損傷,也開始修復,形容也愈發的光彩照人。狐大多化形作麗人,而這狐女又吃了那小道姑的精血(小道姑自出生便生活於道觀,每日皆是食素,打坐,修生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