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4/4 頁)
再次相遇,她坐在角落裡,最後一排靠牆的位置低著頭,身型和當年差不了多少,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白的嚇人。頭髮已經長到了腰際,直直的,很美。
看什麼,欣晨溫和的聲線傳入耳膜使得我轉過頭來。
沒什麼。三個字,說得是那樣的輕鬆自然,我突然開始鄙視自己的無恥,那個本該快樂本該出彩的女孩,被自己折磨成如今的模樣。
我們來自各個城市,南方北方的都有,大家在一起說話說不明白,總是能引起鬨堂大笑。
跟她在一起女孩一直圍在她身邊,一會問她冷不冷一會又問她要不要喝水,時不時的還會給她緊一緊身上的衣服。
我們在一起大多時間是相互討論,在這期間我跟小霜沒有正式的碰面,我們住在她們樓上。在2樓有個外沿深的平臺,我經常透過窗戶看到她消瘦的背影。
寒冷的冬季,一件桃紅色大衣,一條白色緊腿褲的她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第九天,我們開始以各學校為單位開始進行個人心得彙報演講,大家都是講師,口才都很好。
在我演講的整個期間她依舊低著頭不曾抬頭看上一眼,而她身邊的女孩子則聽得入神。她們坐在最後,所以在最後上臺。
那個女孩首先進行講說,邏輯感很好,口才也不錯,但書面感很強,缺乏主觀性。
女孩講完下臺很久她才起身走上臺,她緩緩的將頭抬起然後轉身拿起粉筆在黑白色寫下兩個大字,隨心。
幾秒之後她的身影消失在教室裡,只留下粉筆的痕跡,還有那一陣陣獨特的香氣。女孩隨後追出去,我聽見她大喊,霜,別出去。
驚豔,欣晨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再次見到小霜的感受,她說,她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15天的培訓結束了,我們一個省份的坐上了同一輛大巴車,女孩在跟我身邊第一排的2位老師商量可不可以換一下位置,講了好久那兩人才答應,後來又跟其他人換了位置坐在第二排上。
女孩坐在外側將小霜抱在懷裡,來張嘴,我聽見女孩說話,側臉去看,只見她從揹包裡掏出4個白藥瓶,從每一個瓶子裡倒出4顆來,放在手心裡。接著又掏出礦泉水瓶,擰開蓋子。
在她給小霜喂藥的時候其中一個瓶子掉到了地上,我俯身去幫她撿起來,再遞給她的瞬間我看到了,瓶子上寫著,主治人群,憂鬱症患者。
中途休息時我們下去買東西,欣晨問女孩,董霜怎麼了,生病了麼,我們是她以前的同事。聞聽是以前的同事,女孩的表情才放鬆些,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也不知道那個混蛋王八蛋,把好好的人折磨成這個樣子,真想一刀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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