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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有過一個願望——
‘我希望有個哥哥,能夠陪伴我,保護我。’
那是個不切實際的美夢,早早被我拋到了腦後,沒想到今天它又自己忍不住跑了出來。
我眨了眨眼,看著眼前那個高大的身影,一股突如其來的委屈忽然淹沒了我。
有個人說:小時候跌倒了,總要看看周圍,如果有人就哭,沒有人就爬起來;長大了,跌倒了,也總要看看周圍,如果有人就爬起來,沒有人就哭。
我沒有跌倒,我只是在哭。所以我止住了淚,但我卻控制不住的伸出了手。開口時,聲音是我自己也沒預料到的委屈,“哥哥……抱抱……”
出乎我意料的,他居然真的把我抱起來了。我還以為,他會把我當做深夜裡的一個神經病,掉頭就走。
他的臂膀很穩重,很堅實,很溫暖。很。。。。。。像一個兄長。
我做夢都想要的兄長。
後來,為了不影響“我”做事,我再也沒有出來。可是某一天,我卻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以為我又莫名睡著了,可是不論我怎樣的拼命想醒都醒不過來,最後,我只好沮喪的接受了一個事實——
我死了。
在想到雙重人格也許會暴露的那天起,我就猜到會有這天。被抹去的一定會是我,而不會是“我”。
我很清楚為什麼人格會暴露,也知道是誰說的,可我卻很難怪罪起他來。
人,總是貪戀寒冷裡的那點溫暖的。
我在這片令人絕望的黑暗裡走了很久,走到我的身體虛浮,走到我越來越倦怠。我隱隱約約的明白了:再這麼走下去,我恐怕就真正的消亡了。
可是我不甘心。我還有要找的東西——
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
我的腦中茫然一片,可是慢慢的,它清醒過來了。
我要找——
要找我的哥哥。
恍惚間,眼前的黑暗好像亮起了一點。我似乎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
穿越時空尋找他,要用靈魂做代價。
我眨了一眨眼,輕快的說:“隨便你拿去吧。我這一輩子,和沒活過差不多。”
然後穿過了很多,很多——我也難以言喻的東西,我到達了地點。
我看著面前的人,下意識的眨了一眨眼,覺得眼睛有些酸酸的。
然後,我有些難以相信但十分高興的問道:
“哥。。。。。。哥?”。。。。。。是你嗎?
我終於,找到你啦。
白天模式:孫旬_
日子像滴滴答答的時鐘,走得一成不變。
失去了父母以後的日子,其實和之前也沒有什麼太大不同。
只不過是沒人再敢搭理我,沒人再和我交朋友,沒人再敢靠近我——
好吧,還是有很多不同的。
所以這種乾巴巴的日子,總是一成不變。
我以為會一直這麼下去,後來,我的生活卻忽然好像經歷了一場大爆炸,一下子炫麗起來。
這種炫麗,是毀滅性的。
末世來了,我變成了一個喪屍。
還特麼是九階的。
九階就算了,還特麼是未覺醒的。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去接受這個現實。老子才不信什麼憑空變成喪屍,老子明明是人。
我去附近一個剛剛組建起來的基地裡面偷來糧食和水果,發了瘋一樣灌下去。然後,發了瘋一樣不受控制的吐了出來。
我變成喪屍了。
我變成喪屍了。
我。。。。。。
我忽然想起,我的父母在車禍發生時一齊努力把我推出車外時說的那句話:“兒子!好好過好人生!”
然後,車子就炫麗的嘭的燃燒了起來。趕來的非常巧的護士醫生消防員們,只救下了我。
嘿,爸,媽。。。。。。
兒子這輩子,只有屍生了。
還要怎麼去過呢?
我好像真的行屍走肉一般過下去了。直到某天,在森林裡遇見了一群人,因為我的臉色太白對我起了疑。這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黃種人白到我這種屍體的程度都該懷疑懷疑。
我有些麻木,心裡莫名的升騰起一種想法:乾脆,讓他們把我殺了吧。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