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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忽想到:不是吧!是就要燉我了?才這般好心,要叫我吃些喝些?
它忽然悲從中來,哇一聲大哭出來,一邊還斷斷續續地講:“有、有什麼好、好吃好喝的、都、都給我拿來。”
第 5 章
與鯀還被它突然而至乍響的哭號給“嚇”得往後一退,也不再理它,只轉身去開了廂房門,立於門口處喚小二過來,說是要酒菜。不消二刻鐘,那名被喚的小二就備齊了他要的酒菜端上來,送入他們房中。
等小二退了出門後,那小芝就由榻上磨磨蹭蹭地挪至圓臺前,伸手就要拈碟中的菜肉來吃。被與鯀一拍手,說:“哪有這麼吃東西的,你當是住在山裡頭麼?”這株小芝還在抽噎著,抽噎得還嗝了一下,望向與鯀:“那要怎麼吃?”與鯀抬手握箸,對這小芝講:“在人類的地方吃東西,要用這樣物品,它叫‘箸’,或‘筷箸’,你看,這樣挾菜或是肉來吃。”
小芝看他那樣做,就也學著挾菜來吃。無奈它手笨腳拙得很,怎地也挾不來。與鯀無奈,照它的這種速度,怕是這一頓飯得吃到子夜。他聊發善心——僅有的那麼一點,挾了一筷,朝那小芝嘴裡送。那小芝“啊”張口,吃下了那一筷,覺得好吃,就問:“與鯀,這是什麼?”與鯀答:“糟的鴨心。”小芝回:“哦,再來一口。”與鯀心裡疙瘩一下:就這麼使喚起我來了?也罷,我就當是在喂肥,純是為了我那鍋湯的好歹。
他沒細想這芝吃了這些人間的吃食是能做什麼,他也只當是吃了能給它也滋補滋補,彼時入鍋前也不至於整株都是一副萎靡枯蔫的模樣。可他哪曉得這些個人類食物之於這小芝這類的靈物根本沒什麼用場,根本不會穿腸而過,只會與形體內停駐一個多時辰便自行化去了。只是叫它嚐了個滋味後,就會在一個多時辰後如雲煙般散了。這小芝想要滋補身子,還是得靠日月精華,月華比日華好,且還是要靠岩石沙土。它也僅能連續一月左右不沾土,就這麼保持著人形,可是若一月後還是不讓它變回原形紮根進沙質土壤中,它那時就真是會蔫了。
這小芝眼下要叫東西來吃,純粹是因為它念著自己也沒幾日好活了,人間好吃好玩的是受用不到了,那可得抓緊這僅餘的光陰,多吃幾口,多飲幾滴。
與鯀又送了幾筷入這小芝的口裡,見它吃得很有滋味的樣子,他便皺了一下眉頭,心道:這是有多美味?叫它吃得這般有滋有味的?於是,他送了一筷入自己嘴裡,嚼完嚥下,更是皺眉:這什麼啊?難吃成這樣!唉,這小芝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
其實也是,這是專做住店生意的客棧,多數時候,這酒水茶食也精緻不到哪兒去。
他嚥下口中食物後,偏頭望了這小芝一眼,見它傾身靠在桌旁,兩眼滴溜溜地盯著這一桌子的酒食,盯了一會兒,還轉頭望了他一眼,像等著他再挾來一筷似的。
他嘆了口氣,放手中的筷箸在山形箸託上,小芝見他停手了,有些急,攥緊他一邊袖口。他卻起身,把它也提拉了起來,講:“走吧,我們出去別家吃,有更好吃的。”這小芝本來當是他嫌喂自己吃東西不勝其煩而不願意再做,再聽聞他要帶自己出去外頭街上吃東西,開心得舒眉展眼地只顧著點頭。
與鯀帶這小芝出門,下了樓見著這家掌櫃的又迎了上來,知他定是怕自己不支給銀兩,畢竟叫了一大桌子的酒菜。與鯀這回主動取出銀兩支給了這掌櫃的,還餘出不少當是打賞,並且他交待了一句:“桌上酒菜我們都沒怎麼動,我帶舍弟出門去,那些酒菜喚人去撤了吧。”
這回他支給的銀兩不是由這百里亭客棧賬房裡的小金庫中取的了,畢竟要再住一晚上,他怕賬房先生點數,到時會麻煩,故而是由別邑中哪個富戶家中暗地裡“移”過來的,至於是哪個私下斂財的官宦、亦或是哪個為富不仁的員外充了這冤大頭,他就不費神勞心地去管了。
這掌櫃的見著這銀子、還有打賞,笑得更是殷勤。待這二位款爺走了後,他還吩咐了小二上樓去撤了酒菜至後院兒裡的火房裡,也發了個善心,賞了那些酒菜給一干小二、打雜的們吃了。
到了街上,未時剛過,日頭不是很烈,漫步於街上還是挺舒服的。這小芝跟與鯀講:“與鯀,我們現在去哪裡吃東西?”與鯀斜覷了它一眼:“吃吃吃,你就曉得吃。”這小芝不明白,講:“什麼嘛?明明就是你跟我講要帶我出來吃更好吃的。”與鯀講:“這刻才是未時,人們一般不在這個時辰用膳。等申時過半,我們再找間酒樓進去叫上兩客好飯好菜。”這小芝想了想,講:“哦。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與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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