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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接近龍頭崖的標牌大石頭的時候,伍真真低頭四處找坑,心想著只要找到了常紫雅,這個噩夢就結束了。
泥濘的路面突然出現了一條小道,青石板修飾的道路鋪陳在泥土堆裡,伍真真蹲下身撥了撥泥堆,裡頭黑魆魆的一片,隱隱約約的襲來一股陰氣。
莊青天在前頭說:“不用找了,那裡怎麼可能有坑啊。”
“我明明看到了。”
“大晚上的能看到什麼。”莊青天翻了翻口袋,出來的匆忙,除了一包煙之外,她只帶了兩張中級符籙,聊勝於無,她將這兩張符籙貼在袖口,以防不時之需。
伍真真蹲在地上,扒開泥土,扔了塊小石頭進去,白色的小石頭一路向下,很快沒了蹤影。
她抬頭看向莊青天,興奮地指了指這邊的洞:“我挖出來了!”
莊青天塞符籙的手一僵:……打臉要不要這麼快?
伍真真埋頭接著扒泥土,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雅肯定在這裡面,找到小雅,我們就能去找李玉了。”
找完一個還有另一個,整個宿舍的擔子,都在她身上。
這兩個磨人的小妖精啊,果然是不能沒有自己。伍真真笑的又驕傲又擔憂,這幾日發生的事件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不論是浮在空中的符紙、能被方程式推算出的命盤,或是跳到空中不見的李玉,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她想告訴自己還沒有醒,鼻尖的腐臭和陰森的冷風卻是那麼的真實。
莊青天看著黑夜中那張笑臉,笑的過於純真了。這個丫頭沒經歷過困難和絕望,可能還不知道山裡有什麼在等著她們。
她覺得頭疼,眼睛也有些痛,卻忍不住地跟著伍真真一起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傻,這個洞能掉進去一個人?”
伍真真低頭看了看洞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也發現了這個可能性的微小,她努力地找了個解釋:“說不定大力出奇跡……”
莊青天走過來把她拉起來:“行了別想了。”
她向前一步跨過洞口,突然之間,山林發出了一陣悉索的響動。
莊青天扯了一把伍真真,在她耳邊沉聲吼:“趕緊走!”
樹影晃動,響動猛地變大。
伍真真跌跌拌拌地向前一傾,正臉朝著地洞撞去,地洞裡彷彿有陣陣迴音,從滿是音浪的洞穴內伸出了一隻慘白中帶著青筋的手。
伍真真覺得自己的臉現在肯定比這隻手還白。
她側身直起身子,踢了一腳洞邊的大石塊,狠狠地壓在洞口。隨即快步上前拉著莊青天就跑,跑了一半她突然停下,轉念一下——麻辣個雞,剛剛沒仔細看,那隻手不會是小雅吧?
但是再回去也不現實,莊青天在前頭跑,她在後頭跟,腦中來來回回想過幾百種方法和後果,最後想到了剛學的四柱八字推命法,仔仔細細地回憶了常紫雅的生日,在心裡列出方程,開始了一次殺光腦細胞的心算。
兩人跑到了一顆古樹下才停下。
伍真真剛好算出了結果,她抹了抹額頭的汗,回憶起書上的命盤內容,將結論和內容對應,去掉了前幾組的資料,在後幾組之中得出了結果:常紫雅安全,而且在正北方。
莊青天突然扯了扯她的手指,伍真真手一抖,問:“你拉什麼?”
莊青天咧嘴笑了笑,興致上來了,正想調戲一番伍真真,突然手機響了。她從褲兜裡掏出手機,一手不死心地拽著伍真真的手,掀開電話——
“是我。”那頭的聲音冷的像毒蛇。
莊青天把手機湊近了點,問:“哦~小雪啊~幹嘛?”
“有空嗎?”
莊青天看了眼掙開手蹲下去東翻西挖的伍真真,答:“沒空。”
“要你幫忙。”那頭聲音又低了一個度。
“我不是說了……”
“小玉一直吐,我幫她把了脈。”
莊青天驚駭:“你還能……搞大女人的肚子?”
長孫雪雁靜默了一秒鐘,繼續說:“她被人借命了,身上放了很多毒……難怪我以前一直追蹤不到她。”
“哦,哦,不是有喜。”莊青天反應了一會兒,“你剛剛說什麼?”
“毒。”
“我靠!!”伍真真一聲吶喊,身子猛地向下沉,一隻腳陷入鬆動的泥土之中,她一手抓住莊青天的手臂,感覺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哪種毒?四川那窩的還是北京的?”莊青天反手抓住伍真真,卻感受到一股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