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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作漠不經心的看著電視，隨便答應著。

“你就那麼不想結？”

“啊！”接著隨便回答。

“不結婚不現實。”

我看看媽，“媽，咱家的條件是在中國國情之上的了。算是小康家庭吧。跟你商量個事情？”

“什麼事？”

“我出國怎麼樣？”

我媽看著我，“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沒有。”

“為什麼？”

我沒說話。媽媽覺得奇怪吧！為什麼我突然想出國，當初那麼勸我出國我也不出去。而現在我自己反而要出去。媽媽也不說話了，坐在那裡眼睛望著電視，卻一眨也不眨。我想我提出這件事情來，讓所有人都會感覺到不適應，也許會讓所有人覺得我瘋了。好像人突然變了性格，選擇了一貫的人生觀不同的道路，也許不光是瘋了，更是精神分裂。

媽媽和爸爸需要時間去消化我這個提議。其實我自己也是消化了好久，每天發呆頭腦裡都會在想要怎麼做。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他們兩人，連老師我都沒有說。她更需要時間和環境去接受這件事情。她身體剛好些，我不能再提出來什麼讓她感覺不開心的事了。再說，出國哪裡那麼容易，總要有個申請和手續的問題，都是需要時間的。

為什麼我會選擇出國？

我想讓很多事情得以緩解。我，老師，我的媽媽，老師的媽媽，我的家，老師的家，太多太多的人需要時間去緩解。而我離開一段時間也許是最好的辦法。多少年來，我快樂過，幸福過，自信過，幼稚過，成熟過，痛苦過，也掙扎過，所有的經歷都沒有白白的走過。老師可以安心養身體，她的媽媽也不用急著讓我們斷了關係。我也不必去面對相親、結婚，我家裡看我讀書也會有些心裡安慰。

大概在別人看來這是放棄吧？莫文蔚歌裡有一段詞，“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姑且稱之為放棄吧！我不想看到很多的人因為我們的一段感情而重重倒下。像一場戰役一樣，一批人把另一批人打倒了，才會得到自己的領地。我不想腥風血雨，退一步海闊天空吧……

我也最怕，在這場戰役裡，連站在我身旁的老師也會犧牲掉……

二十九

這幾天心神不定的。晚上做夢的時候也是經常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早上醒來也是很累。剛醒的時候記得夢的內容，可是一轉身又忘了。幸好放假了，沒事的時候就躺一會兒，到做飯的時候做些飯，要不就是領著妞妞去媽那裡。

放假的日子每天都幾乎一樣，我就這樣散漫的過著，心裡平靜如水。艾馨臨走的時候跟我說過，我不成熟。我翻了翻眼睛看著她，“那請教一下小艾老師，怎麼算成熟呢？”她吐了吐舌頭說，“榮辱不驚，遇事不變。”我翻了翻眼睛沒說話，想了想又不對，轉身問她，“什麼榮、什麼辱？什麼事、什麼不變？”她露著小白牙，又不說話了。

放假在家有時像在看一個回憶版的電影，很多平時和艾馨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需要去回顧和整理。想起來一些小事兒，甚至是瑣事，我都會有一種平淡而踏實的幸福感。我不知道我怎麼才能忘掉艾馨，或者說少愛她一些。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覺得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會讓我們分開。大概艾馨提起“榮辱不驚，遇事不變”是在預示我，她想做什麼，讓我不要擔憂。罷了罷了，不再去想了，也許人總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突然就成熟了！

再開學的時候已經是盛夏了。艾馨回來的時候好像黑了點兒。我沒去車站接她，是在小屋裡做了飯等她。她進屋傻呼呼也不說話，對我呲牙一笑，我站在桌前，那心裡一下子盪漾出了滿滿的溫暖。我也不動，也學她的樣子，站在那裡對她傻笑。

“傻呼呼的笑什麼呢？”她噗次樂了。

“學你啊！看你笑得多可愛啊，到我這裡就是傻呼呼的了？”我假裝嗔怪她。

“吃飯！呵呵，我在車上的時候就想吃你做的飯了。”她坐下，拉著我的手，把椅子拿到她身邊讓我也坐下。

“車上熱不熱？”她要站起來給我盛飯，我拉住她，給她盛了一碗。

“熱。不過車窗上面開著，有風。這要是在海邊嘛，又有風，又有風景的。”她夾菜放到我碗裡。

“咱們出去玩吧！”我像個頭一次聽說要去春遊的興奮小孩子。“我們也好久沒有出去玩了，找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吃些好吃的，好不好？”

“那妞妞呢？異想天開！”她故意用油嘴親了一下我拿筷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