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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艾馨一直以來包容著我一樣。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我手機響了，是艾馨打來的電話，跟我說了好多的話，聽得出來她很傷心，也有些莫名的惆悵，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卻說，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說想寫在紙上，發個信，讓我看看。

我一直盼望著這封信，奇怪為什麼艾馨不在電話裡說，應該是很難表述清楚的事情吧！我也知道她一向在打電話的時候表達事情都不清楚，我還管她這個症狀叫電話恐懼症呢！一定是什麼大事！我懷著忐忐不安的心情等了幾天，艾馨的信到了，我一看貼得郵票是一封信的兩倍，原來是超重了。可想而知，艾馨寫了有多少！

我迫不及待的開啟信，從頭到尾的仔細讀了一遍，放下手裡的信，自己也長長呼了口氣。原來很多的事情都是在我們猜測之外的——美娜以前為什麼不跟艾馨表白終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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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美娜開門見山，問我一個問題，“你讀研究生了，老師怎麼辦？”我笑了，她還是關心我的。“她在那邊等我，我們打算是等我畢業了還回那個學校當老師。”她沒說話，又過了好久，她說，“艾馨，你恨過一個人嗎？很深深的那種恨？”

我聽著這句話有些害怕，怕她是恨我的，因為那句話聽著平淡，可是這個“恨”字的發音，美娜卻是咬得很重。“我沒恨過人，不知道從哪裡恨起？”

“你不恨我嗎？我那麼對你？”她問我。這個問題讓我鬆口氣，原來她指的恨是這個恨啊。“不恨啊，你做事有你的立場，也許換了我，我也會爭取自己的愛情。你那時疏遠我，我也明白，你不過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艾，你總是很善解人意，我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你……”她好像沒有說完，就靜了下來。我也不出聲，只在等她說下半句。“我讀高中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我們很要好，像很多好朋友一樣的要好。”我笑一下，鼓勵她說下去，“後來我發現我喜歡她的感覺和喜歡別人不一樣，我漸漸的討厭她和別的女生那樣親密的做朋友，你知道，那時候小，根本就不會明白什麼是包容和理解，只知道佔有而已。有一天我跑去跟她說，我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她，她也跟我說，她也喜歡我，我就急了，為了證明我喜歡她是另一種喜歡，我就親了她一下。她當時吃驚的表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她低頭苦笑了一下，我感覺得到她那份不被人理解的痛苦，因為我也同樣會有擔心別人看自己是另類的感受。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給我一耳光，打得我腦袋嗡嗡的響，她跟我說，我們以後不再是朋友了，還說我是變態！我感覺到一股恨意從我心底連綿不絕的湧了上來。艾馨，你很幸運，有一個你愛的人也愛著你。而我呢，從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愛，還被說成是怪物，我一直不明白，我哪裡是怪物呢！我的心上面有一個疤，永遠都好不了的疤。”她指指她的心臟那裡，我混身僵硬，我感覺得到美娜那從來沒有過的絕望和哀傷，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心裡藏了那麼多的事情，藏了那麼沉重的痛苦。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或者說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安慰美娜。是的，我是幸運的，我遭受了很多的辛苦，可是我沒有被自己愛的人在心上捅一刀。我感到那有血有淚的恨意……

“後來遇上了你。我記得頭一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的眼睛水亮水亮的，那麼清澈，那麼單純，像個剛剛出水的荷花，沒有一點的世俗感。一下子就讓我靜下來了，再後來的時候，你說你喜歡上老師的時候，我也慌了神，我好像又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我害怕你去跟老師表白，我怕你也受到傷害，更多的是，我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你……”

“可是我不敢說，怕你會像以前那個女孩子一樣的對我。我只是冷冷的看著你的一切事情，看著你和老師的來往，我心裡那股怨氣越積越多，所以才會對你那樣。艾馨，原諒我好嗎？”

十五

美娜跟艾馨說她以往的所有事情，說艾馨可以原諒她以前對她無端的傷害。在我看來，艾馨的信裡並不是介意美娜和她斷絕朋友關係的事情，更多的是替美娜傷心。艾馨說，“美娜被她最愛的人傷害，說她開始痛恨愛情甚至是女人，說她開始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女孩子，說她忘了那年自己才8歲……說有太多的人捧著一顆熱呼呼的心送給自己愛的人，有時得不到回應，反而是反手一刀……換了是我，我也會不知道如何是好！也許除了恨，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我也感嘆起人生來，也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