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一下心裡的鬱悶，也說不定！

打定了主意之後我一直想如何開口不算突然，卻竟然聽到老師的聲音，“你不是有課嗎？怎麼來了呢？”聽得出來她有些虛弱。“哦，那節課是馬哲，沒關係。老師，你好像感冒了？”我只能說她感冒，有時迂迴要比直接有效果得多。

她抬頭看我，眼神有些什麼？我感覺不出來，只是覺得複雜，我的心也跟著沉重起來。“老師，你要是感冒特別厲害就回家吧？”我小心翼翼的說著話，“下午再沒有課了吧？要不我陪您去診所看看？”看她有些緩和，我又說：“要不你有什麼難心的事情，跟我說說吧，　我不一定懂，可是卻是一個好聽眾，也會保密的！”

感覺得出來英語老師的肩一抖，我以為又哭了，嚇一跳，可是我發現她卻在苦笑著。我更加擔心她，有時人哭出來的時候，也許說明她內心只是有一些痛楚，而當連哭也壓抑住了，可想而知，升級到已經不能用痛楚來形容了。

“老師，難過就哭出來吧，生活裡有挺多坎的，可咱得面對啊！痛哭也好，傷心也好，我們都得走過去！您再難過明天的太陽照樣會升起來！這樣不像以前的您了，再這樣壓抑下去，會毀了自己的。”我有些激動，從椅子上都站了起來。我就差點在這個屋子裡來回的轉了，她是想說話的，可是沒有聲音，我雙手撐在桌子上焦急的看著她。

我想去輕輕的抱著她，一個擁抱也許會代替很多有用的話語；一個擁抱也許會撫平很多的憂傷～～我親愛的英語老師，什麼能讓您開心起來呢？如果我能為您做什麼，做什麼我都願意啊～～

二十一

看著艾馨，感覺著她對我的感情，是這麼的真摯，誠懇，而不求回報。也許對一個１７歲的孩子來說，這就是她的全部了。我似乎看到了她給我的前進方向，然而我仍然說不出來自己的脆弱和無助。有時不是不相信她的問題，而是人世間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得了的。當我們抱著所有的努力和希望向前走去的時候，我們仍然會以失敗而收場。我們的失敗是什麼呢？我不敢去想象，那失敗帶來的創傷都不是我和艾馨能夠承擔的起的。更何況我們這樣的感情，我更是看不到天亮。我曾經天真的認為，靜靜守護艾馨，看著她成長，成為生活裡的一部分已經是很好的了！

感覺著艾馨的焦急，看著她詢問的眼神，我應該怎麼做呢？我要不要就這樣順著我的心往前走？我已經在一個無底的深淵裡了，再糟糕的心情會是什麼樣子的？我不明白艾馨是如何渡過了她的痛苦，如何走到了有光明的地方？也許是她的年輕讓她有這樣的決定，也許是她的年輕讓她這樣義無反顧的留在我身邊。她幼稚嗎？我感覺不到，有時年齡和成熟是不成正比的。就像我，快三十的人，卻是頭一次經歷愛情，經歷了這樣看著平平淡淡而卻轟轟烈烈、撞擊人心靈的感情。而艾馨呢？認識我時才１６歲，慶幸她在這個自由自在的年紀就遇到了愛情，也讓人佩服的是，她沒有讓頹廢和消沉佔滿了她人生成長最重要的時段。

我說：“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我心裡悶得慌！”艾馨有些笑容了，她轉身去衣架給我拿衣服。出了樓群，我直覺的想去那個無名的小亭子，領著艾馨，一路沉默。看著這春天初發芽的楊樹，我深深的呼吸著，分給我一些甦醒吧，分給我一些春天的氣息吧！走著平時感覺很好走的山路，這麼難走。我停下腳步，艾馨也站住了，她笑著說，春天的路不好走，很軟，費力氣。她從來都這樣善解人意，就像對妞妞，明明我答應了只有我們兩個人去的！看著她我無語了，在她的面前我永遠都有些軟弱的，不知道是因為從她認識我開始就一直做著照顧我的事情的原故，還是因為她就是這樣一個天生不畏困難的人。

她像謎一樣，越接觸越發現她的魅力；她像寶藏一樣，越接觸就越覺得她的珍貴！我不知道上天賜給我這樣一個寶貝是何用意？是讓我來保護的？來珍惜的？還是來傷害的？終於一路走到了那個小亭子。這個亭子的紅柱綠瓦，在這個剛萌發綠色的灰色空間裡，那樣咋眼。艾馨拿出來面巾紙放在上面，讓我坐下。我看著四周的風景，風打在臉上，艾馨也陪著我看四周的景色。空氣裡有著春天的泥土味兒，有著山林發芽的清新。

“山蘇醒了！”艾馨說，我轉頭看她，她仍然在看著遠處的山。

“怎麼就甦醒了？好像是春天甦醒了？”我問她。

她轉過頭來看我，笑了，“我小時假看山的時候，把樹林當成山的孩子，”她望了望遠處的山，“冬天的時候，樹的葉子會掉光了，離很遠的看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