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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的問我。

“哦，我出去玩了一會兒。打電動去了。”她知道我喜歡玩這個。我不是故意騙她，怕她擔心而已。

“大晚上也去玩啊？你自己去太不安全了，下次早點兒回來吧！”她說話聲音好細呢，有點像要哭的樣子。我抬頭看她，她側坐著我有些看不清楚。

“怎麼了？感冒了嗎？聲音好細啊？”我手裡夾著菜，“你來，我看看。”

她還是坐那裡沒動，我疑惑的站起來，走過去，一看她滿臉的淚水。“你怎麼了？哭什麼？是哪不舒服嗎？還是心臟悶得慌？”她跟我說，她最近心臟總是很悶，有時還會有點疼。

她抱著我的腰，把臉靠在我身上，一句話也不說。

我輕拍著她的後背，“怎麼了呢？好好的，怎麼哭了？乖喲，不哭了，一哭對心臟不好呢！”

二十二

艾馨輕輕的拍著我後背，我哭了一會兒，感覺好受多了。我拉著她坐下，趴在她腿上看電視，我什麼都不想說，就想這麼賴在她身上一會兒。她低頭看我的表情，把整個電視都擋住了。“哭得臉都花了，咱家掌櫃的哭什麼啊？”她一句話把我給逗樂了，她總會有些稀奇古怪的詞。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說我為什麼哭呢，突然肚子“咕咕”的響了。“餓了？晚上沒多吃點兒？還是哭得餓了？”她呲牙跟我笑著。

“我晚上沒吃！”我撇著嘴，看著她。

“沒吃？為什麼不吃？這樣對身體不好的？我發現你最近身體特別不好？你減肥嗎？不要減啊，這樣不是挺好嗎？”她急著忙慌的跟我說了一大串。呵呵，看看，多關心我！

“因為你沒回來，我就沒吃，等你一起吃。”我接著趴她腿上面不動，累得她彎著腰，低著頭的，擋著電視，費事兒的看著我。

“那我剛才吃你怎麼不跟著吃呢，還哭了？我不回來你就不吃啊？這麼傻呢？”

“我是等你嘛！”我把頭往她肚子上面靠了靠，這裡暖和！

“唉，下次不要等我了，我要是回來的晚了，你一直餓著對身體不好的。我回來再吃唄！好不好？”

我一下子坐起來了，“那你下次還回來這麼晚啊？”

“嗯？下次啊？下次不會了，這次主要是不知道你來嘛！今天不是週末啊，我以為你不能來了呢，所以我就出去玩了一會兒。老是看電視也挺無聊的！我想在家裡養個什麼寵物，你不在的時候有個東西，我也可以逗逗！”她捂嘴笑著。

敢情我是寵物！

其實真的難為艾馨了，我頭一次嚐到一種沒有把握的等待是多麼讓人空虛。當艾馨自己做飯吃，自己看電視的時候又是怎麼樣一種心情呢？我是她的寵物吧，陪她的時間那樣的少……

“來，抱抱起來，一起去吃飯吧！餓成這樣了，我去熱熱，你坐那吧！”艾馨把我抱起來，自己去熱菜了。她自己吃都不曾熱菜，對我總是要比自己好。看著她熱菜笨拙的背影，我感覺自己像罪人。我什麼時候會獲得寬恕呢？如果我天生遲鈍一些，或者是我再沒有良心一些兒，自私一些兒，把這些艾馨所對我付出的東西當成理所當然，那我是不是就會開心一點兒？

可是我能這樣做嗎？不能吧！我要艾馨得到幸福，哪怕是最簡單的、最平淡無味兒的也好。我自己對自己下著決心！

二十三

老師身體越來越不好，我大概會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從我們認識到現在，這七年多里，她大概無時無刻不是在自我譴責著。她有些瘦，她開始老是心悶，有時大勁兒還會微微的疼。我上網看了好多關於心臟病的介紹，我知道她是壓力太大了，開始心臟負擔不了了。雖然我真的不曾責備她，或者是抱怨她，但她的善良和敏感卻讓她自己每天都在懲罰自己。我有時想不開的時候，和自己較勁兒說，“你說你，艾馨，你給了老師什麼了，愛情難道是這樣的？難道是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憔悴下去？這樣的愛情有意義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愛情如果是這樣的，會給她帶來傷害的，我怎麼辦呢？別人遇到的時候又是怎麼辦的呢？我有些想哭，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因為愛情深而哭過。人生真的很荒謬吧，誰曾想到感情深竟然也會讓人有發瘋的一天，呵呵，這個不可理喻的同性世界！

有一天週末，自己實在是鬱悶透了，找來璐姐一起吃飯。她空閒時間挺多的，是個會生活的女人，沒事的時候就去健身啊，看書啊，瀟灑的很。她老公是做警察的，她自己沒結婚之前是有一個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