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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可見零星血跡。

葉澄眼神微暗，趙斌天賦異稟，未滿二十，自身力量卻驚人的大，一般三四個成年人不是他的對手，再叫上自己這些年有意無意告訴他的打鬥技巧，這麼小個房間，要埋伏多少人才能把他打到全身是傷甚至昏迷不醒的狀態……

還有，這屋子……

一室一廳，面積不大，還算透亮的一間普通居民房，地上雜物眾多，顯然都是原先住戶不要的東西。

葉澄在房內來回走了幾圈，眉頭越皺越緊。

頭開始因為擔心趙斌的情況沒顧得上細看，現在定下神來環顧一週便越發覺得奇怪，總有種故地重遊且極為熟稔的感覺……

他家老房子也不是這個模樣，家裡留著照片他母親經常反動自己也常常能看見以前的住的地方，一間土平房，別看從外面看不怎麼樣但因為有他母親的關係屋裡的傢俱擺設可比這有品位的多。

那這感覺是……？

在屋裡呆了許久的葉澄最終什麼也沒發現反倒多了許多疑惑，而這裡不知道是不是長久不通風的緣故總覺得裡面空氣有些壓抑，深呼吸幾口覺得還是不大爽快，葉澄只得退了出來。

走到樓下四處看了看，找了處可以坐著的地方，摸出兜裡的煙盒，掏火，點燃。

安靜的街角此時空無一人，葉澄一邊愣神一邊抽菸，不知不覺抽完了一盒，他其實不常抽菸，出門在外兜裡揣個煙盒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煙癮上來，像這樣一根一根連續抽的情況還從來沒有過。

回過神，抬頭髮現天色都有些暗，醫院傍晚不允許探視，兜裡電話一直沒響，證明趙斌還是沒醒過來，懶洋洋的不想動，頭往後仰就一直愣神，直到夜幕降臨道路上投去慘白的顏色。

低頭咳嗽幾聲，一看菸屁股扔了一地，怪不得喉嚨有些不大舒服，此時又突然回想起上午在醫院自己掉眼淚的場景，此刻才覺得好笑，揉揉腦袋頓感亞歷山大，怎麼了這是，難不成是因為青春期情緒不穩定，造成的間歇性抽風？活了這麼些年，這回丟人了不是！

起身拍了拍沾著菸灰的褲子，搖頭晃腦的邁著步子嘴裡還一個勁嘀咕，漫無目的的走了兩步，走出一個拐角，抬頭就見昏暗的路燈下站著一個高大男人，那人一身黑色修身西服靠在車旁，領口微松，指尖夾了半隻菸捲，逆著光，眉眼藏於黑暗中，二十幾歲的樣子卻顯露出幾分磨礪的滄桑，腳邊同樣鋪了一地的菸屁股，見葉澄出來，掐滅手中的香菸徑自向他走來，葉澄失笑，這傢伙……

嬉皮笑臉的湊過去，伸手輕佻的摸了摸那男人的下巴，沒個正經，“honey；等多久了？”

葉澄眼睛彎彎的瞅著眼前的人，一雙淺色眸子在夜晚中顯得尤為好看，白日裡的那份恐懼與戰慄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讓人為之動容的自信與奪目。

呵……這才是他認識的葉澄麼，垂頭喪氣臉上還掛著鼻涕眼淚實在不符合這傢伙氣質。

把那人不老實的人手拿下來，十指交纏，程亦陽想把葉澄拉進車裡，卻遭到那人反抗，葉澄瞅了眼自己的愛車埋怨道：“誒，誒，我說你還不至於窮到這份上吧，這可是我的車……”到真不客氣，一開就一天，他想去別處都沒法走，不知道他沒有帶現金的習慣麼！

“這車我開著順手，送我了，就當嫁妝吧……”話音未落葉澄自他身後揮出一掌直逼向程亦陽後脖頸，大喝一聲，“削你後頸！”被程亦陽輕鬆攔下，順勢把人扯到自己懷裡，葉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兩個男人肆無忌憚的抱在一起絲毫不在乎此刻是在行人出現率的街道拐角。

大口吸了兩口這人身上的味道，嫌棄的挪了挪鼻子，他們倆現在都是滿身的煙味，可真不算好聞，　“喂……”葉澄伸手戳了戳程亦陽肩膀，皺了皺眉頭，道：“最近我看了一部動漫，尹軒楊那傢伙的強烈推薦給我的，哪裡麵人類被圈在三層圍牆內，外面是數不盡的食人巨人，主人公叫艾倫，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很厲害的一個傢伙，最近我看到的劇情是和他並肩作戰朝夕相處的幾個隊友都死了……”

“如果我是他，那種情況，會選擇和大家一起戰鬥吧……”

“畢竟，只剩自己一人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程亦陽微楞，繼而把下巴抵在那人肩膀，輕聲安撫，“怎麼會只剩下你一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麼。”

“至少還有個我陪你不是？”

葉澄心頭一緊，眼前隱約浮現那日程亦陽滿身血跡躺在自己懷中的場景，反手把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