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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阿牛打敗了鮮于通之後,搖了搖頭,道:“華山派自負名門正派,真料不到居然還有一手放蠱下毒的絕藝,各位請看!”說著輕輕一揮,開啟摺扇,只見扇上一面繪的是華山絕峰,千仞疊秀,翻將過來,另一面寫著郭璞的六句太華贊:“華嶽靈峻,削成四方。愛有神女,是挹玉漿。其誰遊之?龍駕雲裳。”他折攏扇子,說道:“誰知道這把風雅的扇子之中,竟藏著一個卑鄙陰毒的機關。”說著走到一棵花樹之前,以扇柄對著鮮花揮了幾下,片刻之間,花瓣紛紛萎謝,樹葉也漸轉淡黃。
眾人無不駭然,均想:“鮮于通在這把扇中藏的不知是甚麼□□,竟這等厲害?”
此毒卻是金蠶蠱毒,乃天下毒物之最,無形無色,中毒者有如千萬條蠶蟲同時在周身咬齧,痛楚難當,無可形容。
鮮于通想給那曾阿牛下毒,卻反被曾阿牛算計,於金蠶蠱毒折磨之下,說出了自己往日害死同門師兄的事情,錦儀卻是望著那曾阿牛,若不是與胡青牛相交,他又怎麼會得知這麼隱私的事情,她轉念想到無忌也曾在胡青牛之處治過寒毒,她越看越覺得他的面目十分熟悉,與自己那隻見過一次的五嫂十分相似,但又覺得起死回生之事太過荒謬,只得移開了視線不去看他。
☆、第六十七章
華山派有高矮二老,是掌門鮮于通師叔一代的人物,之前在江湖中有著赫赫聲名,近些年年紀大了,也不怎麼在江湖中行走了,可他二人從華山派處走出來後,錦儀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兩個人。
矮老者向曾阿牛道:“我師兄弟是鮮于通這傢伙的師叔,你幫我華山派弄明白了門戶中的一件大事,令我白垣師侄沉冤得雪,謝謝你啦!”說著深深一揖。那高老者跟著也是一揖。曾阿牛急忙還禮,道:“好說,好說。”
矮老者舉刀虛砍一刀,厲聲道:“可是我華山派的名聲,卻也給你這小子當眾毀得不成模樣,我師兄弟跟你拼了這兩條老命!”高老者也道:“我師兄弟跟你拼了這兩條老命。”敢情他身材雖然高大,卻是唯那矮老者馬首是瞻,矮老者說甚麼,他便跟著說甚麼。
曾阿牛道:“華山派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偶爾出一個敗類,不礙貴派威名。武林中不肖之徒,各大門派均在所難免,兩位何必耿耿於懷?”高老者道:“依你說是不礙的?”曾阿牛道:“不礙的。”高老者道:“師哥,這小子說是不礙的,咱們就算了罷!”他對曾阿牛頗存怯意,實是不敢和他動手。
矮老者厲聲道:“先除外侮,再清門戶。華山派今日若是勝不得這小子,咱們豈能再立足於武林之中?”高老者道:“好!喂,小子,咱們可要兩個打你一個了。你要是覺得不公平,那便乘早認輸了事。”矮老者眉頭一皺,喝道:“師弟,你……”
高老者大聲道:“這可不成!還沒說出新鮮的比武主意,怎麼你就打退堂鼓了?這不是臨陣退縮、望風披靡麼?”矮老者皺眉不語,他知這個師弟雖然說話瘋瘋癲癲,但靠了一張厚臉皮,往往說得對方頭昏腦脹,就此轉敗為勝。今日在天下眾英雄之前施此伎倆,原是沒甚麼光彩,然而如果竟因此而勝得曾阿牛,至少功過可以相抵。
曾阿牛道:“依前輩之意,該當如何?”高老者道:“咱們華山派這套反兩儀刀法的絕藝神功,你是嘗過味道了。想來你還不知崑崙派有一套正兩儀劍法,變化之精奇奧妙,和華山派的刀法可說是一時瑜亮,各擅勝場。倘若刀劍合壁,兩儀化四象,四象生八卦,陰陽相調,水火互濟,唉……”
說到這裡,不住搖頭,緩緩嘆道:“威力太強,威力太強!你是不敢抵擋的了!”
曾阿牛轉頭向著崑崙派,說道:“崑崙派哪位高人肯出來賜教?”高老者搶著道:“崑崙派中除了鐵琴先生夫婦,常人也不配和我師兄弟聯手。就不知何掌門有這膽量沒有?”
眾人都是一樂:“這老兒說他傻,卻不傻,他要激得崑崙派兩大高手下場相助。”
何太沖和班淑嫻對望了一眼,都不知這高矮二老是甚麼人,他們是掌門人鮮于通的師叔,班輩甚高,想必平時少在江湖上行走,自己又僻處西域,是以不識。夫妻二人均想:“這兩個老兒鬥不過那姓曾的少年,便想拉我們趕這淌渾水。一起勝了,他們臉上也有光彩。”只聽那高老者道:“崑崙派何氏夫婦不敢和你動手,那也難怪。他們的正兩儀劍法雖然還不錯,但失之呆滯,比起華山派的反兩儀刀法來,本來稍遜一籌兩籌。”
班淑嫻大怒,縱身入場,指著高老者道:“閣下尊姓大名?”高老者道:“我也姓何,何夫人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