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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我和莫七弟追擊烈火旗陣,吃了個大虧,莫七弟頭髮眉毛燒掉了一半。”一面拉起左手衣袖,只見他手臂上紅紅的一大塊燒炙傷痕。兩名峨嵋男弟子不禁暗自心驚。
滅絕師太寒森森的眼光在蛛兒臉上轉了幾圈,冷冷的道:“你這是千蛛萬毒手?”蛛兒道:“還沒練成。”滅絕師太道:“倘若練成了,那還了得?你為甚麼要傷害這人?”蛛兒道:“可惜沒當場戳死他。”滅絕師太問道:“為甚麼?”蛛兒道:“是我自己的事,你管得著嗎?”
滅絕師太身形微側,已從靜玄手中接過長劍,只聽得錚的一聲,蛛兒急忙向後躍開,臉色有如白紙。原來滅絕師太在這一瞬間,已在蛛兒的右手食指上斬了一劍,手法奇快,誰都沒有看清。哪知蛛兒因斷腕未愈,手上無力,兼之千蛛萬毒手亦未練成,這次出手之前先在手指上套了精鋼套子,滅絕師太所用的不是倚天劍,這一劍竟然沒能斬去她手指。
滅絕師太將長劍擲還靜玄,哼了一聲道:“這次便宜了你,下次再使這等邪惡功夫,休教撞在我手中。”她對小輩既然一擊不中,就自重身分,不肯再度出手。
殷梨亭見蛛兒練這門歹毒陰狠的武功,原是武家的大忌,但她指戳殷無祿,乃是相助自己,再者見她牽掛張無忌,一往情深,也不禁為之感動,不願滅絕師太傷她,便勸道:“師叔,這孩子學錯了功夫,咱們慢慢再叫她另從名師,嗯,或者……或者……”他本覺滅絕師太如肯將她收入峨嵋門下,實是最好不過,但立即想起這小姑娘剛才罵她為“老賊尼”,當即住口不說下去了,拉著那書生過來,說道:“青書,快拜見師太和眾位師伯師叔。”
那書生搶上三步,跪下向滅絕師太行禮,待得向靜玄行禮時,眾人連稱不敢,一一還禮。張三丰年過百歲,算起輩分來比滅絕師太高了實不止一輩。
殷梨亭只因與錦儀成婚,才算比滅絕師太低了一輩,倘若張三丰和峨嵋派祖師郭襄平輩而論,那麼滅絕師太反過來要稱殷梨亭為師叔了。好在武當和峨嵋門戶各別,互相不敘班輩,大家各憑年紀,隨口亂叫。但那青年書生稱峨嵋弟子為師伯師叔,靜玄等人自非謙讓不可。
眾人適才見他力鬥殷氏三兄弟,法度嚴謹,招數精奇,確是名門子弟的風範,而在三名高手圍攻之下,顯然已大落下風,但仍是鎮靜拒敵,絲毫不見慌亂,尤其不易,此時走到臨近一看,眾人心中不禁暗暗喝彩:“好一個美少年!”但見他眉目清秀,俊美之中帶著三分軒昂氣度,令人一見之下,自然心折。
殷梨亭道:“這是我大師哥的獨生愛子,叫做青書。”靜玄道:“近年來頗聞玉面孟嘗的俠名,江湖上都說宋少俠慷慨仗義,濟人解困。今日得識尊範,幸何如之。”峨嵋眾弟子竊竊私議,臉上均有“果然名不虛傳”的讚佩之意。
殷梨亭道:“青書,咱們走罷。”宋書青道:“崆峒派預定今日中午在這一帶會齊,但這時候還不到,只怕出了岔子。”殷梨亭臉有憂色,道:“此事甚為可慮。”宋青書道:“殷六叔,不如咱們便和峨嵋派諸位前輩同向西行罷。”
殷梨亭點頭道:“甚好。”
滅絕師太和靜玄等均想:“近年來張三丰真人早就不管俗務,實則宋遠橋才是真正的武當掌門。看來第三代武當掌門將由這位宋少俠接任。殷梨亭雖是師叔,反倒聽師侄的話。”她們卻不知殷梨亭性子隨和,不大有自己的主張,別人說甚麼,他總是不加反對。
一行人向西行了十四五里,來到了一個大沙丘前。靜玄見宋青書快步搶上沙丘,便左手一揮,兩名峨嵋弟子奔了上去,不肯落於武當派之後。三人一上沙丘,不禁齊聲驚呼,只見沙丘之西,沙漠中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來具屍體。
眾人聽得三人驚呼,都急步搶上沙丘,只見那些死者有老有少,不是頭骨碎裂,便是胸口陷入,似乎個個受了巨棍大棒的重擊。
殷梨亭見識甚多,說道:“江西鄱陽幫全軍覆沒,是給魔教巨木旗殲滅的。”滅絕師太皺眉道:“鄱陽幫來幹甚麼?貴幫邀了他們麼?”言中頗有不悅之意。武林中的名門正派對各幫會向來頗有歧視,滅絕師太不願和他們混在一起。殷梨亭忙道:“沒邀鄱陽幫。不過鄱陽幫劉幫主是崆峒派的記名弟子,他們想必聽到六派圍剿光明頂,便自告奮勇,前來為師門效力。”滅絕師太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眾人將鄱陽幫幫眾的屍體在沙中埋了,正要繼續趕路,突然間最西一座墳墓從中裂開,沙塵飛揚中躍出一個人來,抓住一名男弟子,疾馳而去。
這一下眾人當真嚇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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