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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仙王母,每逢生日便設蟠桃之宴,宴請群仙。西王母未必真有,但崑崙山出產大蟠桃想是不假。”笑著接了,說道:“我不收醫金,便無仙桃,也跟你治瘡。”伸手到白猿肚上輕輕一掀,不禁一驚。
原來那白猿腹上的惡瘡不過寸許圓徑,可是觸手堅硬之處,卻大了十倍尚且不止,他在醫書上從未見載得有如此險惡的療瘡,倘若這堅硬處盡數化膿腐爛,只怕是不治之症了。他按了按白猿的脈搏,卻無險象,當下撥開猿腹上的長毛,再看那療瘡時,更是一驚,只見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塊凸起,四邊用針線縫上,顯是出於人手,猿猴雖然聰明,決不可能會用針線。再細察療瘡,知是那凸起之物作祟,壓住血脈執行,以致腹肌腐爛,長久不愈,欲治此瘡,非取出縫在肚中之物不可。
說到開刀治傷,他跟胡青牛學得一手好本事,原是輕而易舉,只是手邊既無刀剪,又無藥物,那可就為難了,略一沉思,舉起一塊岩石,奮力擲在另一塊岩石之上,從碎石中揀了一片有鋒銳稜角的,慢慢割開白猿肚腹上縫補過之處。那白猿年紀已是極老,頗具靈性,知道張無忌給它治病,雖然腹上劇痛,竟強行忍住,一動也不動。張無忌割開右邊及上端的縫線,再斜角切開早已連結的腹皮,只見它肚子裡藏著一個油布包裹。這一來更覺奇怪,這時不及拆視包裹,將油布包放在一邊,忙又將白猿的腹肌縫好。手邊沒有針線,只得以魚骨作針,在腹皮上刺下一個個小孔,再將樹皮撕成細絲,穿過小孔打結,勉強補好,在創口敷上草藥。忙了半天,方始就緒。白猿雖然強壯,卻也是躺在地下動彈不得了。
張無忌洗去手上和油布上的血跡,開啟包來看時,裡面原來是四本薄薄的經書,只因油布包得緊密,雖長期藏在猿腹之中,書頁仍然完好無損。書面上寫著幾個彎彎曲曲的文字,他一個也不識得,翻開來一看,四本書中盡是這些怪文,但每一行之間,卻以蠅頭小楷寫滿了中國文字。
他定一定神,從頭細看,文中所記似是練氣運功的訣竅,慢慢誦讀下去,突然心頭一震,見到三行背熟了的經文,正是太師父和俞二伯所授的武當九陽功,但下面的文字卻又不同,有些卻又與六嬸所傳的峨嵋九陽功有相似之處。他隨手翻閱,過得幾頁,便見到武當九陽功與峨嵋九陽功的文句,但有時與太師父與六嬸所傳卻又大有歧異。
他心中突突亂跳,掩卷靜思:“這到底是甚麼經書?為甚麼有武當九陽功與峨嵋九陽功的文句?可是又與武當本門所傳的不盡相同?而且經文更多了十倍也不止?”想到此處,登時記起了太師父帶自己上少林寺去之時所說的故事:太師父的師父覺遠大師學得九陽真經,圓寂之前背誦經文,太師父、郭襄女俠、少林派無色大師三人各自記得一部分,因而武當、峨嵋、少林三派武功大進,數十年來分庭抗禮,名震武林。
“難道這便是那部給人偷去了的九陽真經?不錯,太師父說,那九陽真經是寫在楞伽經的夾縫之中,這些彎彎曲曲的文字,想必是梵文的楞伽經了。可是為甚麼在猿腹之中呢?”
張無忌呆了半晌,自知難以索解,也就不去費心多想了,取過白猿所贈那枚大蟠桃來咬了一口,但覺一股鮮甜的汁水緩緩流入咽喉,比之谷中那些不知名的鮮果,可說各擅勝場。
張無忌吃完蟠桃,心想:“太師父當年曾說,若我習得少林、武當、峨嵋三派的九陽神功,或能驅去體內的陰毒。這三派九陽功都脫胎於九陽真經,倘若這部經文當真便是九陽真經,那麼照書修習,又遠勝於分學三派的神功了。在這谷中左右也無別事,我照書修習便是。便算我猜錯了,這部經書其實毫無用處,或是習之有害,最多也不過一死而已。”
他心無掛礙,便將三卷經書放在一處乾燥的所在,上面鋪以乾草,再壓上三塊大石,生怕猿猴頑皮,玩耍起來你搶我奪,說不定便將經書撕得稀爛。
一年之間,武當弟子都沒有尋到無忌或是金花婆婆的蹤跡,最初派出的弟子也大多數回到了山上,只留少許弟子一直處於山下打探訊息。錦儀掐指一算,距離當初張三丰估計的無忌死期已經沒有多久了。原本將無忌送至蝴蝶谷,就是盼著蝶谷醫仙胡青牛能妙手回春,將無忌體內的寒毒祛除,可如今不但寒毒沒能祛除,無忌也沒了蹤跡。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不能瞞過張三丰。雖說最初宋遠橋做主先去尋無忌,若是尋不到人,再說也不遲,可尋了一月之後,張三丰出關之時,他們便不敢隱瞞,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張三丰。
張無忌是張翠山留下的最後一點血脈,也是張翠山臨死之前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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