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酒一般的紅暈,腳下的步伐也忽然變得輕快了。就好像受到那音樂的感召似的,她向前輕快的走著。
與此同時,阮卿那如煙如夢的嗓音漸漸飄了出來:
“好花為誰紅?好酒為誰濃?如今半面鴛鴦鏡,照盡了笑容,照不盡愁容……”
“阮老師!阮老師!”李老師彷彿在夢中一般微笑著,向歌聲的源頭——餐廳走去。
學生們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跟在老師的後面。麗走在最後。她確認外面沒有別人之後,將大門緊緊鎖上了才跟去。
“阮老師,您在這裡嗎!我總算找到您了,阮……”
李老師的聲音戛然停住了。
她終於看清,那歌聲的源頭不過是一對音箱而已。
彷彿發條驟斷的機關小人,李老師腳下一軟,跪倒在地。學生們都站在她的身後,看不到她的臉,只看得到她的後背那裡在顫抖。
“……阮卿!”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的章節順序總算慢慢恢復正常啦。
☆、為誰說夢到如今(倒V)
李老師失神的跪坐在地的時候;麗和其他的學生們站在一起,默默的看著她。忽然間,一隻微微顫抖的手拉住了麗的衣角。是白小棠。白小棠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和其他人一樣安靜的看著;但是麗可以感受得到;白小棠的心跳的很快;心底有什麼東西正在掙扎著。麗明白那東西。她輕輕的拍了拍白小棠的肩膀,隨後去冰箱那邊倒了一杯果汁;遞給了跪倒在地的李老師。
“謝謝。”“不客氣。”
班長站了出來,向老師請求道:“老師;請您留下來和我們一起集訓吧。”
“那怎麼行!你們也不能呆在這裡。在這裡,你們的思想會很容易被帝國同化的!我真的是白教你們了……你們……所有人必須立刻回家去!”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家了。”
李老師先是一怔;隨後臉上帶著哀愁的微笑;點了點頭:“對……你們都已經沒有家了。”
“老師,不要走了,和我們講一講她的事吧。”
***
阮卿不是老師。她大學沒畢業就已成為職業演員,直到被“打倒”也沒帶過徒弟。所謂“阮老師”,只是舊時對文藝從業者的尊稱罷了。
不過,也不完全是。她唸書的時候曾是這所學校音樂劇社的臺柱。音樂劇是桃李公國那時最流行的文藝,其劇社自然是國立學院的第一社團,每年學院都會將政府的資金中取出不少來贊助社團活動,社員更是臥虎藏龍。就在這樣的環境裡,阮卿還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個。從那時候起,後輩們都愛開玩笑的叫她“阮老師”。
人人都愛“阮老師”。相比那些一見到學姐就會不知所措的學弟們,學妹們會更加無所顧忌的表現出對她的瘋狂熱愛。阮卿用過的東西總會莫名其妙的丟失——唇膏、粉撲、假髮與絲襪,乃至她仔細批註過的劇本。但是阮卿的演出服永遠最為乾淨整潔。只因為每次使用之後,學妹們都會爭搶將它帶回去洗熨的機會。舞臺之上,阮卿站在聚光燈打出圓形光圈裡的時候,在佈景的縫隙間總能看見幾雙有活力的眼睛。
阮卿唱得好,演得真,但她並不熱愛這一行。比起音樂,她似乎更喜歡抽菸,喝酒,打麻將。但是誰在乎呢?這個世界對天才總是寬容。更何況她的牙齒總是那樣白,身上總是那樣香,打麻將也從來不輸——因為社團的後輩們總會想盡辦法輸給她。阮卿愛抽的淡型“涼州詞”,學妹們幾乎人手一包。但是誰若敢模仿阮卿拿煙的手型,以及吐煙時的一低眉,那就有得罪受。有時讓指導老師知道了,過問起來,得到的回應也是眾口一詞:全是後輩學妹們的自發行為,與阮卿無關。
就算學妹們不說,老師也不敢動她。論實力,“阮老師”比真正的老師要高出一大截。
但是也有人不服她。例如比她低一個年級的後輩李豔歌。
如果說阮卿是水,李豔歌就是火。
李豔歌熱愛音樂劇,品學兼優。她是真的懷著一腔熱血來到了音樂劇社,論長相與實力都足以讓其他社員敬畏——如果不是因為有阮卿的話。
她第一次走進音樂劇社的活動室,是在一個炎熱的夏天。她是來報名的,帶著中學戲劇社參加全國大賽的獲獎證書,自信滿滿的推開了活動室的大門。結果一推開門就看見阮卿在後輩的環繞下砌著長城。她像電影海報裡的女明星那樣危坐著,手上丟著牌,齒間先輕咬著左邊學妹遞來的香菸,再去湊右邊學妹遞來的打火機。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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