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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笑了笑,他有些莫名卻也對著我點了點頭。
他們走遠後我提前關了店,卻彈了一天的琴,調子熟悉,卻是記不起名字了。
大概是因為頭一次彈琴讓路人聽見,之後琴行的客人到是多了很多,可惜大多人都只看不買,或者乾脆不看琴,來請我彈琴,我都沒應。
次年的七夕,我在店裡焚了香彈琴,一個女孩子站在店門外安靜的聽,一直聽到淚如雨下竟也渾然不知,我便讓她進了店裡,她求我教她彈方才的一曲,是《子衿》。
那之後,我就有了一個女學生,生活也沒多大改變,只是多了個可以幫忙看店的人。
同年的九月,對面街角的婚慶公司接了一筆單子,男才女貌,我遠遠看過一眼,後來聽學生提起那兩人是她的校友,長她數屆,男方也擅長古琴,女方擅長古典舞……
我淡然的點了香,淨手彈了一曲《長相思》,女學生杵著頭安靜的聽。
時間慢慢走過,我的記憶似乎也被帶走了,每天都在忘記一些東西,有的時候會突然連我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
再之後我就不再管琴行了,全權交給學生打理,揹著常用的一張琴,離開了。
又過了幾年,我走過許多地方,偶爾會有陌生的人與我交談,我也樂意和他們說一說見聞,心情好就彈首曲子,然後繼續走。
有一天我在翡冷翠擦肩了一個男人,我回頭他也回頭,都是國外罕少的東方面孔,他的面容有些熟悉。
——“我叫顧樓。”
——“我是慕弦。”
漂泊這麼久,也許,我可以停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爛尾了orz
實在下不了手了,怎麼寫都是死光的節奏,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不要打臉!
番外有,兩天內會更新完畢……這次真的要信我,我連戰場都不打了!
如果有遺憾的話就看番外吧,應該多少能治癒一點的…………應該………………
☆、迷夢今生
迷夢今生
蓬萊最終一戰時,大神女媧。現身阻止了歐陽少恭與百里屠蘇的相鬥,為他們二人各自補全魂魄,淨化魔氣。
歐陽少恭縱是不解,魂魄補全後已無了繼續坑害百里屠蘇的理由,便也就收手作罷了。
百里屠蘇本是南疆人,全族信仰女媧,如今大神親自出面調和,釋放出玉橫中囚禁的魂魄,並使怨魂能重入輪迴,許諾無辜者來世福緣深厚,而其中自然有當初烏蒙靈谷的族人,百里屠蘇默默思索後終於放下。死者已逝,生者長哀罷了。
女媧見他們都不再執迷,長嘆一口氣道了句“因果已盡,兩不相欠…”又說:“百里屠蘇、歐陽少恭,你們的性命來之不易,切記珍重。”隨後便目光嘆惋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神力耗盡,山河社稷圖與紅繡球織成天羅地網籠住人界後,她終於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了——
這尊道身竟是選擇了合道,也許只有這樣,才足以真正的“逆天改命”,而不是回溯時間後重演悲劇…
此後,人界的神隱時代來臨。
桃花谷
百里屠蘇沒有回烏蒙靈谷或是天墉城,他選擇了這個安逸的山谷隱居,與風晴雪一起生活。
幽都的人們在女媧道消神散後聽從大神遺命遷離,中皇雪山裡悄然多出了一個村落。
尹千觴已做不回那個風廣陌,依舊是當一個落拓酒客行走江湖,只是身邊多了一個巫姑,無時無刻不勸說著他回族中安定…
襄鈴找到了母親,兩人一同去了青丘定居,而那個最為跳脫的方蘭生卻是最早成家,從此與孫月言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紅玉回到天墉劍閣,仍是無雙的一對利刃。
似乎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歸宿。
只是有時候百里屠蘇閒下來也會有些莫名的惆悵,心中有些空蕩。
眉目冷峻的青年坐在樹下,出神的望著頂上的灼灼桃花,紅粉的顏色恰似一片溫軟的夢床。陽光灑下,穿過枝葉的縫隙直直的落進他的眼裡,將眸子灼的痛了,溢位淚來。
百里屠蘇有些恍惚的眨了眨眼,淚水便沿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蘇蘇在哭嗎?”
眼前的光驀的被遮擋住了,風晴雪容顏如舊,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純樸天真,清澈的雙眸中滿滿的全是百里屠蘇的身影,以及真切的關心。
屠蘇回過神,抬手抹去臉